作者:夏小正字数:28485第一章1钟霈在钟岭九岁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她,这时候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孩子生的时候他在部队,等到赶回来,孩子就已经被送走了。他是不在乎生男生女的,传宗接代之于他没什么意义,对孩子也没什么认知,他好像对一切都将近麻木。但是妻子杨沁如对这个十分在意,孩子刚生就让娘家人抱走了,她迫切地想得到他家里人的认同。但是公职二胎到底不符合条例,所以送得很快,钟霈是个很重欲的人,妻子以为能很快再次怀上男孩。但是直到结婚以后第三年才再怀过一次,很快又由于体虚孩子落了,她当时整个人快崩溃,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他陪了她两天,还是被指令传唤回了部队,他正在上升期,所有的任务都是机会,就算不是机会,也是家里给他垒路的基石,他不可能白白放掉。家里边在催,不停地催,明里暗里地,妯娌间啐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妻子很苦,中药西药瞎补,一直想好好调理,偏偏工作又忙得几乎停不住脚。她是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从一个偏远落后的山村的,到这个城市,再爬上他的床,做了他的妻子,她有手段,又舍得下心,是个很干练的女人,又尤其漂亮。第六年的时候,终于再怀上了,三个月的时候,她偷偷去验,发现是个男孩,到这个时候事业也已经到了理想的高度。兴奋到半夜都会哭醒,她什么都不管了,待在家里安心养胎。滋补的东西吃了不知道多少,人都鼓了一圈,但孩子还是八个月的时候早产了,瘦小得可怜。好在没有出错,是个男孩,她得偿所愿,像是终于能在他家里抬起头做人了似的,看人都带着一丝漏出嘴角的冷笑,志得意满。家里没人再会想到钟岭,妻子也像从来没有生过那个孩子,对小小瘦瘦的钟岐无微不至。钟岭九岁的时候,妻子娘家人打电话过来,她爸妈到底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而且山里条件差,对于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这太不公平。孩子是舅舅送过来的,老实巴交的农村男人甚至不敢在家里多待一会儿,他极不适应,好好嘱咐几句,匆匆要走。钟岭在山里长大,皮肤偏黑,干瘦,但长得顶顶标致,是个一眼能看到大的漂亮模子。她对这栋陌生的大房子很是恐惧,乌黑的眼珠蓄满不安,死死拽住舅舅的袖子,不放他走,「袅袅听话,这是爸爸妈妈,你以后就在这里读书,上学,舅舅要走了,赶火车去了,你要乖。」他们讲着不那么好懂的方言,亲昵又可怜,他偷偷把钱塞到钟岭手里,急急忙忙跑出去坐车了。钟岭哭得快碎了,撕心裂肺地在他手臂间捶打挣扎,她说方言,断断续续地叫舅舅,尤其尖利吵人。钟岭刚开始还闹过两次,不出来吃饭,躲在房间里,谁喊也不应。她还离家出走过,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门去,妻子本来就不喜欢她,被烦得焦头烂额的,说不再管她了。他通知了公安局,又领了部队里的人去找,钟岭当时已经逃出来一天了,天色很黑,都快要走上高速了,终于被找到了,早上偷藏的两片面包,饿到发昏都不敢吃。钟岭带着山里孩子的野性,不服管教,她不喜欢弟弟,老是把钟岐掐哭,还恶意捂住嘴不让他叫,老是因为这个被杨沁如训斥,她犟着头,理也不理。她很会爬树,一溜烟就上去了,对着下面愣神的孩子夸张地大笑,长得又黑瘦,他在车上远远地看见了,戏谑地想,可真像只漂亮的小猴子。经常欺负别的孩子,不管是家周围的,还是学校里的,她总有这个本事把人家弄哭,偏偏有更多的人愿意替她背黑锅,小小年纪,跟在她后面的男孩子一摞一摞的,活像个山大王。她傲得很,顶多和外家打电话时会软下来,娇声娇气地,才像个小女孩,方言习惯,她会自称叫袅袅。她被抱到外家去的时候,没给她取大名,教书先生家里的女儿没了,疯疯癫癫的,觉得她长得真像,是他女儿转化的,也叫她袅袅,大家就一直这么叫她,直到四岁这边才给她取了大名。不声如动吹,无风自袅之。诚然这名字和她极不符合,这个家里也没人这么叫她,他有时候路过客厅,看见她捂着话筒,偷偷摸摸地左右张望,对着电话讲,「一放假都回去了啦,袅袅要吃干笋,嗯,要舅舅做的,阿冲不准吃,要给我留着……」她寒暑假都会回去,整个假期都在那边,从来没有变过。他从后面走过去,惊动了她,吓得缩着脖子连忙把话筒掩住,又窘又急,臊得脸涨红。他拿了杯水从厨房出来,「怕什么?接着说啊。」他知道她害怕他,家里应该没有人不怕他,他冷漠,刻板,严肃,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又深不可测,大家都怕他,和他对视都战战兢兢。钟岭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的时候,他是惊讶的。她站在门口,尴尬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已经没有耐心地开始重新看公文的时候,他听见钟岭说话了,「爸爸。」钟岭第一次叫他爸爸,「嗯?怎么了?」「我,我想,想学跳舞。」她是鼓足了勇气的,站在他书房门口,浑身僵直,声音还在颤。「好啊。」他应下来了,不在乎是什么舞种,也不问为什么想学,他觉得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急于看完手头这一份公文。钟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高兴得要跳起来,还是规规矩矩地,「谢谢。」他回一句,「没事。」抬头却看见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客厅里传来踢踢踏踏地跑步声,像她的人一样快乐,他忽然就笑了。他不知道钟岭什么时候长大的,成长是潜移默化的,像忽然定神一看,她就已经是个娉婷少女了,身形纤细,仪态得当,走起来崩得笔直,下颌微扬,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傲。有一天早上,他从部队里回来,进书房的时候,看见屋里有人。钟岭不知道怎么进来的,站在他的书桌上,背对着他,去拿后边柜子上的书。她的脚立起来在桌面上移动,轻盈柔美,腿跟着崩起来,像在跳芭蕾。笼在窗外的暖光里,拉得她的腿又长又直,腰细得不盈一握,起起落落,像一只在熹光里沐浴的天鹅,每一帧都美好到易碎。她跳下来,赤脚跳到地板上,踩踏的声音像鼓点,密密麻麻地撞在他心口,她停在他面前,抬头仰视他。她很瘦,学了芭蕾以后更瘦了,却又不再是那种干瘦,少女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有些盈润的肉感,像一侧剪影,细长漂亮。又白了许多,在人堆里都打眼的白,看起来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城市公主,除了脾性,再也没有半点刚来时那种山野的味道。从他的视点,可以看见她瞪人的时候多翻的眼白,挺翘的鼻头,凑得近了,看得到被侧光照出来的脸上细细的绒毛,张扬到莽撞的少女感。她微微蹙起了眉,饱润的嘴动起来,水艳的唇色,她说,「老色鬼。」他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去拉她的手,被飞快闪躲过去。她拿着画册往卧室里跑,中途还不慎崴了一下,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做了个挑衅的鬼脸,「哼。」他没有去追,这一瞬间,全身的肌肉像都在重组,动一下都会钝痛,只能僵直着呆滞。心跳却快得像有人用冲车撞城门,咚咚咚咚,要把他的胸膛击溃。血液在血管里飞快流动,整个人都燥起来,脚底隐隐发麻。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悸动的,怦然的,难以掌握的炙热,像站在火里。是谁往他的眼睛泼了油彩,灰色的视点突然就变得明艳起来。第二章1在他的记忆里,钟岭还是那个害怕和他对视的小姑娘,胆大包天,又难得的对他唯诺。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发现了他投掷在她身上火热的目光,超乎寻常的粘腻。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视线有在她身上多余的停顿,但又无法忽视心里那种诡异的变化,直接辛刺的撩拨,像针在扎,让人坐立难安。他刚进家门,就听见钟岭的叫声,「那又凭什么我一个月的钱比不上钟岐一半呢?」「那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就是在学坏!」「我学坏?我哪里学坏?你管过我吗?他一个小学生这么多钱才学坏吧?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小孩子学什么坏?你跟弟弟比什么?你一个女孩子,钱多了和别人出去乱搞!」「你有病啊,杨沁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是你的家教吗?