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样青春字数:12856 yZWnxHpb.png. 点击看大图第三十一章是的,马上要开学了,教育局这边一直没动静。我也没心思打听,因为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是有一天,我的一个哥们神神秘秘地告诉我:我们学校有一个老师已经敲定进教育局了,你呢?我坦言:没什么消息。他说:你比他有才多了,你怎么不去跑跑关系?听说那个老师请人吃了好几顿饭了。我说:一方面没关系,另一方面,我本来不擅长这个,你是晓得的撒。他说:我昨天去报表,听一个女副局长说了你,说很欣赏你呢!你去试试嘛。我谢了他,回到家就想,既然都欣赏我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如实地跟静说了这个事情。静就笑了。你真是个榆木脑袋,他们就等你表示表示了撒!静说:你别管,我跟你安排。教育局政工股那个股长是我表姐夫的表姐夫。没过几天,静就告诉我:我先和那股长联系上了。我在咱表姐夫那里要了他的电话,跟他发了短信。开始的时候貌似很忙很骄横的样子。我才不管,径直给他去了电话,约他出来喝茶,他一听我声音,全没了架子。出来喝了一回茶,他妈的不是啥好东西,那么大年纪了,一看眼镜后头那双眼睛,就是一个色鬼!我忙问:没对你怎么样吧?静说:怎么可能呢?听说他喜欢打麻将。我就喊了几个姐妹过来,茶喝完了就陪他玩了会麻将。故意输给他一千多块。最后把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说还要研究研究。我说:晕了,怎么还要研究啊?一个管政工的领导应该可以定下来了吧?静说:我打听了,其实这次借调的事情,就是他在管。他那么说,其实就是想要得到更多。刚才他打电话了,说要面试面试你,地点就在三味茶酒楼。我打听了,那个茶酒楼就是他老婆开的。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三味,三味!这世间的事情,真要懂得这其中的三味,看来还是要经历点事情才行,如我辈只知道埋头教书的人,就只能在社会的底层挣扎了。静於是要我做好准备,最好和校长一起来,场面上的事情,有他们在也好说话些。大概要到点了,静说已经在茶酒楼里等着了,叫我赶快进城。我在亲家那里借了几千块钱,就和校长以及两个主任径直奔三味茶酒楼而去。静在三味茶酒楼外迎着我们,她今天穿一件洁白的长裙,略施了一点淡妆。看着很淡雅又不失庄重。她把我们学校的几位领导安排去斗地主,然后把我拉到一旁,塞给我一个红包,说到时候把红包给那位股长就行。其他的话就别多说,见她的眼色行事。我问红包里有多少?静说三千。加上晚上喝酒吃饭唱歌,一共也许要花个六七千吧。我就说有点多了。静说,怎么会多呢,现在办点事情,不花钱能成么?大概在6点的样子,股长来了,一个五十上下,带一副宽边眼镜的男人,满脸堆笑和我握手。他说:你就是光老师啊,听静说了,哎呀,我和她可是亲戚呢!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就说:我和她是关系很好的老同学,我这次的事情麻烦领导了!他说:我把名单报上去了,局长很欣赏你呢,你那一手好字,还有好文采!我们局里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我把他引到一个无人的包间,然后把红包给他,他假意推辞了一回就收了,关系一下就近了,他暧昧地看着我笑:你好福气啊!静对你这个事情太上心了。我笑笑说:她是个热心人。晚宴的时候,因为我们学校的校长主任们和股长很熟,所以整个宴会显得气氛很好。我私底下很佩服静想得周到。静又打电话叫上几个很漂亮而且善饮的姐妹过来紮场子,气氛更加热闹,股长明显是海量,觥筹交错中面不改色。我看到静和她的姐妹们试图把股长灌醉,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倒。我过意不去,就暗示静,少喝点。静把我拉到一旁,说,不让那股长喝好,你就没戏,懂么?股长终於被我们齐力灌醉了,当然免了后面的唱歌节目。看着静踉跄的脚步,我心里百感交集。送走了股长和其他人,静已经瘫坐在沙发上,这时候前台的小姐来算帐,静强撑着起来结帐,一算三千多——真她妈坑爹。我再一次跨入了静的卧室。还是那么温馨的场景,还是烂醉如泥的静,但是对於我而言,却是如此的陌生。