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似乎亮了。台北的冬季总下着细雨,由十楼的落地窗望出去,天空灰漾蒙的,好冷。女人看着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庞,在这样的空间和时间下,鹅蛋脸上的精致五官显得既熟悉又陌生。她,李宁静,过完今年的旧层年正巧满三十五岁,A大外文系毕业,从大二就开始了第一份工作,至今己堂堂堪入第五个年头──她是龙腾集团负责人卫声涛的专属情妇。而这层媲美五星级饭店的舒适华寓,则是卫声涛供养情妇的金屋。她像是被他养在笼里的金丝雀,以自由换来无忧无虑的物质生活,让他独占她的美丽。「想什么?」随着低嗄的询问,男性健壮的手臂由身后突袭她纤细的腰肢,温热强壮的躯体随即欺上,亲密地贴着她的背脊和俏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她侧过脸颊,正巧贴向他的唇。男人没有作答,低头亲吻她的耳垂,一路往下轻咬她的香肩,掌握住她的敏感带,语带抱怨地说:「我不喜欢妳穿著夜服。」宁静固执地拉住前襟,在他怀中徒劳无功地挣扎着,细喘着气。「这不是衣服,是睡袍……」「一样。我不准妳穿。」他霸道地说。「你不是……早上有会议?你不要这样……会迟到的……」昨晚,她听见他跟公司的人讲了几通电话,还用笔记型计算机联络着,知道他今天早上有个重要会议。如果两人再继续耳鬓厮磨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卫声涛不理也不想理,还变本加厉将她的睡袍由双肩扯下,一对美丽的乳房瞬间弹露出来。接着,他的大掌分别罩住两边浑圆,以高超的技巧绶缓揉弄着,感觉那份饱满和诱人的细腻。「嗯……涛,你、你会迟到的,上班会迟……迟到……我们不要这样……」她从来就不是他的敌手。她咬着唇破碎地喃着,身子又疫又软,整个人往后倒进他的胸膛。「我是老板,高兴迟到就迟到。」他话中似乎掺着笑意。「可是……可是我们昨晚已经做过了……」她忘记几次,只知道他要了她好几回,热切又难以抗拒地对她撒下迷网。他总喜欢以狂猛的方式爱她,摆布了她的身体,掌握着她的七情六欲。「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不住亲吻着她的脸,跟着走向另一头的大床。「我就是要妳。」他声音好低,把她放在床上的同时,壮硕的胸膛己随即覆上她的娇躯,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迷蒙的眼睛。「别忘了我们的契约,当我想要的时候,妳无权拒绝。」是的。她是他专属的情妇,是他买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她是他的,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宁静抿着红唇,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关系,今天的她心情特别低落。看着男人英俊无比的面容,听着他宣示所有权的话语,一股淡淡的悲哀随着情潮笼罩而来。她没有权利拒绝他,她早就是他的,完完全全的。「说!说妳是我的。」他扣住她洁美的下巴,眼光炯炯有神。「我是……是你的……啊……」他的舌头以折磨人的速度逗弄着高耸的乳尖,宁静把持不住,小嘴发出细细的嘤咛,身体不由得拱向他。得到满意的答案,卫声涛勾出浅凉的笑,抬起她的大腿,下身一沉,将自己的欲望满满地冲进她的柔软里。「啊──」宁静细致的眉微微皱着,是一种混合着痛楚的快感,矛盾地主宰了她的灵魂。「涛……轻一点,你、你太大了……」卫声涛两道剑眉同样皱起。两人在一起已经四、五年,他是她第一个男人,教导了她男女间所有火辣辣的情事,虽然如此,他好象总是要不够她。她的紧致和温暖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妳可以的。」不想忍耐,也忍受不住,他两掌握住她的腰微微托高,热烫的男性欲望已经开始攻城掠地,狂猛地在她腿间进出。「啊啊──涛……太快了,我、我头晕……啊──」宁静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昨夜的纵欲再加上现在猛烈的欢爱,她真的提不起半分力气,只能像个布娃娃随男人摆布,任他在她身体里点燃最狂野的火焰,把她烧成灰烬。她的哀求听在卫声涛耳里如同催情剂一般,男人不退反进,动作愈来愈快,两人交合的地方随着一下下撞击发出滋滋声响,她湿润的花心正渐渐地包容他的侵犯。「妳为什么还是这么紧?老天……」卫声涛的宽额冒出细汗,粗糙的手掌抚遍她全身,最后停在那对美丽的乳房上,指尖忽松忽紧地玩弄着顶尖上的红梅,觑着她们在他指间坚挺绽放。「涛……我不行了……」「我还不想停。」他的欲望还没得到完全的纾解,强壮的胸膛将她压进软被里,唇攫获她的,深深吻住她的哀求。他下身的进攻虽放缓速度,但探索得更深更重,浅浅撤出接着又重重一击。「啊──」宁静被他禁锢在身下,私密处的热度已燃烧到临界点,她修长的玉腿无所适从地高抬着,最后终于环在他的腰上,无言地请求着他。「妳是安全期吧?」他心中明明知道,还是多此一问。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对她的身体和生理变化简直了若指掌。宁静咬着被吻得略略红肿的唇,虚弱地点点头。「乖女孩。」他钻许地牵动薄唇,眼中闪动两把火焰,忽然间冲刺起来。「涛!啊──」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坚硬的欲望抵进温暖的最深处,在那个安全的地带释放出灼热的种子,占有了她的呼吸和灵魂。她是他的。而他,从来不属于谁。三十二和弦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一首可爱的歌曲。宁静下意识听着,心中扬起些微的惊奇,柔软的唇勾勒出美丽的弧度。没想到性情冷酷的他会把自己的手机设定卡通式的铃声,这一点也不符合他给人的感觉。铃声停止了。她收回视线改而望向伏趴在床上沉睡的男人,想来这阵子他是忙得不可开交。由报章杂志,她得知龙腾集团近来在商场上有几个大动作,一下子跟欧洲某知名企业合作开发,一下子又是集团内部部分高层意见统合的问题。昨天他刚结束为期三周的欧洲之行,拿回一张漂亮的成绩单,她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些为他庆功的人,意气风发的他身边永远不乏美女相伴,从名模女星到名门淑女,全为他倾倒。而昨日龙腾集团的庆功宴上,他臂弯里挽着的金发美女听说是此次欧洲企业外派来台的决策人物,是他往后的工作伙伴。但她知道,那个金发美女喜欢他。光是藉由电视转播,她就能从那个女子腻着他的亲密动作和眼神中得知──那名金发美女喜欢他,以肢体语言暗暗地表达着、邀请着。心房微酸微痛,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觉啊……本以为还要过好几日他才会来找她,没想到昨夜他会出现在她眼前,带着风霜和疲倦,在她身上索求了一整夜的抚慰。坐在床边,宁静的小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黑发。那是张冷峻帅气的脸庞,两道浓利的眉,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片十分有型的唇瓣。沉睡的他睫毛微微翘着,有些孩子气,也缓合了过于凌厉的线条。她也喜欢他。她深知自己的内心,对他的感情甚至比喜欢更加深刻……她爱他。但早在一开始,她就丧失了平等的地位。她的爱说不出口,只能卑微地在他画出的格子里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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