直接叫妈妈的名字?」「没有人教过我!」钟岭声音都变哑了些,压抑着哭腔,全身发抖,丢了手里的东西往外边跑。他堵在门口,钟岭已经哭了,又强压着,要出门去,使劲推他一把,「走开!」他不为所动,反抓住钟岭的手腕,纤细的温热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能感知到她的脉搏,他对妻子说,「零花钱多给点没事,女孩子要富养,你不愿意给,以后就让她来找我要。」妻子少见他在矛盾中调解,怯于辩驳,但又实在想开口阻拦,她皱着眉,像是苦口婆心,很为难似的,「钟霈,你给她这么多钱没用的,娇生惯养是在害她。」「没关系,孩子本身不坏,钱多钱少是公平问题。」妻子的脸色变得更差了,踌躇一会儿,「钟霈,你怎么突然管这种小事?」「不能管吗?我也是家长。」她似乎很不能理解他,又要说,「钟霈……」她习惯在说话之前先叫他的名字,声音很柔,示弱似的,显得更加亲昵有度。「你别管了,去拿几件里衫,我要去部队待几天。」他是有绝对权威的,妻子不敢和他争论,讪讪地走了。钟岭梗着头,背对着他,不断转动被他握住的手腕,想要挣出来,许久脱不开,喉咙里传出不甘的呜咽声。她愤愤不平地锤他的手臂,咬牙切齿,「干什么,别拽我,放开啊,放开!」她气急败坏地开始叫,声音慢慢变低了,哽咽着哭出来,「你干什么呀?」像在撒泼,「你们怎么都那么讨厌,干什么指着我来讲,真是……」他听见她牙关轻轻地在颤,极力掩饰也控制不住情绪波动,她又开始挣扎起来,踩着凉拖的两只脚不停蹬在地上,一声声地表示着她的反抗。她的手腕都被抓红了,暴躁起来,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牙尖嘴利不仅表现在口才上,咬人也是一种杀伤力,她下口狠,一侧的虎牙扎进他肉里,还尤嫌不足地掐他的手臂。他看见钟岭黑得发亮的眼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熊熊燃烧。钟岭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就慢慢松开了牙齿,心有余悸,但不服输地站在他跟前和他对峙。他松了她的手,「去,回屋里去,钱要多少来找我。」钟岭侧偏着头看他,脸上的眼泪还没干,眼角和脸颊都透红,咬着嘴唇像在放狠话,「你真是讨厌死了。」她转头往自己房里走,脚用力地踩,幼稚地泄愤。学舞的习惯让她挺得笔直,偏偏总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感。他看着自己手背上深深的牙印,和沾湿的口水,那个被钟岭咬破的口子像注射药剂的针孔,把钟岭的病毒通进他血液里。心脏在飞快地跃动,不那么符合伦理的各种思绪侵满他的头脑,糟成一团,他把手抬起来,鼻尖触到手背,一瞬间全身都被少女唇齿间馨香的气味包裹萦绕。他还没有好好做过她父亲,却已经开始肖想做她的情人。第三章1钟岭开始缠他,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的。他在家时,习惯坐在上沙发看新闻,她会拿个苹果走过来,自顾自地坐到他身边,脚就自动搭到他大腿上,侧躺着。她穿双白袜子有一圈荷叶边,一直遮住脚踝,整截小腿和半段大腿都光裸在他眼前,笔直又细长,像能吸光的白,嫩得掐水。她像毫无知觉,边咬着苹果看电视,边用脚后跟有节奏地踏在他大腿上,「咔嚓咔嚓」地啃咬声在一板一眼的播音腔格外突兀,她的存在也远比新闻更加摄他心神。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像无知无觉,跟平常一样坐得笔直,只看着电视。啃苹果的声音突然停了,她凑上来,鼻子在他颈间嗅了几下。又继续咬着苹果,把穿着袜子的脚抬高了,整条左腿伸到他面前,「我的腿好看吧?」她朝他笑,无邪又罪恶地,说着话还晃脑袋,「你喜欢吗?」她咯咯地笑,像个小坏蛋,在低劣地撩拨他。他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根本不需要他回答的问题,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玄关有动静。钟岭急忙把腿放下来,欲盖弥彰地翘起二郎腿,又开始若无其事地咬着苹果看电视。妻子牵着钟岐进来,钟岐年纪小,又长得慢,个子不高,偏瘦弱,看起来还没书包大。叫了爸爸又叫姐姐,钟岭兴致缺缺地应了,把吃完苹果扔进垃圾桶里。妻子进屋里放包,又跟佣人一起进了厨房看晚饭的菜色。钟岐小跑到钟岭旁边,还没取书包,蹲在地上,睁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她,他有点害怕钟霈,声音小小地,「姐,阿擎送了我一个大拼图,他说有很多块,我们一起拼好吗?」他摇她的腿,「好吗好吗?」钟岭指着他额头让他偏过去,「你们两个烦不烦啊?今天送完明天明天送,钱是这么花的吗?别来找我,找你妈去,我才懒得拼呢,省得又说我带坏你。」她不耐烦地把落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去。「姐,」钟岐的脸都皱起来,他像一只奶狗,「和我拼吧,我拼不完的。」钟岭不停地往他这边退,背靠在他身上,搬起他的左手,对着钟岐,「让他离远点,快点。」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肘抵到钟岭绵软的胸部,被夹在两峰之间,钟岭看他像个木头,生气地又说了一遍,「快点啊!」「钟岐,去做作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被无数蚂蚁密麻地啃噬着,刺痒酥麻。她说什么话,他都想答应。钟岐应一声,低着头走了。钟岭把他的手一扔,像用完就丢一样,拍拍屁股也走了。她老是在他背后出现,有时候撞他一下,有时候圈着他的腰把他抱住,又恶作剧一样笑着跑了。她经常去他的书房里,毫无坐相地瘫在沙发里边吃东西看画册,他们不怎么说话,多数时间各做各的。但是钟岭有时候无聊了,会钻进他怀里,坐上他的腿,看着他在电脑上打字,他的性器卧在钟岭两臀之间,被有意无意地磨蹭,他从自己高昂的性器中,明显地感受到来自自己女儿的引诱。他会在饭后,和妻子谈话,他们分坐在饭桌的两端,说些可有可无的话题,也会谈到职位变动。他看见钟岭从房间里出来,手上的东西掉了,弯身去剪,被短裙包裹的臀部露出来,看得清被夹在两丘之间胀鼓鼓的肉户,她竟然没穿内裤。钟岭把东西捡起来,像感应到他的视线似的,转过来,妻子背对着她对身后的一切一无所知。她有恃无恐,不屑又高傲地朝他笑,用嘴型无声地跟他说,「老色鬼」。他紧握住拳头,才忍住灵魂深处发出的剧烈颤抖,额前有青筋突突地跳动。这个下贱又迷人的婊子,竟然背着母亲,这么勾引自己的父亲。他完全没听妻子在说些什么,呼吸变得粗起来,绷直的腿开始发麻,喉结重重地滚动,他在忍什么?他经常忙得晚了,会直接睡在书房的大沙发上,生物钟会让他按时睁眼,在朦胧柔亮的晨光里,他看见钟岭站在沙发旁边,穿着睡裙在跳芭蕾。她下巴抬得高高的,穿着白袜子,脚尖交替在地板上点着,单脚旋转起来,被周身胧住的光柔化得像一片飘落的羽毛。有意无意的,她没转稳,跌到他沙发上,压着他胸膛。她又那样朝他笑,眼珠左右转着不看他,波光流转,玩他盖在身上的毯子,「哦?你醒了。」像心里的猛兽扑出来,他忍无可忍把她压到身下,边在她脸周和脖子上疯狂地吻着,边把她裙底的沿着身体线条褪上去。「骚货。」第四章1好香,好香,整个鼻腔都充盈着少女皮肤那种四溢的馨香,像鼻尖碰到清新的柑橘。一寸一寸地吻下来,火热的唇印在她薄嫩温热的皮肤上,像烫到了她,引得她一边得逞地笑着,一边缩着肩膀颤栗。钟岭细瘦的手臂搭到他肩膀上,脚尖用力上挺着腰。她好像丝毫不怕被人听见,每亲她一下,她尖着嗓子就叫一声,像只第一次发情的幼猫。他亲到钟岭的肚脐,像一条细线,往里凹。他似乎魔怔了,觉得这处都小巧可爱,舌尖绕着周围亲舔着,钟岭的肚皮都变得黏黏的发凉,舌面来回碾过去。钟岭看起来很喜欢被他这么亲,皮肤都发热起来,酥酥麻麻的,小腰灵活地扭动着,两条腿夹住他的头,不让他亲下去了,嘴里叫个不停。他轻易地掰开她紧并的腿,小骚货像平常一样,不穿内裤,他端着钟岭肉实的小屁股,来回嘬吸她的阴户。钟岭浑身哆嗦,在他臂间不停滚动,又喘又叫,整个人被情欲蒸得发粉,在这种燥闷的夏天,好像都能看见她呼出来的热气。渐入佳境时,他猝不及防地被钟岭一脚踢开,钟岭呼吸还没缓过来,靠在沙发上,眼睛里全是情动时激出的泪,「要去上课了。」她叫他把抽纸拿过来,大大咧咧地敞开腿,当着跳动面用纸擦干净阴唇上粘腻的唾液和淫水,随手丢在脚边。把推到胸前的裙子理下来,就要出去,被他扯着手腕拉住,钟岭回头略一思考,一口亲在他唇上,「嘘,再等等。」钟岭出去了。在这段感情里,他好像从来不占主导,被引诱,被撩拨,意乱情迷地和她倒在沙发上乱搞,他被钟岭玩得团团转。他想抓住钟岭,又怕自己太过用力不小心把这得之不易的小情人握碎了。烦躁得乱拨了几下自己的头发,他站起来,去浴室用冷水冲澡。钟岭喜欢撩拨他,不分场合地点,她喜欢吃饭的时候当着妻子的面,在餐桌下把手放到他大腿上,解他的拉链,沿着性器轻轻地摩挲。他摁住她的手,无奈地抬头看见她蓄满笑意的眼。她坐在他腿上,屁股蹭动,吊着他脖子,嘟着嘴不停地啄他的下巴,在他忍到不行的时候,又起身说要去上厕所。她会在他睡在书房的第二天早上,偷偷摸摸地爬到他身边,缩进他怀里。如果他被闹醒了,他们就能有一个长达一小时的爱抚和亲吻时间,乐此不疲。他很少再跟妻子同床,他像情窦初开,等待着自己的小情人在黎明时分开启书房的门,钻进他的被窝里,和他背着所有人禁忌地偷情。