虽然里面夹杂着许多感动,但是我已经没有了身体上的冲动。我为静梳洗乾净,脱掉她的衣服,倒了一杯热开水,让她吃了一片海王金樽。在床头朦胧的灯光下,静的面容是如此的安详,她睡得如此的沉静。要是以往,我会用我火热的身体把她点燃,可是今晚,我却静静地端详着她,我曾经那么深爱的人,她还是那么无私地帮着我,可是我,却只能这样静静地观望着她。我把身上带来的所有的钱,加起来恰好有六千,轻轻地放在了静的床头。最后吻了吻静的额头,转身,悄然离开。第三十二章那一年8月30日,我接到股长的短信:「你的事情搞定了。」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我还是大喜过望。消息不胫而走。我开始着手在城里租房子,然后准备把孩子带到城里小学读书,有些转学手续之类的需要办理。以前那些看不起我的同事突然都莫名对我好起来。这种感觉怪怪的,其实我还是我,一点也没变,但是因为马上要进教育局的原因,便无端地给人以好感,这使我不安。我不知道这次所谓的变迁能给我带来什么,在人生的命途里,常常会这样,在不经意里,你会被命运裹挟着,到一个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见到一些陌生的面孔,做一些陌生的事情。虽然仍然是教育行业,虽然还是和语文有关,但是毕竟有了些变化。我想,世间大多的人,都希望生活多一点变化的。一成不变的生活也许会带来安稳,但是会少了些生活的激情。我看到了传说中的局长,看到了那些掌控着一个县的教育航向的头头们。我被分到管理校园安全的教育局安全股,专门负责学校安全事务。省市各类有关校园安全文件的发放,本县各类校园安全档的起草,各学校的安全事故的上报和处理,分管安全的副局长的各类发言和讲话稿,各类安全档的档案管理,事无巨细,我都得担负起来。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手足无措,也常常受到领导的苛责,但是我本是语言方面的行家,那些官话大话,看几遍便基本能摸清套路,时间一久,各类档便能轻松炮制。我现在回想起来,刚刚到教育局的时候经常加班,下面是那一年中秋节记的日记,引在这里:「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我关掉办公室的灯,往我租住的地方赶。某某河岸边的柳树上挂满了灯,参差披拂的柳叶,斑驳地倒影在水里,粼粼的波纹,珊珊可爱。此时,街上少有人走,只有对岸的烧烤摊还冒着热腾腾的烟火,几个吃夜宵的人安静地对饮着。天上的月亮倒影在水里,又被水波揉碎,流一河银粉。少有的安静。我抬头仰望这久违的月亮——其实何夜无月,久违的是我抬头望月的情怀。月亮将满未满,我心里一惊,看看又是一个中秋!记忆里多少个中秋!孩提时候,贫穷的家里没有月饼,可是爸爸会在中秋之夜,在院坝里支起一只桌子,沏上一壶热茶,对着月亮,给我们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慈祥的奶奶会唱上一支佛歌,把那些善恶果报的思想深深种在我们幼小的心灵。又是中秋!慈祥的奶奶,坚毅的父亲,你们在天堂还好吗?是不是在月亮上,吃着月饼,思念着地上的亲人?这些天来,我感到累。每天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家。感谢今晚的月亮,你的光影一定穿过窗户,照到不远处,妈妈和女儿的安静熟睡的脸孔上。我的步伐更加坚定「我租住的地方离教育局办公室不远,孩子的学校就在教育局的旁边,每天上学下学我都可以带着孩子一起。一路上,我帮孩子背着沉重的书包,孩子跟我讲着学校里发生的各类趣事,妈妈在家里为我们洗衣做饭——生活似乎突然柳暗花明起来。但是,我缺一个女人。虽然在这个小城里,有秀,有静,但是我不再希望和她们有什么瓜葛。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是因为男人喜新厌旧的特性,还是因为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古训?从我的日记里,当时的我繁忙但是充实,但是有些生活,我是註定不能融入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了我的厌倦呢?也许是那些冠冕堂皇缺毫无生气的文字?也许是那些酒局上的推杯换盏间客套而虚假的言辞么?也许是永无休止的程式化却毫无意义的会议么?但是即便是一个小部门的小职员吧,我也感觉到和以往的不一样。在局里的领导们跟前,我们就如孙子一样,诚惶诚恐,不敢有稍微差池。但是在下面的老师们眼里,我们俨然是通天的悟空。因为要陪同领导到下面学校检查工作,所以免不了看惯了领导们的指手画脚和颐指气使,当然也看惯了领导们在酒桌上的气吞万里如虎的豪劲。有时候,在酒局之后,学校的领导们就会安排教育局的领导们来一次牌局,我们也会做陪练。虽然每次学校领导会在开始之前就在座位上发放几百块钱打个底。但是谁能真正敢把领导的钱给赢了呢,所以每次能把那几百块钱输出去,自己不掏腰包就好。牌局之后,就应该是唱歌洗脚之类的,我们也能叨陪末座,但是学校领导安排的美女教师的陪同都是指向局领导的,我们也会在适当的时机识相地告辞——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节目呢?正如我先前所说的,不管你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只有当你的收入能让你感到满足之后,你才能把这个职业称谓事业。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坚守在大山里清苦一辈子的乡村教师——是因为他们真的别无出路,还是真的有我们媒体上所说的那种崇高的牺牲精神呢?如果在物质的诱惑和生活的清苦中,他们只要做过一次艰难的抉择,我都会由衷地表达我的敬仰!所以我宁愿相信,那些所谓的高尚的人,一般都是低能的人,因为除了清苦,他们别无出路。在县城里,在教育局,我的收入仍然没有增加——因为我不过是借调,工资还是在原来的学校领取。但是在城里的生活成本却比在镇上成倍的增加。有时候,乡下的亲戚、原来学校的同事、很多朋友一旦到了县城,热情地招呼我去凑个热闹,既然都被尊称为局里的「领导」了,难道还没有一点领导的样子?所以往往在酒局完了时候硬撑着去结帐。半年下来,一分钱没存下来,我还在银行里借贷了两万块的款。但是毕竟有了光鲜的外表,不明就里的人还是会投以艳羨的目光,比如那个漂亮的小学老师——桃子。第三十三章这样犹豫着、拖延着,其实是在想,有些人应不应该写进去,因为这已经算是文学作品了,我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把原来的主题沖淡,尽量不要以色害意。但是朋友们鼓励我说,这本是纪实的文字,就照实际的生活原原本本写出来就可以了。於是又重新提起笔。那时候,县上的各大局都有一些检查工作的事情要做。比如治安综合治理之类的。各大局分派一些人组成几个小组,在某个领导的带领下,到各乡镇去检查。而教育局把这块工作分派到安全股。照例是该股长去的,但是本系统有时候也有些重要事情走不开,这时候股长就分派我去参加这个联合检查小组。那是一次由司法局副局长带领的一个小组,我们一行三人,到离县城较偏远的一个镇上检查其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到了镇政府,镇长书记早候着了,一看他们早就和那副局长相熟,一阵握手寒暄迎进小办公室,小办公室的桌上横七竖八摆放着一些文件袋,副局长就示意我去查阅资料。我就按检查的步骤和要素,一一比对,发现其资料极其不完整,副局长也浮光掠影地看了看,半小时就收工,只见镇长把局长请到一边,在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只见镇长拿着两个信封,对我和另外一名检查人员说:「几位领导辛苦了,就是个小意思。」我疑惑地看看局长,他微笑着颔首。见那一个人熟练地收下信封,我也就收下了。然后就是开会总结。副局长大力表扬了该镇在近期治安综合治理方面取得的突破性进展,只是在最后委婉地表达了资料整理方面存在的不足。我们也附和着点头。局长还不忘告诉我,回去之后要写一篇讚扬该镇的报导。我心里暗想:原来政府工作是这样做的啊!难怪那么多人想当公务员!照例是酒足饭饱,照例是麻将牌局。等到晚饭结束后,镇长说有事情,先走了,留下该镇的一个管计划生育的副镇长继续款待我们,用他的车送我们到了县城里最大的KTV唱歌。我们一行大多是男人,那副镇长神通广大,不一会找了好几个女人,说都是那个镇的,在城里都有房子的,有该镇卫生院的出纳,有农村信用社的会计,还有镇中学的女教师。於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见到了——桃子。