他有时候去接她放学,带着她去部队。钟岭对他办公室什么都好奇,左看右瞧,还摔了他一个茶杯。她喜欢在他接电话的时候,跳到他身上舔他嘴唇,舌头来来回回扫荡着,就是不探进去。他被撩得心头起火,随手挂了电话,端着她的屁股,吮得她怪叫。他们还没有真正做过,像饮鸩止渴,抓心挠肺地想戳破这最后一层纸。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结果撞见钟岭在他和妻子的卧室里,穿着高跟鞋,像孩子踏水一样轻快地踩在地板上。那是妻子的鞋子,他看出来了,因为并不合脚,身上的裙子也不是她的,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这个颜色老气。她站在镜子面前看自己的上身效果,结果一下就看见站在门口的他。吓得一抖,惊恐地回过头来,她的嘴唇涂得鲜红,给自己化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妆。又随即镇定下来,翩然又缓慢地走到他面前,若无其事地,「你回来了,我好看吗?」她笑起来,甚至当着他转了一个圈,像在等他的评价。「你在干什么?」他问。「没有啊,没什么,不好看吗?」「喜欢这双鞋的话,我给你买,这双太大了,不合脚。」「不合脚吗?我觉得很好啊,我很喜欢。」她把脚抬起来,面无表情地答他,像在挑衅,「我给你买新的,鞋子裙子口红,要什么都给你买。」他揽着钟岭的腰,一下把她拖过来,「你会有更好的,最好的。」毫无逻辑的,她突然问,「你知道吗?我的脚很丑。」语气很空,像在自言自语。他知道,钟岭的脚因为学舞,很多伤口,皮又老又干,还有点变形,所以她就算在家里也会穿袜子。「我亲过。」他说。钟岭全身僵直着发抖,一下跳到他身上,手揉着他的军装外套,疯狂地亲他。他整张脸都被印满鲜红的唇印,钟岭死死地抱住他,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边哭,一边歇斯里地叫,「干我,干死我,快点,我叫你快点!」她四肢都在挣,脚上一只鞋甚至被甩到地上,砸得闷响。钟岭的嘴毫无章法地和他亲吻几乎没有前戏,她的鞋子都没有脱,就被压到身后的床上。他粗鲁地剐了她的内裤,勾在她脚踝,吐了两口唾沫抹在她穴口就要往里顶。钟岭痛到快昏厥,脸色惨白,嘴唇都被咬破了,指甲盖外翻,「就这样进来,进来。」他的性器很粗,龟头大,一开始很难捅进去,倒是他的精液涂了她满阴唇,这才让他进去一个头。她声音里哭腔明显,抖如筛糠,大张着腿吊在他腰上,牙齿不断撞在一起,还在不知死活,「哦,全进来。」他一鼓作气,上挺着腰腹,全插进她未经人事的窄道里,顶穿了她的童贞。钟岭痛得静止了,一动不敢动,撕裂般的痛楚和被填充的满涨让她湮灭,像神经都被劈开了。她嘴唇哆嗦个不停,喉咙里发出悲惨的呜咽,被粗长的硬物贯穿的疼痛蔓延全身。他动起来了,起先缓缓地插着,慢慢地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直顶到子宫里,他闷不做声,一股劲地往里插,钟岭紧得很,里头又干涩,抽动困难,他额头都冒出细汗来。钟岭像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能力,被干得狠了,就又哭又叫,胳膊和腿胡乱地拍打,「捅穿了,死了死了。」她埋怨他,「什么驴玩意儿,哦哦,要命。」他去亲她,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狠重地往里顶,阴囊一下下拍到她阴唇上,里头又湿又热,紧得要夹坏他,他真想把她干死。快到佣人买菜回来做晚饭的时候,他抱着钟岭边操边往书房里走。钟岭迎合着他,仰着脖子叫个没完,他锁了书房的门,把她按到沙发上干。不知疲倦,永不停息地,分开她的腿挺着腰往里捣。钟岭魂都被他撞碎了,却又爽得没边,紧紧抱着的脖子,下身被撞出好多甜腻的淫水,啪啪的撞击声和水响声混在一起,听在他耳朵里像一首淫曲。他不知道他们干了多久,中途钟岐来敲过一次门,「爸爸,你在家吗里面有人吗?爸爸?」他的书房不让人进,经常会锁门,钟岐见里面没人应声,就跑走了。手机在口袋一直响,他除了钟岭的淫叫什么也听不见,像一头兴奋的斗牛,双目赤红,只知道进攻,没有间隙地抽插着。他们流了好多汗,紧紧抱着腻在一起,一边做爱一边亲吻。他第一次做爱都没有这种感觉,不想停止,只想一直插在里面,快感像让人上瘾的罂粟,星火燎原,片刻就会使人发疯。他看见钟岭在他胯下欲仙欲死,哭得满脸是泪,她太瘦了,几乎只占他三分之一,嘴张得圆圆的还在叫,「哦,好大,快一点。」她对做爱好像无师自通,又吸又夹,叫得也荡,男人都会为她死,这个天生知道勾人的小骚货。第二天向钟岭学校请了假,他带她去部队,在他办公室里做爱。好像有瘾,他们不断地在结合,交欢,只剩性爱这一条路来宣泄情感。第五章1钟岭最爱他亲她的肚脐,那块很敏感,碰一下就颤,舒服地直哆嗦。衣服拉下来罩住他的头,用孕妇一样,抚摸因为他的头而隆起的腹部,「乖儿子。」她没大没小,在他叼着她奶头吮的时候,也这么叫他,就算事后会被干到脱水,她也要逞这一时口舌的威风。她是学舞的,身上没几两肉,而且身体韧性好,各种姿势都能做,能让他操到爽。她生来就是个淫娃娃,从他经人事起,没什么女人经得住他那么弄,包括妻子。但是钟岭不一样,钟岭爱勾他,有事没事就直接摸他下头,背对着他扭屁股,坐到他桌子上,脚点在他裤裆,「翘这么高,真不要脸,老色鬼。」她扎双马尾,娇俏俏地站在他面前,叫他后入的时候直接揪着她的马尾往里操。做起爱来,钟岭也够劲,一边嘴里没个消停地骂他,什么话脏骂什么,一边又叫他进狠点,让他直接操死她。他有任务,不能回家的时候,钟岭晚上就给他发信息,「什么时候回来?」「后天。」「这么久啊,想我吗?」「想。」「哪里想?」他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坏心眼的问题。「哪里都想。」「哦?你可真没出息,我一点也不想你。」过了一会儿,那边的消息又来,「就是下面的妹妹想得哭。」对着钟岭的黄腔,他哭笑不得,尴尬地发现下身有些微妙的变化。电话响起来了,他朝开会的众人点点头,起身出去了,钟岭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应该是躲在被窝里,声线被刻意压低,「骗你的,我特别想你。」那边一下就挂断了,他握住手机,连升三级都没有给过他这种如坠云端的幸福感,恨不得这一秒就飞回去。他在第二天晚上任务刚完就离开基地,连夜赶回去,下半夜才到家,带着满身的冷气爬到钟岭的床上。奇异般的毫无疲倦感,他们开始做爱,他把钟岭从床头干到床尾,床尾又到窗台,她人软得像面条,小乳头都快叫他给拧下来。钟岭有很强的物欲,每天都有东西叫他去买,她坐在他跨上,软肉里含着他那根大肉棍,又吸又夹。他每次稍有迟疑,她就像威胁一样地瞪着他,「不给我买,我就叫,让大家都来看看,钟霈是怎么干他女儿的。」可惜声音满是情欲,又双目含春,不像威胁倒像在勾人。他掐着她的腰,大开大合地干得更狠,钟岭的嘴都合不上,光顾着叫,「哦,哦,要死。」她和妻子不断地发生矛盾,吵架,对骂,摔东西,不像母女,反倒像一对仇人。他自动把自己划到钟岭那一边,在钟岭面红耳赤,睁大眼睛倔强地憋住眼泪的时候,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小情人受委屈。「杨沁如,别跟孩子闹!」钟岭斜看他一眼,抿着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像一根细线,紧紧绑缚住他的心脏。「钟霈,她就是个野孩子,带不熟的,你看她叫过我们吗?爸爸妈妈,她从到这个家第一天起,从来没喊过。」她锱铢必较,尖酸刻薄,在他眼里尤显得面目可憎。「她叫过我,不叫你是你自己的原因,别怪到孩子头上。」他牵着钟岭的手,直接出门去,在门口看见和同学一起回家的钟岐。钟岐吓了一跳,不敢问他,虚虚地拖住钟岭,「怎么了,姐?」钟岭没好气地呛他,「问你妈去!」钟岐看着他们上车要走,瘪着嘴眼泪一股,「姐。」他在后视镜里,看见钟岐的同学不知所措地安慰他。钟岭显然也看到了,嗤笑一声,「连体婴似的。」她脸上的眼泪还没干,那种明显的讽刺又挂在了脸上,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他们有了一个绝妙的理由夜不归宿,在酒店的床上像撕咬在一起的野兽一样,疯狂地做爱。钟岭头发被汗浸湿,粘在脸上,表情又痛苦又快乐,极致的欢愉。妻子多次打电话来求和,要他回家去,钟岭故技重施,让电话开扬声器,一边啃他的嘴唇,一边享受电话里妻子的伏低做小,同时把父母耍得团团转,让她那么快活。在他再次把自己埋进钟岭身体里的时候,他听见钟岭满足的低喘的同时,戏谑地说,「下次再打电话来,我们就做爱,她肯定想不到,哭哭啼啼跟你求情的时候,你恨不得干死我,刺不刺激?哈哈。」她恶毒的小嘴里传来得意的笑声,突然被他一阵猛顶,「哦,好大,你干什么,痛啊,哦,再多一点。」最后还是回去了,没有性爱的夫妻关系更加冷淡。妻子多次努力,甚至想在书房陪他,钟岭见过一次,扭头就走,狠狠地摔上了自己的房门,那么别扭的吃醋。第二天回家的时候,钟岭就不见人,电话也不接。像被抛弃,又像被背叛,他勃然大怒,甚至牵连到妻子。她的语气好像在劝一个迷途的旅人,「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晚上不回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孩子性子就坏!