她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裙,大概25岁左右吧,说自己是那个镇的中学老师,教英语的,老公也是老师。也许因为是一个系统的吧,桃子敬了我好几杯酒,嘴里说着「还望领导多关照」之类的话。我心里直发虚,因为我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小职员而已——还仅仅是一个借调的小职员而已。但是面子上还得撑起,还和桃子一起合唱了几首歌——说实话,在那几个鬼哭狼嚎的政府工作人员里面,我的歌艺显得鹤立鸡群了。桃子还主动邀请我跳了几曲舞,因为有啤酒洒在地上,地板砖变得很湿滑,而桃子穿的高跟鞋随时有滑到的可能,我的那只搂住桃子腰的手就随时准备使劲往我身上拽。桃子也不过是尴尬地笑笑。当终於醉醺醺从KTV出来,桃子俨然已经和我很熟了。互相留了电话之后各自回家。第二天她就发短信问我的口口号码。我实在不想去回忆那些细节了。简述一下吧:网上互相的调侃;看我的文章;然后表述爱慕的意思;然后约咖啡店见面,然后舞厅里再见——老套而俗气,毫无新意。我唯一记得的是那次舞厅里见面。那是一个大众舞厅,一个人只需用2元钱门票。时间大概是晚上9点的样子。我们在舞厅里翩翩起舞,没有什么多余的语言,当一曲终了的时候,我们回到那个最阴暗的角落,那里有一根很大的立柱,我们在立柱旁边亲吻了。我的手穿过她的上衣下摆,直接罩在了她的浑圆的乳房上,她开始哼哼起来。一只手在我的裤裆中央揉捏起来,我正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突然一道手电筒的光射来,黑暗之中我们慌忙分开,我心里那个惊惧呀!幸好只是舞池里的老工作人员,在我们身边晃了晃就走了。我们出得舞厅,就直接去附近的客房开房了。后面的情节太过老套,不说也罢!只是在极端寂寞的时候,我会打她的电话,她也就扭捏一会,然后来赴我的约。生活还是悠闲地过,两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又是一年的大调动的时候到了。我们教育局里有两个名额,当然在前两年借调的老师里面产生。我又耳闻目睹了竞争的惨烈——15个人里面选两个。不靠能力,靠得是关系和背景。我的借调期是两年,再过一年,我也会面临着同样尴尬的处境。而那个借调我的政工股股长显然没有能力决定我的去留,我将面临着怎样的处境呢?是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寻找更为深远的关系,投入更多的精力财力来维系这个职位呢?这对我来说,都是极端困难的事情。而更加困扰我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出现,首先是经济上的压力,城里的花销大,加上贷款和利息,再加上第二年的房租,我已经踹不过气来。而女儿渐渐长大,在城里的成绩却不见增长,每次丽回来看到女儿也忧心忡忡的,担心女儿的未来。女儿虽然是个懂事的孩子,但是性格有点倔强,心情也很是沉闷。只有当她妈妈回来的几天里,才会露出笑脸来。而我每天疲于应付各种档和各种酒局,身心俱疲!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下去,何时才是一个尽头?——我是到了该想个办法的时候了!桃子突然和我联系紧密起来,也格外殷勤,有时候连开房的钱都是她自掏腰包,可真真丢了教育局领导的脸。在一次激情做爱之后,桃子说,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两口调到城里的学校来嘛。就算是小学也行。我坦言,我自身是泥菩萨过河,然后把自己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我可以看出她的极度失望的表情,里面隐隐夹杂着被人愚弄的愤怒。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我的QQ列表里,桃子的马甲消失得毫无影踪。而打她的电话,也提示已经是一个空号。桃子,是一个我极端不愿意回忆起的女人,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一丝感情。先前以为至少还有些爱慕,但后来觉得,那不过是一场交易,而且是一场不成功的交易。而我,倒成了那个在交易中首先失去公平原则的人了。第三十四章这局里的一年,让我长了不少见识。以前,连见到县里几个重点中学校长的机会都没有。