谁管得了她呀?」「好,」他瞪着妻子,「我管,你别给我插手。」转身就往外走。「钟霈,钟霈……」她焦急地在后边叫他,又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把车开走。他叫人去查,终于在一家ktv找到她,钟岭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炫彩的色光划过她的脸,冷漠又端庄的,旁观着群魔乱舞。他拨开人群把她拽出来,钟岭在变得沉默的包间里被他拉得跌撞。他觉得钟岭没有喝酒,只是身上沾了酒气,但钟岭哭哭笑笑,就像醉了一样。钟岭情绪激动,不停地踹他,「找我干什么?明明除了钟岐那个傻子,从来没人找过我,这时候就来找我了,老色鬼,你不要脸!」他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人神志不清,目光呆滞,疯疯癫癫的,应该磕了药,他拨了电话,叫人来查查这家店。他把钟岭拉到车上,不讲究地用袖子给她擦眼泪,钟岭把他的手打开,「怎么?想干我了?」讽刺的话不停地蹦出来,自言自语一样的怪罪,「杨沁如那种女人操起来什么滋味啊?爽不爽啊?她也经常被你干哭吗?熟女嘛,身材很辣吧?这么久没搞过,你们昨天搞到什么时候啊?后半夜了吧?」她极言不由衷地绕到昨天晚上,拐弯抹角地问他有没有跟妻子做爱。「我一个人睡的。」「哦?是吗?」她轻蔑地笑,「怎么不留她睡下来?」「我以为你要来。」钟岭明显高兴了许多,自顾自地去看窗外,「哼,我去干什么,省得搅了你们的好事。」「你不来,我和谁做好事?」钟岭得意地笑出来,直接就在座椅上脱衣服,上身只剩一件胸衣,拉着胸罩露出左边绵软的胸乳,并不高挺,但十足的白柔粉嫩,像一团奶兔,乳头尖尖的,叫他去吸,「来,做好事吧。」他俯下去,含着她的乳肉,一嘬一嘬的用舌头卷着奶头吸,钟岭在他嘴里软成一滩水了,手指伸进他发间,随着他的吮吸,时轻时重地抚摸。扯了她的裤子,把她的腿分开架在两边,粗略地舔了几下她的小肉户,就急不可耐地顶进去了。钟岭喜欢撩他,早已习惯他这种猴急的,没什么前戏的性爱,紧紧地包裹住他,抠着他的肩膀开始叫。酣畅淋漓的车震,狭小的空间让他们密不可分,汗珠,口水,精液,眼泪,乐此不疲地交换体液。钟岭被他胯下凶猛的阳具入得快死了百次,嘴也吸得发肿,哭成了泪人,怎么也忍不住嗓子里的浪叫。「你只能跟我做好事。」在这个混沌的车厢里,燥沓的情欲让他丧失了除了快感的一切知觉,甚至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第七章1钟岭安生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对妻子的冷漠与敌视。但是,她或许真的天生反骨,基因里就不安分,那天下午借口说是学校活动,要晚点才回,给他打电话半真半假地报备了一番。转身就跟人进了酒吧,她一个跳芭蕾的,偏偏爱摇滚,被酒吧里的驻唱歌手迷得七荤八素。人总是侥幸的,第一次撒谎成功了,就想试试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被盛怒之下的他逮住。他应该从来没对钟岭发过火,他青春期的大女儿,叛逆乖张的小情人,是他心上的玫瑰,让他又痛又怜。像上次把她从ktv包厢带出来一样,他这次也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从酒吧里强硬地拖了出来。钟岭较那次反抗更加激烈,毕竟这不再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被撞破的恐惧让她对他拳打脚踢,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不准拖我,放开啊,神经病,你想强奸我吗?滚开啊!」「你说什么?」他把她丢进车里,关门就走。钟岭一路上都在闹,不消停,「你凭什么抓我?你以为我怕你吗?啊?」「哦,你不怕我吗?」他在红灯停了车,偏过头直视她的眼睛,「你再想想。」钟岭喝了酒,酒气上头,又被激得恼羞成怒,她的脸红红的,像头顶的红灯,「我不怕你!」她叫起来,紧紧按住车门把手,有恃无恐地,「你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打我吗?打就打啊,你打啊!老色鬼,暴力狂,你把自己当我爸还是当我男人,你管我,不要脸。」她的眼神左右在飘,恶毒的小嘴里不停地吐出伤人的话,说完最后一句,她又胆虚地和他对视,「我只是恶心,一点也不怕。」他像看了一场戏的旁观者,冷漠又僵硬地转回去,直视前方,「那好。」红灯早就转绿了,他握着方向盘,一声不吭地开回去。他当晚仍然睡在书房里,但是第二天,在钟岭和妻子再次发生争吵的时候,他没有出声,自顾自地进了卧室。外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朝外面喊,「沁如,给我放热水,我要泡澡。」妻子像听错了一样,马上偃旗息鼓,表情几起几落,慢慢笑出来,丢下钟岭就往浴室里跑,雀跃地,「诶,来了,钟霈你等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饭快上桌了,钟岐刚从外面回来,抱着个篮球,满身是汗,在和钟岭说话。「你还会打篮球啊?闻擎教你的?」「嗯,阿擎说会打篮球的男生很帅,嘿嘿。」「他是想让你长高点吧?矮冬瓜,人家比你高一头呢。」钟岐有些难堪,「也有一点点这个,但是他说多运动就少生病啊。」钟岭乜他一眼,像把一切都看透了,冷笑着,「哦,他知道得可真多啊,笨蛋。」「钟岐,吃饭了,去洗把脸。」妻子今天格外高兴,自己亲自下的厨,做了一桌菜。不停的往他和钟岐碗里夹菜,「试试这个,很久没做了,不知道你们还吃不吃得惯啊?」「对了,今天和闻擎玩得怎么样啊?开心吗?」钟岐往嘴里塞饭,把饭咽下去,才回答妻子的问题,「嗯,很好,我们打篮球。」「是吗?真好,爸爸和闻伯伯是好朋友,你和闻擎也要做好朋友,多互相帮助啊,知道吗?」她在跟钟岐说话,却直直看着他。他夹了一筷子菜进妻子的碗里,朝她笑,「辛苦了,多吃点。」钟岭像看了一个举案齐眉,父慈子孝的笑话,她和这三个人之间修了一堵无形的墙,两边毫无关系。她恶劣地嗤笑,几欲作呕,把碗放下来,筷子随手丢在桌上,「这么咸,放了多少盐啊?难吃死了。」妻子头也不回,「没人叫你吃。」「正好我也难以下咽。」钟岭出门走了,当晚没有回来。他若无其事地和妻子睡进卧室里。第二天,钟岭照旧夜不归宿,而他也同样没有理会。第三天早上,他从卧室里出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钟岭。钟岭一抬头撞见他的眼睛,整个人都陷入那种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的情绪里,眼睛迅速涨红,两腮也不自觉地鼓起了,嘴紧紧地抿着,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小气鬼!」她自顾自地指责他,「真是个小气鬼,做什么生这么久的气,真讨厌。」不够,还不够。他足够耐心,也十分包容,可以允许她的恃宠而骄,也可以纵容她的泼皮任性,甚至能把这些当作情趣,但是他该教会自己不知轻重的小情人,她的羽翼还远远不足以飞出他的掌心。他准许她没大没小,却不许她无法无天,什么东西都有限度,何况是单方面的宠爱,她总得给和她一起玩火的成年人一点甜头。他绕过钟岭,「回来了就去洗漱吧,你妈妈做了早饭。」钟岭快速地回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走向餐桌的背影。他知道,她开始急了。第八章1那天晚上,他本来快困过去,但是多年从军的侦查习惯,让他极敏锐地察觉到门外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他拉过正有意无意往他怀里挤的妻子,把她压在身下抚摸。像触碰了炭火,她急切又欢快地叫出来。这种久违的炙热情火像吓坏了门外窥听的「小贼」,她吓了一跳,甚至不小心踹落了某件东西,匆匆忙忙往自己卧室跑。他从妻子身上起来,开了床头的灯,假装看不见她失落的神色,「外面有声响,我出去看看。」他打开门走进昏黑的客厅,倒是没打坏什么东西,她似乎因为走得急了,踩坏了钟岐的手工课作业,是一个木板搭的小车。中间被她踩开了,有些尖利的木刺现出来,不知道她有没有穿鞋,要是又任性地打赤脚,娇横的小姑娘可能好几天都不能去跳舞了。他捡起那辆被踩坏的小木车,毫无预兆地笑了。第二天钟岭没有去学校,她的脚被划伤了,扎到脚心,自己拙劣地包扎一下,布条裹得又大又肿,显得极其可笑。钟岐一早上起来就发现了,要和她去看医生,但是闻擎正好来家里等他,妻子立刻板着脸叫他赶紧去学校,他只好跑到卧室里把自己的小药箱拿给她。钟岭单脚支着腿,蹦到在门口等待的闻擎面前,很阔气地半环着胸,斜瞪着他,低声说,「喂,警告你哦,别对钟岐起什么坏心思!」闻擎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少年,却长得很快,已经要有钟岭高,很俊俏,半低着头,像在专注听她讲话,等她说完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似乎没明白她的话什么意思,谦逊地露出一个笑,「姐姐,你在说什么?」钟岭刚准备在接一句,闻擎就对提着药箱从房间里跑出来的钟岐喊,「小岐,记得拿篮球。」