觉得那是惊为天人的人物,可是现在,我可以随便打电话叫他们到局里来。他们见到我也恭恭敬敬的,(突然想起,以前朝廷的命官见到宫里的太监,大概也如此吧?)那些所谓的大人物,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有些甚至猥琐不堪。记得一次,一个县实验中学的校长过年请局里安全股和地方上管治安工作的同志们喝酒,当时地方上来的是个漂亮的片警,那校长敬酒的时候说:「我们学校的安全啊,真的离不了你们员警啊。你们也不能麻痹大意啊,感谢你!喝了!」可是我们听着的是「你们也不能麻批大、咦,要出事!」大家知道咱四川方言,女人那话儿叫「麻批」,而方言「麻痹」也说成了「麻批」。只见那女警脸红红的也不生气——也许这样的场合经历多了罢。场面见得多了,我胆子也大起来,走路也腰板挺直。大家都说光老师意气风发的变了不少。但私下里还是觉得悲哀,前途暗淡,钱途更加暗淡。幸好有小兰在,我孤苦的生活才有了些许的亮色。小兰是我的网友,什么时候加的忘记了,当时她的网名叫「空谷幽兰」,这个名字恍然听起来不错,觉得不俗的,但是对於我来说,还是觉得一般。因为没有自己的创造。我记得就是开始从她的网名说开去的。其实,这对我来说是个套路,在对方的网名上下功夫,然后绕绕文,基本在第一次交谈里就让对方察觉出我在文学上有两把刷子。我开始旁徵博引,上至屈原的香兰,下到曾经的儿歌《兰花草》。文采真是个好东西,她被我的幽默和渊博折服了。我於是要了她的空间密码,去看了看照片——瓜子脸,白净,胸部高耸,一瀑清汤挂麵似的长发,二十五岁上下,照片里还有一个很乖的小男孩,想必是她的儿子。后来聊得多了,居然发现她就在我所在的城里。离我工作的教育局大楼只有三条街之隔,走路也就七八分钟时间吧。她在一家蛋糕店里上班,那是我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对面是一个很大的休闲广场,店的名字很有韵味,叫香兰坊,也兼着卖牛奶、奶茶、咖啡、可乐等饮品,饿的话还可以有糕点吃。店里佈局很优雅,还有一个小阁楼,可以登上阁楼,一边喝着奶茶或者咖啡,看临街的人来人往,也实在是一种不俗的趣味。记得第一次到她的店子里去的情景,记得那是耶诞节,顾客很多。她正穿梭在顾客之间,红扑扑的脸蛋有点微汗,工作服恰好把她的身段勾勒出来,像一只轻盈的燕子。她带一顶圣诞老人的帽子,显得有点特别,显然她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我,有点微微的不好意思,但又恰如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有点怯怯,但更多的是默契。「你怎么来了?」她笑着说。「怎么,不欢迎啊?」我说。「呵呵呵,不是的,只是现在太忙,怕招呼不周我们的大文人呢!」她脸更红了。「那你给我一杯咖啡嘛,我就坐楼上,看你。」我笑着说。「那多不好意思,你要啥咖啡?算我招待你吧,下次人少的时候来,我抽空陪你聊天。」她一边示意其他的店员去招呼客人,一边对我说。「嘿嘿,那敢情好。」我看了看墙上的咖啡列表,有一种名叫「苏格兰的眼泪」的咖啡吸引了我,「就来一杯眼泪吧!」我说。「那好,你等着。」她轻盈地转到工作间,一阵捣鼓,不一会一杯香浓的咖啡就端到我的面前。「这眼泪有点苦呢,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加点糖。」她笑着说。「好勒!你忙去吧!」我说。她於是又如一只欢快的蝴蝶,在客人间穿梭飞舞了。第三十五章我看着她,热情地与客人进行着交谈,最有意思的是她还会制作蛋糕——纯白的奶油在她的手下顷刻变幻出美丽的图案。工作着的女人最有魅力,说的真的不错。我掏出手机,对着她照了几张照片,她娇嗔着说不要啊,丑死了。这时候有她的同事在招呼她:××丽……我一听,傻眼了,居然和我老婆的名字一模一样。真他妈妈的有缘分啊。一杯咖啡我喝了一个多小时,临走的时候,我把咖啡的钱如数给了她,她推辞了一会也就收了——毕竟她不是老闆。我要了她的电话,出了香兰坊的大门。晚上破天荒的睡了个早觉。第二天5点就醒了,辗转反侧睡不着。拿起手机,看到了她的电话,也许她在睡觉吧?但我还是发了个短信去。「你猜我是谁?」没曾想,不一会就发过来了,「我知道,你是来喝眼泪的那个怪人。」「嘿嘿,心有灵犀,加十分!」「怎么啦?睡不着啊?」「是啊,你呢?」其实我知道她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婆婆和公公帮忙带着孩子。