钟岐又如梦初醒地,放下药箱,急急忙忙抱着篮球,在桌子上拿了两块吐司,就跑到玄关来穿鞋。闻擎接过他的书包和早餐,在旁边等他,钟岐嘴巴不停,「昨天我回家发现篮球太脏了,然后我就拿刷子刷了一遍,阿擎你看,干净吗?」他把放在地上的篮球抱起来,献宝一样地拿给闻擎看。闻擎笑了,「嗯,其实呢,不洗没关系的。」钟岭嫌他丢人,直接拍在他头上,「哪个笨蛋会天天洗篮球啊?」「可是,不洗的话,下次打手就会很脏,抱的时候衣服也会变脏啊。」钟岐难过的很,觉得自己很占理,和她争辩。「好啦好啦,要迟到了,快走吧。」闻擎提醒他。钟岐穿好鞋,要背自己的书包,闻擎说没关系,叫他先吃完早餐。钟岐和她说完再见,又挨个和家里人说出门了,再和闻擎走出去,「我有给你拿两片面包的,中间夹的是荷包蛋,像个汉堡包,哈哈……你吃这个啊,错了错了,这个是我的,我的是蓝莓酱。」钟岭靠着门边上,气坏了,暗暗地啐一口,「笨蛋!」他当天回得很早,因为妻子今天加班,钟岐也因为和闻擎打篮球回得晚,他要给钟岭一个赎罪的时机。但是进了玄关却没看到钟岭,佣人去买菜了,家里静悄悄的,像是没人。他随手把外衣脱到沙发上,特意经过了钟岭的卧室,并没有人。他狐疑地往书房走,果然看见门开着,钟岭大大咧咧地趴在他书桌上,盘腿坐着,在用木板拼东西。钟岭察觉到他进来,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他一眼,又落下去。两个人都没说话,他转身要走,钟岭忽然叫住他,「你回来了!」少女绵腻的嗓音,清甜又脆美,带着雀跃,像个新婚的小妻子。再平常不过的话,在他耳朵里绕了几圈,隐隐有些共振,哄得他心暖烘烘的,让他连抬步都困难。他慢慢转回来,钟岭手肘撑在桌子上,端捧着自己的脸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她颧骨有肉,双颊嫩粉,双瞳剪水,横波涟涟,越显得娇俏明媚,再可人不过。她嘴唇微嘟起来,饱润红滟,朝着钟霈笑,「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他猜到了,昨夜她把钟岐的手工木车踩坏了,正在另做一个好补给他。她又接着说,「我在等你啊,你才回来,我等了好久。」他不知道怎么抵抗这种既低劣又高明地撩拨,尚且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却没走开,也没开口说话。钟岭后仰着下了椅子,单着脚,蹦蹦跳跳到他面前。他才看到,钟岭穿了她的芭蕾练功服,露出半个后背和两条白嫩的长腿,衣服很紧,绷住她整个纤薄的身体,勾出细瘦的腰身,挺翘的屁股和柔软的胸部。她拽着他的手去环自己的腰,仰起头看他,「好看么?」她脚不方便,艰难地吊住他的脖子,轻轻地摇动,「你不喜欢吗?」他半天没有反应,她像是生气了,脸皱起来,「你那天明明看得眼睛都不眨的,难道你看的不是我?!」他慢慢把眼睛闭起来,想起当时和闻应声谈起的时候,闻应声笑着回他,「你是带兵的,这种事不清楚吗?有放有收,才握得更紧。」钟岭紧紧抱住他的腰,毛茸茸的头在他胸膛蹭动,呼吸喷在他心口,一声声地在道歉,「我错了,错了嘛,再不敢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心里用蜜糖垒住的小情人趴在他怀里,温言软语地和他道歉,说她再也不敢了,他还哪里再扛得住。一把钳住钟岭的屁股,把她端抱起来,嘬着她的嘴狠狠地和她吮吻,钟岭又笑又闹,一串一串地笑在勾缠的唇齿间泻出来,火热和灼热地,搅着舌头和他吻在一处。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肉屁股,滑到她腿间,却直直摸到她裸露的阴户,他没想到,她大胆到直接练功服的胯下剪开了。钟岭的眼里满是倨傲的得意,腰肢胡乱扭着,直把那条肉缝往他掌里送。他反身锁了书房的门,直接解了裤子,狰狞滚烫的粗大阳根弹跳出来,挤进钟岭淌水的阴部,吐精的冠头和暴怒的柱身烫得她直叫,咿咿呀呀地让他快进来。他慢慢抵住钟岭的阴道口,缓迂又猴急地将火热的肉具插进她紧窄的甬道里,钟岭挂在他身上,像被贯穿了,嘴张得圆圆的,发出几声满足的喟叹。他把她颠起来,攒着劲一下一下捅进她细嫩的宫腔,干得她浑身抽搐,神志不清,哭得要死在他怀里。钟岭被他压在沙发上,大敞着腿接纳他凶狠的进出,小小的阴户被插得发红发肿,一片狼藉,里头的淫水被挤撞出来,顺着臀缝,流到沙发上,糊了她一屁股。她这次乖得很,既不打他,也不咬他,一张小嘴只顾着软绵绵地叫,也说不出什么恼人的胡话来。他弯下去,轻轻咬她因为哭泣而变红的鼻子,钟岭吊着他脖子,一下亲在他下巴上,一边被搞得哭津津,一边艰难地说话,眼睛水雾雾的,「你可不能……不能再怪我,小气,啊,慢点,唔,搞死我了……」第九章1他们和好了,他却仍然睡在主卧里,和妻子同寝。书房是他们性爱和调情的主要场所,钟岭是真的吃了教训,至少在他面前乖了许多。他把安分的钟岭抱到腿上,手探进她衣服里,揉她香嫩的乳房,捏着奶头细细地搓,钟岭倒在他怀里,勾着嘴角啐他,「老色鬼。」这三个字在他心里实在算不得什么蔑称,相反地,他爱听钟岭这么叫他,滔天的浴火情潮都来自于这三个带着禁忌悖伦的字眼。他埋头嘬咬她细长的脖颈,手下把她奶蒂掐得更重了,钟岭挣着腿,又痛又爽地浪吟。他照例去接钟岭放学,有时候天色早,两个人还能尽情地温存一阵,他最爱听钟岭哭着叫那句,「你搞死我了……」钟岭花样多,他有时候去舞蹈教室接她,她强拖着他,等大家都走光,反锁了门,和他对着舞蹈的大镜子交媾。那天他简直发了疯,钟岭被他操得不成样子,两片阴唇被粗长的阴茎过度摩擦,张得极大,颤颤巍巍地不停淌水。她趴在压腿的把杆上被顶得屁股耸动,臀尖红胀,视线被水汽遮住,迷迷糊糊地,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瞎了。他看见镜子里钟岭双腿大张着,黑长的丑陋器具在她腿心抽插着,她像被野兽强制性交,慢慢闭上眼睛,泄出口的呻吟和肉体的撞击声在空旷的舞蹈室里格外明显。军区有两次大演习,出了一起事故,很严重,他当天下午赶过去,第三天晚上才回来,甚至没赶上晚饭,钟岐说钟岭在卧室。他怕吵着她,也实在累,随便洗漱了一下,就上了床睡觉,妻子安分地睡在旁边。他迅速入眠,半个多小时以后,被细细索索地细响弄醒,什么挤进他怀里。他一睁眼就看见钟岭躺在他双臂之间,仰着头朝他笑,手紧紧环住他腰腹,恶作剧似的,「嘘。」钟岭看他傻呆呆的像没睡醒,抿着嘴笑他,一口亲在他干燥的嘴唇上。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凑到她耳边旁边低声问她,「你怎么来了?」热气钻进耳眼里,痒得钟岭直缩脖子,她不正经地回他,「你猜!」「怎么进来了的?」钟岭眼珠一转,指着床板,「床底下。」他和她对视半晌,忽然把她抱得更紧了,夹在双腿之间,半压着她亲吻,钟岭伸长了舌头舔他下巴,又嫩又滑的舌面在他面上胡乱地扫,像吻在他心上,又热又烫。钟岭的手伸下去,探进他睡裤里,握着他已经半勃的阴茎开始撸动,他把钟岭抱上来一些,手隔着衣服揉她绵软的乳团,吻落在她发顶。妻子平稳的呼吸声传到耳朵里,却像助兴的性药,把他激得整个人都燥热不堪。他怕动起来不能控制,撞得床板有响动,又实在难耐,只好把钟岭抱下床,把枕头拽下来,垫在钟岭身下,架起她两条腿,嘬着舔了几下湿乎乎的阴穴,吮得她小腿直抽,才把狰狞硬挺的火物埋进她薄嫩紧致的深处。钟岭咬着唇,头左右不断地摇,他顶得太狠,她的头都快撞上床头柜,手遮着眼睛,又不敢叫,哭得无声无息,像过了遍水,脸上坠满了泪,唾液淌到下巴,浑身是汗。巨大的冠头捅进她子宫口,像把她破开,睁大了眼睛,牙关颤栗,他干红了眼,腰腹使力,一下下夯进她脆弱的骚心。钟岭双条腿交叠着挂在他腰上,腰上顶着,歇斯底里地在他耳边叫出来,「爸爸!」他忽然觉得这是一个梦,身下任他驰骋,衣衫不整的钟岭是个精怪,她来勾他的魂,吸他的精,要他的命。他倒在钟岭身上,热欲未散的身体触到地板,他渐渐回过神来。他不知廉耻地对自己的女儿情窦初开,贪得无厌地要掌握她的全部。这种来势汹汹的波涛在他身上蛰伏已久,终于蠢蠢欲动,用性爱的表象,裹着掺杂最复杂的、人伦的、不被承认的爱情。恬不知耻地,对亲生女儿的爱情。他要得到她,包括她的爱情。第十章1钟岭生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地板太冷,汗又流得多,换季温差大,病毒也横行。他陪了钟岭两天,第一天在医院,他把钟岭抱坐在病床上,环着她,陪她看画册,他偏着头,时不时吻在她太阳穴上,亲得她都恼了,拧着眉毛直躲。第二天回了家,傍晚又是军区会议,急催。实在不想去,就算钟岭已经快好了,他仍然想时刻紧贴着自己难得病弱的小情人。直到钟岭都往外推他,叫他赶紧去工作,他逮着钟岭的嘴狠狠吻得她缩在他怀里抽噎,意乱情迷地骂他,「老变态。」他才心满意足地把被子给她盖好,出了门。妻子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也陪了她两天,按理说那比钟岭的感冒严重得多,但那时候刚收到任务通知,他就起身走了,这些所谓难舍难分的情绪全然没有。他这时才发现,原来对人真的有爱与不爱之分,都说他天生情绪缺失,漠然又刻板,却原来也只是没遇见钟岭。为什么他第一个女人不能是钟岭?这是一个悖论,钟岭永远不可能是他第一个女人,因为钟岭本身就来自于他与另一个女人的结合,她是他的女儿。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本来还赶着回去,勤务员报告他说,钟岭来了。他匆匆忙忙找她,看见钟岭披着他一件大衣,又趴在他桌子上不知道玩什么。他走过去,才发现他玻璃桌面下压了一张全军师级干部合影,是张底片,很小,后头的柜台上还有一张用相框架好了。那还是四年之前,他还没升到现在这个位子的时候。钟岭也发现了他,笑着抬头看他,手指着照片上他的脸,「你那时候真帅,原来当兵的也会胖啊,你看这些大伯的肚子,哈哈。」她像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料,乐颠颠地笑个不停。他实在木讷,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笑意盈盈的脸,只问她,「来这里做什么?病好了?」钟岭转去玩他桌上的笔,很可惜的样子,「据说发烧的时候搞会很爽,想来找你试试的,谁知道,已经好全了。」他去探她的额头,粗糙的掌心有些湿意,他轻声斥责她胡闹,「生病不准乱来。」钟岭把他的手剥下来,虚虚拖着他指尖,抱他的腰,喃呢着,「假正经。」他当晚和钟岭没回家,睡在军区里,钟岭枕在他手臂上,手脚并用像藤蔓一样死死抱住他。本来好好地抱在一起睡着了,结果钟岭半夜起来闹他,亲着亲着就搞在一起了,最后钟岭都紧夹着不让他出去,半勃的阴茎插在窄嫩多水的阴道里泡了一夜。钟岭要高三了,却一点也不着急,恣意潇洒得很。他当然也不在乎她的成绩,他更希望自己乖张明丽的小情人更听话一些,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进大学。高三第一次月考的时候,他还去参加了钟岭的家长会,钟岭吓了一跳,像是根本没想到他会去,楞在那里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师在前面讲话,钟岭搬了一个小椅子坐在他旁边,偷偷去牵他的手,朝他招手叫他附耳过来,「我总觉得你是来学校操我的。」他看了钟岭一眼,瞳孔忽明忽暗,摇摇头没说话。家长会结束的时候,他和钟岭并肩走出门,结果被班主任叫住,「钟岭爸爸。」他看见钟岭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极不自然地转跟在他背后,低着头不讲话。他和班主任问了好,班主任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他以前为了让钟岭调座位和她通过几次电话,也叫人送过几次礼。她很热情地对他说起钟岭的情况,夸她成绩慢慢在赶上来,说她聪明听话,又寒暄几句,他们才走。钟岭别扭得很,对自己的班主任嗤之以鼻,「她在瞎扯什么呢?胡说八道,搞笑。」「她没说错啊,这次比期末考得多了。」钟岭停住不走了,问他,「你怎么知道?」他回过头等她,「我总得看看你的成绩单。」「有什么好看的?」「也得看看,想知道你学得怎么样。」钟岭梗着脖子走到他旁边,手伸进他大掌里,闷闷地,「真是闲得慌。」她的手心很嫩,拽着他指腹,细微地摩擦,像点了火,在他心口悄悄爆炸。他任钟岭拽着,和她往车里走。回到家里,还没什么人在,她在门口大声叫佣工阿姨的名字,听见没人回答,就跳到他背上,叫他背着她走。他拖举着她屁股,把她背高一些,驮着她往屋里走,钟岭把脸埋在他后肩,一声不吭地,忽然低声呜咽着哭出来,眼泪沾湿了他的衣服,触到他皮肤。他把她背到她卧室里,告诉她,「我以后都会去的。」钟岭嗓子因为压抑哭腔,喉咙紧缩,声音很涩,「谁叫你来了?」他吻她脸上的眼泪,和她额头相抵,「是我自己要去的,好吗?」钟岭往两边扯他的脸颊,破涕为笑,凑上来和他接吻,鼻息缠在一起,缱绻燥热地,「不好,就是我叫你去的!」钟岭终于开始对读书上心,从不离手的画册都离奇地变成了参考书,她就瘫在他书房的沙发上,很不耐烦地开始看书,有时候轻声读出来,会不自觉地背。他一靠近,她就若无其事地把书丢在一边,像从来没看过,脚胡乱地蹬,假装要踹他,要他走开。他一直跟妻子睡在主卧这件事,像一根鱼刺梗在钟岭心头,她却也不说。只第二天鬼鬼祟祟地把他拖住,手出其不意地探进他裤子,握着他晨勃的阳具,半捏着龟头警告他,「告诉你,别把我的东西喂了杨沁如。」他不过想给她一个威胁,她要是乖,她要的东西他都能给她,要是不乖,他就真正放弃她,再次成为那个冷眼旁观的威严家长。当然只是吓她,他和妻子已经有一年没有发生性关系,妻子数次求欢被拒后,像也发现了什么,却也不说,夫妻关系真正冷淡下来,基本无交流,像两颗没被引燃导线的炸弹,同床异梦。况且她这段时间频繁出差,他基本上都是和钟岭一起睡。这是一场他一手促成的博弈,自己是赌注,赌钟岭不敢丢掉他这块最大的盾牌。钟岭很吃这一套,患得患失的情绪让她很不安心,像生怕他被妻子抢走,总要做很多事来留住他。她最会玩花样,心情好的时候,自己嚼碎了草莓喂到他嘴里,再细细地舔他舌头,和他接吻。还躲在他桌子底下跟他玩乳交,两团嫩粉的奶肉夹着他粗黑的大肉杵,爽得他几乎两眼发黑。她和同学约了去游泳,抱了好多泳衣来他房里,妻子不在家,她就这么自然地进主卧。她爱买东西,泳衣各个款式的买了好多,堆在床上,当着他面换泳衣,一件件试给他看。「这个好吗?」她穿一身两件式泳衣,下身是小短裙,包住整个浑圆挺翘的臀部,胸衣像没穿好,她拨了一下肩带,她转了两圈,裙子在空中画了两个圈,又落下来。他把她拖过来,一手抱着她纤细的腰,手指在她光裸的脊梁滑动,顺着凹槽,滑进她下身的泳裙里,中指指腹沿着臀缝,探到她小小的肛门。钟岭抖了一下,伸出手臂抱住他,他哑着声说,「别去了。」钟岭刚开始没同意,后来被干得实在说不出话,哭天喊地,不停地求他,说她不去了。最后完事的时候,钟岭意识全无地瘫倒在床上,哭得眼睛都肿起来,满脸是斑驳的泪,两条腿大敞着,腿根青痕密布,隐隐在抽搐,嘴角不断有津液坠下来,痴态毕露。他打湿了毛巾,轻手轻脚地帮她擦身。第十一章1变故发生在冬天,钟岭高三上学期期末,那段时间天气变化太大,钟岭接连生了几次病,发烧感冒,再加上肠胃不适,上吐下泻,脾气很燥。正好那一段时间,他发现妻子出轨,证据确凿,他把照片甩在桌子上。妻子吓坏了,一开始是道歉。她惊慌又哀伤,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钟霈,钟霈,不是这样的。」她面色恍惚,吞咽了几次口水,很不像平常一样精干得体,「我那天喝多了,我真的喝多了,他,他强迫我的,我不知道会这样,钟霈,你原谅我啊,我是爱你的……」「哦?既然这样,又何必出轨四个月呢?」他把遥控器拿起来,胡乱地按着不停换台,看起来很烦躁。「他,我……我只是……」她一下子被戳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为自己辩驳的话来。「他是你大学同学是吗?」「钟霈,你听我说……」她摇着头,眼泪慢慢流出来,难过得像是平白受了全世界的污蔑。后来看他毫无反应,急燥起来,她也是压抑得很了,反唇相讥,「那你呢?你自己呢?你没有出轨吗?」「我?你的证据呢?」他握着遥控器,眼睛盯着电视,反问她。「一年半了,我们除了睡在一张床上,没有半点肢体接触,你以前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吗?这一年半你难得都在禁欲吗?不是我就是别的女人,你现在来质问我?」「再说一遍,证据呢?」「证据?你说证据?要什么证据,自己的男人出轨了,女人哪有不知道的,更何况,你太明显了,钟霈,你连骗我一下都省得!」她见钟霈不说话,觉得自己又占理一些,「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出轨,你去找别的女人,我就要甘受寂寞?我告诉你钟霈,没这种好事。」他终于把遥控器放下了,抬眼看几乎面目狰狞几乎疯狂的妻子,「凭什么?凭我姓钟,我叫钟霈。」他停顿了一下,「你要跟我争吗?」杨沁如终于想起来,她跟在钟霈说什么公平?她哪里能跟钟霈谈公平?各人的背景和地位不同,就算结婚了,还是不同。「离婚吧。」杨沁如一下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离婚,她走到这一步,背后不能没有钟家,也万万不能没有钟霈,「钟霈,我求求你,别说这两个字,不要说,我真的错了。」她刚开始不过是憋屈得太久了,满脑子都只想出一口气,让钟霈后悔,全然忘了还有这么多事。他烦闷她的胡乱辩解,起身要走,她拖住他的手,死死拽着,甚至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的水果盘,苹果滚落到地上。她连哭带喘,「钟霈,钟霈,你看看我,我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你想想我们这么多年,我们的孩子,」她终于想起来什么,像找到了救星,「我们还有钟岐啊,他还那么小,我们要是离婚了,他怎么办?他那么乖,他,他要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记得这一个孩子,她却不知道,他执意要跟她离婚,却是为了另一个孩子。有人推门进来,钟岐还没开始变声,童音很嫩,「我回来了,」又对门外喊,「阿擎明天见。」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把正在换鞋的钟岐拖过来,钟岐还有一只鞋没拖被她拽得颠簸。她狰狞的样子把钟岐吓了一跳,他一边被她拖着走,一边细弱地喊,「妈?」杨沁如眼妆被眼泪晕湿,胡乱地糊在脸上,神色可怖,她把钟岐推到他面前,「你看,钟霈你看,钟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他不为所动,执意要走。