「被你手机短信闹醒了。你得赔我损失。」「嘿嘿,好啊,赔(陪)你睡觉吧?」每天清晨的时候,下面就有点驿动,俗称晨勃,不知道女人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有没有反应。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样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下流。「下流死了你!」「可以给你电话么?打字累。我给你讲故事吧?」「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我於是打电话过去,在微微的曙色里,我用磁性的男声,轻轻悄悄地说着些俏皮话,也许她从未这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交谈,我可以听得到她隐抑的兴奋。我想起在365里看到的一个故事,大意是一个瞎子公公和哑巴媳妇的故事。瞎子公公听到鞭炮声,於是问哑巴儿媳:「什么喜事放鞭炮呀?」儿媳用自己的屁股到公公的屁股上蹭了两下,公公说了:「有人定亲(腚亲)。」公公又问:「谁家定亲?」儿媳拿公公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公公明白了:「是二奶奶家定亲。」公公又问:「二奶奶家哪个定亲?」儿媳把手放到公公的腿中间摸了一把,公公说:「是二蛋吗?」儿媳摇摇头,又摸了一把,这次公公明白了:「是柱子!」公公又问:「说的哪儿的姑娘呀?」儿媳拿公公的手在自己的屁股后面摸了一下,公公说:「是后沟的。」公公又问:「姑娘叫什么名?」儿媳又拿公公的手在自己前面摸了一把,公公说:「噢,原来叫小凤。」公公又问:「小凤嫁到哪儿去了?」媳妇将公公的手引向自己的臀部,公公一边抚摸一边若有所思:真是委屈了小凤阿,怎么嫁到后山的夹皮沟去了?又问 :「她男人是做什么的?」媳妇稍一思索,伸手握住公公裆部那玩意儿不停的揉搓,公公渐渐又了感觉,下面硬起来了,并感慨的说:嫁什么人不好,干吗嫁个棒老二。公公又问:「这个棒老二姓什么阿?」媳妇歎了口气,无奈的解开衣服,和公公行了媾和之事,公公一边大动,一边惬意的说:「原来小凤的男人姓焦啊」当说到性交这个词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那边传来「嘤咛」一声娇呼。「怎么了?还听故事么?」我问。「不了,我要起床了。你好坏!」她说。「什么时候单独请你出来吃个饭啥的,行么?」「再看吧!挂了啊!」我挂了电话,想起现在在电话的那一边,小兰一定沉浸在无边的性幻想当中。不由得一阵激动,手把不由自主地伸了下去。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便经常约她一起吃个夜宵或者唱个歌之类的。她一般也会赴约,但大多会带一个朋友,让我很有些郁闷。终於有一天晚上,我加班很晚,看着兰手机线上,就敲字过去:兰,在哪里?「在店里,我晚班呢。马上要下班了。」「我也在加班,也马上下班了。今晚到公园去玩玩吧?我口渴了,帮我带一杯饮料吧?」「好吧,那我下班就直接到公园吧!」我心里一阵狂喜,收拾了一下档,就直接往公园走去。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县城的公园离教育局很近,我就找了一个角落里的长椅坐了,便开始打电话。兰不一会就到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短裙,上衣是一件短袖的衬衫。在公园依稀的灯光下,我看到她衬衫的胸前高耸着。真要命!她给我带来一杯刨冰,草莓味的。我惬意地吃着,她笑了,说这么晚了,又黑,你还真想得出来,居然到这地方来。我说不是口渴么,这么晚我哪里去找刨冰呀,你不是正好么?她便嗔怪着说,那合着我就是个送外卖的么?那得给我小费啊!我说好啊,你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兰就咯咯地笑起来,说哪里要你给钱啊。今天算我招待你得了。一起天南海北地聊着,一个多小时很快地过去了。我们聊到她老公,她说她老公长得像我,瘦瘦的,很精神。当时他们俩爱的死去活来的,可是为了家庭的经济收入,她老公不得不外出打工。我问他多久没回来了,她说过年之后就出去了。我问这几个月想他么?她说咋不想呢。