她急得用力地推钟岐的肩膀,「你说话啊!你快跟爸爸说,说妈妈错了,你不想让爸爸妈妈离婚,乖哦,快跟爸爸说。」钟岐吓坏了,被推得肩膀发疼,「怎么了?」「你问什么!别问了啊,快告诉爸爸。」她几乎循循善诱,见吓傻的钟岐毫无反应,气得狠扇他的脸,「你快说啊!」她神色癫狂,歇斯底里地大声哭叫出来。都知道她嫁到了钟家,她给钟霈生了唯一的儿子。她花了多少力气才嫁入别人想也不敢想的高门,嫁给仕途最好的钟霈,理所当然的成为钟家的少奶奶,所有的门都向她敞开。她在生意场上仗着钟家得罪了多少人,一朝失势,有多少人要来踩她一脚,她在云端待过,就再也不想被人踩在脚下。「杨沁如!别动孩子!」他伸手要把钟岐牵到自己这边来,钟岐却被杨沁如一把拽走。杨沁如已经被折磨得发疯了,巨大的心理煎熬叫她理智全无。她一把捡起混落在地上的水果刀,钟岭平时很爱拿它削苹果皮,长长的一条不断。她把刀抵在钟岐的脸侧,一步步地往后退。钟岐被拖得脸上苍白,他不知道忽然怎么了,最爱他的妈妈拿刀对着他。他人小,又单纯得很,对发生的一切都难以消化,眼泪无声在涌,「妈妈,妈妈……」「钟霈,你看看他,钟岐是你儿子啊,你唯一的儿子,你怎么舍得?」她一步步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和他周旋。躲在厨房的佣工出来一看吓了一跳,捂着嘴尖叫出声,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他知道怎样一脚把杨沁如手里的刀踹飞,或者冲上去把刀夺过来,但是刀口离钟岐的脸太近了,他害怕把孩子伤到。杨沁如很忌惮他的动作,「你别过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钟岐……」他略一迟疑决定还是先稳定她的情绪,冒险把刀夺过来,结果就看见去而复返的闻擎,拿着一根院里园丁砍下来的桃木棍,贴着墙,慢慢往杨沁如背后走。他朝闻擎点点头,转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对已经完全没有神志的妻子说,「沁如你听我……」她咧着嘴,牙龈都露出来一些,目龇欲裂,朝他喊叫,「我不要听,我告诉你,死也不会离婚的,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是故意的,都是你……」闻擎一棍打在她后颈,将她击晕过去。钟岐吓得直倒下去,被闻擎托住,脸色苍白得吓人。双唇细微蠕动着,不知在说些什么。妻子和钟岐一起被送进医院,钟岐惊吓过度,杨沁如又迟迟不醒,他又支使律师要尽早离婚,还有和闻应声商量换届的事。这个当口事情太多了,所以当钟岭和他说要自己一个人回那边的时候,他同意了,但是还是不放心,所以安排了人送她过去。但是她到那两天,他打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他怕是山里信号差,收讯不好,也没多放在心上。直到去了快一星期,他刚把离婚手续办下来,还是没回讯,急得冒火,叫人去查,发现她根本没回去,她舅舅也说她没回来过。钟岭不见了。第十二章(完结)1他当时接到电话几乎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开水溢出来,流了他满手,瓷片也扎进他肉里,他像毫无知觉,连语气都很冷静,只叫人去找,把地翻过来都得把人找到。她没用身份证也没拿卡取钱,估计坐的是汽车,人都跑了一周了,哪里还查得到。前几个月都毫无头绪,那种焦躁的情绪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减少,反而愈烧愈烈,松懈下来的每一秒都叫他如坐针毡。被背叛的怒火将他席卷的同时,被抛弃的失落接踵而至,他明明告诉自己要把钟岭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分明也做到了。虽然摸不清钟岭是否对他保存有男女情爱,或许只是父爱的投影,但不管这样,她对他依赖已经无法根除。她完全被养成一个十指不沾阳春露的娇小姐,除了跳舞什么也不会,什么都要最好的,脾气大,又凶得很,还有谁受得了她。她跑什么呢?她把他当作一个奸污自己女儿恶心至极的老男人吗?还是囚住她自由、玷污她童真的高坚壁垒?她有没有一秒钟把他对她的感情归咎到爱呢?快四个月的时候,才找到她,或者应该说他们,还有一个男人,是当初那个酒吧驻唱摇滚歌手。他们是一起不见的,正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卡有消费记录,才查到这里,这是他们第一次用卡,估计是现金用完了。他当时竟然毫无知觉,看着信封里的照片好久没动,钟岭怀孕了,肚子突出来,极明显。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再站起来时,脚都是麻的,他从书房里走出来,佣工叫他来吃晚饭。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了。钟岭跑了,他到底觉得自己理亏,和杨沁如离婚的时候,赔了她一大笔钱,她搬去了南方一座城市,有时仍然神志恍惚,神经脆弱得很,钟岐还是判给钟家的,但是他决定要去陪妈妈,来找他说,他同意了。他不想再去把钟岭捉回来,就让她在那里,他既然爱她,不管作为父亲还是摧坏她童真的罪人,都不应该再毁她一次。到钟岭的城市的时候是午后,对流旺盛,有一场很大的阵雨,他没叫人跟,自己跟在钟岭后面,看她半偏着头脖子夹着伞,磕磕绊绊地从超市出来,提着菜,穿过人行道,走进一间又破又旧的小公寓里,楼道的墙面脏得几乎都是黄褐色了,潮湿得很,空气又热又闷。他盯着钟岭的脚,生怕她一不留心就摔倒了。钟岭在三楼停住,在门口放下菜,头发和肩膀几乎全湿了,再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插进钥匙孔里,开了门,她肚子太大了,弯下来都麻烦,提了塑料袋又进了门。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原来她不是不能吃苦,她只是不能跟着他吃苦,他自作多情地以为钟岭不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姑娘,原来不过是没遇到真正的有情人,她陪他吃苦,陪他蜗居,她怀着孩子下雨为他出去买菜,她进了门要给他做饭。看破的一瞬间他惊慌失措,百感交集,指尖都在抖,脸上明明干得很,雨却像穿透墙壁,落进他眼里,眼眶都热起来。有人把他种在心上的玫瑰拔走了,像缺了一块,他盯着门又看了好久,直到上面又有人下来,才慢慢挪动脚,浑浑噩噩地走了。他回到家里,却直接去了军区,两个月没回来,跟着部队作息,他打算忘记这段可笑又只有他自己承认的畸恋,就算这实在困难。他实在无事可做,两个多月都没怎么和外界接触,和闻应声约了见见,出来都十点多了,决定还是回家一趟,多拿些换季的衣服,这次可能要待到年关口再回来。车灯照到家门口,他半昏地看见有一小团阴影,他使劲眨了几下眼,确定那里蹲着一个人。钟岭本来已经睡过去,这下被车灯照醒,站起来往他那里看,又因为车灯太亮,手遮着眼睛胡乱地偏头。她穿着一条宽松的长裙,脚下踏着一双凉拖,车灯照着有种昏黄的白,干瘦干瘦的,除了肚子极有存在感的突出一大块。钟岭回家了,没有原因,她什么也不说,他当然也不敢问,怕把她又吓跑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她肚子很大了,那里也不去,就窝在房里看画册,房门也少出。家里的佣工被他辞了,钟岭年纪不大,有孩子传出去不是什么好事,前段时间钟家的事已经满城风雨了,他自己长久处在舆论旋涡里,倒不在乎这些了,就怕钟岭多想了不自在。他尽量把自己当作一个父亲,有时间他就做饭,来不及了就叫餐给她送过去。他有一次回去晚了,进门的时候灯已经暗了,再开的时候看见餐桌上留了饭菜,还是温的,显然刚被热过,那是他第一次吃到女儿做的饭,不咸不淡的,味道还可以,这是她在外面学会的。原来为人父母是这种感觉,怅然若失。杨沁如生孩子时他没花过什么心思,也没多大印象,但也记得她会定期去产检,钟岭的肚子八个多月了,他敲响她房间的门,发现没锁,钟岭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他踌躇了好久才开口,「明天要不要去产检?」钟岭好久没回答,他甚至以为她睡了,「不去。」「去吧,我陪你去。」钟岭缩在被子里,似乎对这件事极其抗拒,牙语不清,「不去,我不去,你别管我!」他见钟岭情绪激动,也不再说话,就站在门口,看她慢慢冷静下来,才半掩着门退出去,他全无睡意,在客厅里坐了一夜。钟岭生产的时候,执意选的顺产,痛得满脸是泪,她的嘴咬不住毛巾,狠狠咬在他手臂上,像那次她和杨沁如吵架被他拦住时一样,咬得重极了,牙都扎进他肉里。钟岭原来舍得为了一个人这样痛,生了三个多小时,脚抽了两次筋,在他手臂上留下好深一个印。是个男孩子,很胖,快七斤,钟岭这样瘦,原来都是被他抢走了营养。钟岭刚生下来就痛得晕过去,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再醒来都是第二天了,她挣扎着起来问他,「孩,孩子,怎么样?」「没事,很好。」钟岭的眼圈快速地红了,再问出来的话很艰难,「有没有,有没有什么病?」他安慰自己虚弱的女儿,「什么病也没有,很健康,很胖。」