我又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周做多少次啊?她有点扭捏,但还是说了。四五次吧!我说天啦,太多了。那你现在一下子都没了,不难过么?还好啦。又不是吃饭。你坏死了。我说我才不信呢!我要检查检查,手就往她身上伸。她就警觉地站起来,说你太坏了,你再这样我回去了哈!我才不管那么多,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抱得紧紧的,然后嘴就往她脸上凑。她扭捏了一会,居然张开了嘴,柔软的舌头便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过后,她就软软地依偎在我怀里。我的手隔着衬衫在她的咪咪上抚摸。她推开我的手,嘴凑在我耳边,羞涩地说:路灯照得到!这句话像一剂春药,当时就让我兴奋起来,我揽着她的腰,向公园的更深处走去。那里路灯的灯光已经很暗,况且还有一棵巨大的黄果树挡着,居然也有一条长椅。我们坐下来,轻轻说话。兰,这段时间,我脑海里都是你。光老师,我也是。明知道没有结果,可是我还是喜欢你。我就紧紧抱着她。她说:光,我们不逾越底线好么?我就问,什么是你的底线呢?她就说那个撒。我问哪个撒?她在耳边轻轻说:就是做……爱!虽然她是极轻极快地说,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在黑暗里,我也感觉到她的羞涩。我说,那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得配合我做一个游戏。她问,什么游戏呢?我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哑巴媳妇和瞎子公公的故事么?记得啊,你好坏,难道要和你做那个故事?是啊,我当那公公,你当那媳妇。才不呢,他们最后不是做了么?逾越底线了啊?没有呢,我们试试嘛!兰不置可否,我就开始说:瞎子公公问,那小凤长得怎么样呢?眼睛大不大啊?兰就问,那媳妇怎么做的呢?我就把裤子拉炼拉开,把早已坚挺的鸡巴放出来。兰说你要死了,你想干什么呢!我就拉她的手,放到我的龟头上,说,你配合我,然后猜答案。猜准了我就答应你的不逾越底线的要求,如果猜不准,嘿嘿……兰就乖顺地把手放到我的龟头上。然后问,什么动作?我就把她的大拇指放我的马眼上。兰突然醒悟,在我的耳边说:小凤长了一对马眼!我就吻了她一下,说,好样的!猜对了,宝贝太聪明了!兰就说,太有意思了。还有啥?我就说,你得先把内裤脱掉。反正我不会逾越底线。兰想了想,扭捏地把内裤脱掉了。然后放进随身的包里。我就说,瞎子公公问,小凤性格怎么样啊?兰说媳妇怎么做?我就让她拉着我的手,我往她的逼逼上伸去。兰有些扭捏,但似乎因为更大的谜底而兴奋着。我开始在她的阴唇上揉捏。她嘤咛地哼着,一边说,这是什么啊?我不说话,然后在她的一边阴唇上轻轻一提。她的逼逼已经慢慢湿润了。她附在我耳边说:这个也太难了嘛。你提醒一下,就一个字,怎么样?我用两个指头在一边阴唇上捏着,然后提了一下。说:「单!」兰突然醒悟,说「单纯!」我又在她嘴上吻了一下,说答对了,加十分!兰就说,真幽默。亏那媳妇想得出来。我说,公公问,那定亲酒席上吃什么呢?吃什么?兰问。我就把兰的头往我鸡巴上凑,兰机警地说:这个简单,我知道了,吃鸡!我说,答案知道了,还是要表示一哈撒。兰就乖顺地在舔了一下我的鸡巴。兰说,继续。我说,公公问,小凤看上柱子家什么啦?看上什么啦?兰问。我就让她拉着我的手,伸到她逼逼上,天啦。水漫金山了,我在她阴蒂上轻轻摩擦。兰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是强忍着,一边问,这个有难度啊,难道是看上了他家种的豆豆?我摇摇头,继续在她的阴蒂上轻轻揉捏。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哼着说,是什么?我不猜了。太难了。我说是「地!」她就笑起来,真逗。我说,既然你猜不出来,我就惩罚你一下。她说怎么惩罚?我就用中指,往她阴道深处插进去。她「啊」的一声,说你太坏了,不玩了,这游戏太坑人了。我的手指在兰的阴道深处不断抽插,然后说:宝贝,最后一个问题!好么?那你先把手指拿出来,光哥。好的,那你要坐到我腿上来。好的。我把手指抽出来。手指上面满是她的阴液。我促狭地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兰就打了我一下,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鸡巴触在她的大腿,有滑滑的感觉,也许是她流的淫水吧。她说,你说嘛,什么问题。我说,公公最后问,小凤是做什么的呢?不会是做爱的啊?兰问。我不说话,突然把她的大腿掰开,手在她的屁股上一使劲,就往我身上拉过来。她的逼逼太过柔滑,我的坚挺的鸡巴居然毫不费力地插进去了。「天啦!你说了不逾越底线的!」嘴上这么说,兰居然连挣扎都没挣扎。鸡巴在她的阴道里,尽情享受着阴道壁的阵阵紧缩的抽搐。我说,我没有逾越底线,不是在做游戏么?兰哼哼着说,那你说,小凤究竟是做什么的?你要是没个合理的解释,我不依你!我的鸡巴在兰的阴道里狠狠捣着,说,等会你就知道了。我的手紧紧抱着兰的柳腰,鸡巴大力抽插。也许是许久没有做爱了,兰的高潮来得特别快。我也快忍不住,几分钟之后,我就在兰的压抑而快意的闷叫声里一泄如注了。兰说你坏死了,射进去了。你不怕我怀孕啊。我说明天去买毓婷吧。她就笑了,说我安环了,没事的。然后她蹲下来,好让精液流出来,一边从包里拿出纸来,给我仔细地擦拭阴茎。然后一本正经地问:你说小凤是做什么的啊??我就说,如果我说了,你觉得答案满意的话,以后我们就长期往来,好么?她想了想,点头。依你,但是如果答案太牵强,我可不理你了。我附在她耳边,说,小凤是日报社的!兰楞了一会,突然哈哈笑起来,然后粉拳就如雨点打在我身上。我真服气了,光哥。她说。我们抱在一起,这时候,公园里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已经12点了吧。我说,宝贝,还想要么?我们开房去么。兰说,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兰想了想,你不回去没问题吧?我说没问题,兰就对我耳语,我马上打电话给婆婆,说今晚在朋友家,加班加晚了,她知道我那个闺蜜的。应该没问题吧我们就一起往外走,她打电话,亲热地喊着妈,说着到朋友家的事情。一边我的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就在公园附近找了家宾馆,洗澡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咪咪,真挺!乳头居然是粉红色的,这让我想起静的咪咪了,而兰因为才26岁,所以咪咪比静的挺拔些。当她躺在我的身下,我掰开她的腿,我看到了她的逼,白嫩的,她的下面没有一根毛!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白虎么?她不好意思了,说,他们说我这样的不好。你介意么?我才不介意呢,我不迷信这些。我说。然后就俯下身去,在她的逼逼上舔舐起来。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一个白虎,对我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不像有些女人把毛毛剃光,有显赫的毛桩。兰的下麵光洁如瓷,我在兰的阴蒂上,阴唇上来回舔舐,有亮亮的液体就从阴道口流出来了。兰就忍不住,蜷缩了双腿,手捧着我的头,把我往上拉,当我和她正对着的时候,鸡巴就自然地插进她的逼逼里了!我们一边亲吻着,一边做着爱。最后一次,我隐隐记得,是她翘起屁股,我从后面狠狠干她。那一夜,我们一直折腾到两点吧。反正第二天我醒了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一看时间,上班也该迟到了。打电话请了个假。美美地睡到退房的时间,我才离开。这样和兰交往了大概两个月。一共也不过做了三四次爱吧!看看时间也大概要到放假的时候了,孩子的成绩越来越糟糕,丽也回来了一两次,丽突然提出下个学期把孩子转到市里去读书,女儿满心欢喜,能在妈妈身边去读书,一直以来是她的梦想。而我妈妈呢?没了我的女儿在身边,她一个人也就失去了寄託。怎么办?她还会继续呆在我身边么?丽说,其实妈妈也可以和女儿一起去市里的。但是那是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妈妈会习惯么?况且她敏感的心早已觉察到我和丽的不和谐,她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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