钟岭的指甲不停地在床单上抓挠,一条一条的白痕,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劲,紧张得很,手背和脖颈都有青筋凸出来,又问他,「真的什么病也没有?」「做过检查了,很好。」钟岭胸口梗的那口气才像终于吐出来,眼泪一颗颗地滚下来,热烫的,染在床单上,「很好很好……」她又哭又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你过来。」她突然对面前的他说。他慢慢俯下身去,钟岭紧紧拽住他的衣领,「钟霈,我,我,」喉头重滚了几下,才把话说完整,「我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像有一束闪电从他后脑劈过去,他眼瞳快速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钟岭苍白病弱的脸,「我的?」钟岭斜勾着嘴角,她在笑,扭曲地快意,「杨沁如以为只有她能给你生孩子吗?我也可以,呵。」「我的?你说是我的?」他仍然不敢相信钟岭说的一切,很不稳重地使劲摇晃着她的肩膀。「我告诉你钟霈,我这辈子只朝你张开过腿,你不信……」她话还没完,又被他紧紧箍住,抱得太紧了,肩膀都被挤得上耸起来,他的声音又涩又哑,不知道压了多少东西,「你怎么敢?」钟岭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慢慢地哭出来,她哪里敢?她不敢的,从她发现自己不是肠胃炎,是肚子里带了一条命开始,她就惴惴难安,她才十八岁,怀了自己父亲的孩子,她哪里敢?她又不想把孩子拿掉,甚至没跟他说一个字,她逃跑了,和怀疑自己太过放浪得了HIV的卫今移一起「浪迹天涯」。她多害怕,她执意要生下违背伦理的孽种,不敢去产检,整日缩在床上,什么也不敢想,她畏怯又彷徨,多思考一秒都难过到打抖。「你不来找我!我穿好丑好丑的衣服,吃好难吃的菜,住好破的房子,你也不来找我……」钟岭哭着怪罪他,她的手不断拍打在他后背上,一下一下地敲破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伦理高墙。她亲手把他心口的洞填平,用娇养玫瑰的沃土,再把自己种进去。我去找过你,看见你提着菜走进破旧的小楼,穿过长长的楼梯,走向一张生锈的铁门,我以为你要走进那间老化的屋子,为另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我爱你。」他听见自己说。番外哺乳1钟岭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另换了住处,叫人新招了两个佣工,话少嘴牢,手脚勤快,有育儿经验。他进卧室门的时候,看见钟岭正背对着他,撩着衣服给孩子哺乳。他走过去,钟岭回过头看他一眼,又生气地梗着脖子快速去看孩子。钟岭整个肚皮和一边的乳房都露在外边,孩子的嘴叼着她乳头用劲地吮,钟岭有些痛了,拧着眉毛,气哄哄地盯着孩子大口吸动的嘴,「小混蛋,不知道轻点,投胎之前饿了多久了?」他轻轻笑出来,手去摸孩子的头,孩子的胎发被剃了,再长的头发也很细软,似乎吸不到奶了,他的脚胡乱地蹬,踢到钟岭的肚子,钟岭烦得很,去打他圆滚滚的脚。孩子就要哭了,他低声哄他,「噢,不哭不哭。」他的手顺着摸上去,触到钟岭裸露的乳房,因为涨奶都丰腴了一圈,鼓鼓的挺着。他几根手指绕着奶头滑动,轻轻地下按,钟岭倒吸了一口气,跟着喘起来。他捏着乳晕周围细微地挤,把乳白色的奶汁压进孩子嘴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孩子进食,水红的嘴咬着奶头,小小的手护着,吮得真狠,吸得太急了被呛到,他把奶头吐出来,浆白色的汁液溅到嘴巴旁边,晕了孩子满下巴。他跪在钟岭面前,粗粝的手指堵住不断溢奶的乳头,娇嫩的粉晕被孩子吸成深色,乳汁粘在牙印上面,格外惑人。他迂缓地揉捏着奶头,凑上去吻钟岭意乱情迷正在淫喘的嘴,细密地缠动,两根舌头在口腔肆意搅动,钟岭眯着眼睛,不断有唾液被唆进他嘴里,她抱着孩子,被他亲得软在躺椅里。两个人互相不放过对方的唇舌,呼吸绕在一起,热得快烧起来,他急切地剐她的衣服,扯开她领口,从她下巴一路啃咬到锁骨,留下一长条粘腻暧昧的水渍。他咬得太重,钟岭都痛了,半怨半嗔地乜他一眼,「慢点,他睡了。」他把孩子抱出去,送到佣工手上,让她看着。钟岭的衣摆还没放下来,反而全撩开了,就这么敞着,两团白嫩丰满的乳肉上突兀地立着两颗被吸得肿大的奶头,「看什么?你儿子咬得我这么痛,还不过来疼疼我?」他干涩地吞咽了几口唾沫,只盯着钟岭的乳房,快步走过去,跪在她两腿之间,抱着她细瘦的腰肢,脸埋进她两乳之间,深深地嗅闻,母乳的暖香盈满他鼻腔。又慢慢地从乳沟里吻下来,亲到她肚脐,伸着舌头把她整个小腹都舔湿了,钟岭抓着他的头发,呼吸缓重地喘。他大口含住一颗被奶头,连带着乳肉都吸进嘴里,舌头抵着奶孔,温柔又仔细地品砸着半温的奶汁,有些暧昧的水响,像个孩子。一只手伸进她下身,磨她半湿的内裤,拧着硬挺的小阴蒂往外拽。钟岭夹着腿,嘴巴里漏出一些淫浪的呻吟,他脸在她乳房蹭动,软玉温香的,他含糊不清地叫她,「小妈妈。」乱套了,全乱套了,纲常礼义,俗世道德,都被丢弃了。钟岭浑身乱颤,有些抗拒地后仰,他伸手扯了她裤子,把她的腿分在两边推上去,整个阴阜都露出来,甚至因为腿分得太开了,肉缝都裂开一些,肿胀的阴核凸出来,有些骚显的穴肉。他抬头看钟岭发红的眼角,灵活湿滑的舌头伸进去,在她肉唇上吮着舔动,钻进她紧致的甬道里,孜孜不倦地吸搅着。钟岭下面淫水泛滥,被他可怕的唇舌吸得不断扭动,咬着手指又哭又叫,全身泛粉,漂亮又淫荡。他掐着她阴蒂,不停喝她肉逼里喷出的汁水,像不息的热潮,全进了他的嘴,他又叫她,「小妈妈。」接着埋头在她腿心狠重热烈地嘬吮,钟岭瞪了眼睛,上挺着腰腹,腿根突突地抽动,有什么从她腹腔喷涌出来,她尖细地叫,「啊,要去了,唔……」精气爆裂的粗长阳根分开她两瓣肥厚的肉唇,捅进她还在喷水收缩的阴道里,用力地顶动鞭挞着,钟岭头抵着椅背,下头被插得满满的,快要溢开。他把她抱起来,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用下胯不知满足的巨根操得她不停哭着高潮,可怜窄小的肉壁夹着他长驱直入的火热欲望不断收缩,快活得他几乎头皮发麻。他结扎以后对内射钟岭有一种偏执的狂热,粗硬的龟头抵着子宫口,用滚烫的阳精冲刷她稚嫩敏感的子宫壁,一股一股的,像是没完没了,他用精液把钟岭灌满,射得她下凹的腹都上鼓起来,圆滚滚的。钟岭攀在他肩上,剧烈痉挛,哭得嗓子都哑了,白眼都翻出来,指甲深深扎进他肉里,宛若痴狂。她像脱了水,头发被汗沾着黏在脸上,满脸是泪,没有一点力气,任他来来回回地按着猛艹,屁股都被撞红了,两条腿张着哆嗦。钟岭这种时候什么都吃不下,他嚼了些碎巧克力,哺进她嘴里,钟岭闭着眼睛绕他舌上那些带点苦涩的甜味。她一醒过来,却又生气了,「干嘛喂巧克力,晚上吃胖死了。」「哪里胖?哪个能有你瘦?」他手伸进被子里,摸她因为内射而上鼓的腹部。「谁都比我瘦!我就是胖!我这么胖哪还有脸再去跳舞?」钟岭不依不饶起来,抓住他在她肚子上游移的手,又要咬。张牙舞爪了半天,却也只用牙齿磨了磨,又去碰他手臂上那个深深的牙印,「还没消呢?」「不会消了,那天咬出好多血,你都喝了一些,想换个手你还不让,就照着这咬。」钟岭得意地笑出来,「你活该!」他弯下去亲钟岭的嘴角,很认命似的,「我活该。」「就是你的错,要不是生孩子,这里都不会变大。」钟岭极不耐烦地按着自己的胸,烦得不行。在他的认知里,女人都希望自己的胸大一些,钟岭却非常厌恶,这让他困惑,他问她,「不好吗?」「哪里好,丑死了,跳舞的时候看着又胖又笨,我都不敢穿我的练功服了!」她烦躁极了,忍不住捶打他的胸膛。「不会,很漂亮的,明天穿试试看好不好?」钟岭像看穿了他,不屑地把头偏过去,「才不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老色鬼!」钟岭生气的时候格外漂亮,两颊都红起来,带点粉,眼瞳又黑又圆,嘴巴抿着,显得生机又明丽,娇俏得很。她想跳舞,她热爱跳舞。钟岭错过了去年的高考,他又问她,「还要不要读书?」钟岭嗫嚅了一会儿,又理直气壮起来,「当然要啊,我才不要一辈子给你带孩子呢!」「想读什么学校?舞艺?」钟岭好久没说话,反问他,「你读的什么学校?」「我当然读的军校啊。」他笑起来。钟岭趴在他胸口,被他的笑震了几下,捂着嘴不让他说话,「那你一定成绩很差,你是个文盲!」他又笑起来,钟岭被他含笑的眼睛看得心虚,把手又收回去了。「我不是文盲,真的,祖屋那里还有我很多证书和奖状呢?你下次去看看。」「我才不要去那里呢!」「那我给你带回来?」钟岭瞪着他,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我不要看啊,自大鬼,就喜欢炫耀。」他不知道作何反应,「好,是我自大,要不要找老师来给你复习?」钟岭的嘴贴在他心口,柔软的嘴唇时不时触到他胸口的皮肤,她声音压在被子里,闷闷的,「不要复习,不想看书。」「那好,我们直接去上学,你好好想想,想去什么学校,不过,要留在我们市好不好?」钟岭抬起下巴来,满意地笑,「这还差不多。」他把钟岭抱下来,拢进怀里,「睡觉吧。」钟岭手脚并用,紧紧缚住他,抬头将吻印在他下巴上,「睡觉。」睡吧睡吧,只有再次醒来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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