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忍大人决定接下暗杀前田左京亮的任务以来,我离开飞驒高山的根据地算起来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前田是武田家秋山信友的手下大将,在武田晴信和村山义清的北信浓之战中杀了村上家的近侍大将吉川忠广,因为家主阵亡的吉川家为了报仇而找上了我们的上忍盐田右大夫大人,希望我们能取下前田的首级。老实说,武田家是很难惹的,就我这几年来在天下奔走的所见所闻,武田家不但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现任的当主武田晴信大人更是有着甲斐之虎称号的厉害人物,他除了本身勇猛善战,知人善任之外,最可怕的还是他的足智多谋和无人能比的耐性。前任甲斐国主武田信虎是个暴躁又无谋的人,总喜欢打一些徒劳无功又没有实际利益的仗,搞的甲斐国力衰败,几乎就要被众强邻给瓜分掉了,他还自以为英明神武,威震八方呢。这样一个光有蛮力,没有脑筋的货色,当然看沉稳的晴信不顺眼,将他的谨慎当成懦弱,他的智慧当成耍小聪明,怎么看都认为他不配为当主,而计划废掉武田晴信的继位权。但深谋远虑的晴信早就计划好一切,在信虎宣布要废掉他嫡子的地位前夕,联合骏府的今川义元和家中重臣,一举将信虎擒下,送往骏府城软禁。自己则自立为甲斐的大名,这件事来看,就知道晴信的深沉可怕。现今的甲斐武田家,不但兵精将猛,而且战绩彪炳,前年才灭了诹访赖重,兼并了南信浓,小笠原家已经是风中之烛了,挂着甲斐武田风林火山战旗的骑兵队,已经成为常胜军的代名词了。现在只剩下整个信浓国里,只剩下号称信浓之熊的村山义清还有顽抗之力,但在有智者之称的真田幸隆加入武田家之后,我看村上家的好日子也到尽头了。要跟这样的人物作对,以我们这种无主家的忍族来说风险太大了,所以当时上忍大人可是颇有点迟疑之意的。但我认为,唯有向强者挑战,建立我们自己的威望,影忍才有机会脱离风魔总本家来独当一面。所以我力主要接下这件任务,并且亲自前往木曾福岛城去取他首级。前田很强,但这样的强者往往也过于自负,不屑于保护自己,这就给了我可趁之机。在观察了他一个多月之后,我埋伏在他回家的必经之地,埋伏在雪中三个时辰之后,毫无防备的前田左京亮终于来了,我紧握手中漆黑的配刀孤夜,藉由雪夜的掩护,我迅速的从雪中杀出,猝不及防的前田左京亮在还没有发现异状就被我一刀断首。在我的孤夜吻上前田左京亮的脖子的同时,左手捏着的四枚手里剑也在同时射进他四名侍童的喉头,我可不想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惊动守卫而功亏一匮。得手之后,我将前田左京亮的首级包好,迅速的离开木曾福岛城。之所以带走首级,是为了向雇主证明,任务确实完成了。觉得我很卑鄙又残忍吗?不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忍者可不会跟武士硬拼,能花一分力气杀人,绝不会花上两分,这就是忍者。兼程赶回到高山已经是三更天了,但我并没有在意。对忍者而言,黑夜才是活动的时间。跃上主屋敷时,我很清楚,上忍大人知道我回来了。虽说上忍大人已经不再需要亲自执行什么任务了,但上忍大人可没有忽略了自我的锻炼,而且我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很清楚我的习惯和能耐,他清楚我什么时候能完成任务,何况他还有『眼睛』(侦查者)。在我落在庭园时,上忍大人的声音已经传来了。「是阵内吗?」「是!中忍阵内完成任务归来,请大人查验。」我跪在庭园前低着头将前田的首级放下,回报着这回任务的成果。门里有两个人!在我跪下的同时,我已经听到了门后的呼吸声,我确定屋内不只是有上忍大人,还有另一个呼吸很沉稳的人物在。只是上忍大人并没有被挟持的迹象,忍者有一种本事,可以在被胁迫的时候以暗语告诉外面的人,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上忍大人并没有使用暗语,这表示上忍大人是安全的,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想是因为我完成任务了吧!而且忍者的阶级是很严格的,即使我是上忍大人的亲传弟子,即使我已经是中忍的笔头(首席)了,但在上忍大人没有吩咐之前,我还是只能跪在门外。「做的很好,阵内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进来吧。」「是!」应声的同时,我拉开了纸门,门内有两个人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了,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坐在主位上?上忍大人只是陪坐在一旁。这个人年纪约在40岁上下,看他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男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此时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一股枭雄的气势,那锐利的眼光充满着智慧,在在都告诉我,这个人不好惹。他锐利的眼光紧盯着我,低沉的声音说:「你知道我是谁?」我看了上忍大人一眼,在大人的同意下,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邻国美浓的大名,齐藤左大夫秀龙大人。」齐藤左大夫秀龙就是美浓的齐藤道三,他有个不雅的外号叫蝮蛇,原本他的名字是长井规秀,只是一个和尚还俗的卖油郎,因为外貌俊俏和能言善道,让他得以成为原美浓守土歧赖云的近侍,由平民而能成为武士,土歧赖云说是对他有大恩也不为过。但野心勃勃的他并不以成为武士而满足,他勾搭土歧赖云的宠妾,暗杀了土歧赖云,再以支持土歧赖云的宠妾为名,大举屠杀异己。铲除完反对势力后,齐藤道三再迎娶土歧赖云的宠妾,正式成为美浓的大名。齐藤道三是个传奇,是个下剋上的传奇,可以说就是他和出云的尼子经久开创了这个下剋上的时代。他们以自己为范本,告诉天下人,没有谁一定是高人一等的,主君不是不能违抗的,只要你有实力,那么你就能拥有主君的一切。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来影忍?难道他想收编影忍?齐藤道三对我的回答好像不大满意,他皱起眉头说:「就这样?」我暗自冷笑着,对近在咫尺的邻国大名,我当然会下工夫去了解他,齐藤道三是个叛逆的人,所以他对无礼的人容忍度是很高的,前提是要那个人有本事。所以我恭谨的说:「你是蝮蛇。」看到上忍大人被我的话吓的大惊失色时,我突然有种想法,上忍大人的胆子好像变小了,当年风魔四天王的风魔勘九郎到哪里去了?蝮蛇是一种狠毒的生物,蝮蛇在生产时,子蛇必须要咬破母蛇的肚子才能诞生,这如同要杀死母亲才能出世一般,说人是蝮蛇其实是在骂他,但我知道,齐藤道三对蝮蛇这个外号可是很得意的。他曾经对人说:「生在战国时代,我认为做蝮蛇才是对的,毕竟我不杀人,人必杀我,在紧要关头,出卖任何人都是应该的,包括父母。」果然,他听到我叫他蝮蛇时,他大笑着说:「哈哈……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是蝮蛇,不愧是死神阵内,够胆量,盐田先生,我放心了,以阵内的身手和胆量,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的。」看来齐藤道三只是来委托任务,而不是想收编影忍的,但为什么呢?身为一国大名,手下自然有御用忍者,有什么任务要委托我们这些乱民?在听到齐藤道三的话后,上忍大人满脸喜色的向齐藤道三行礼,然后退出了议事间,我很清楚,这代表齐藤道三所委托的任务,是极度机密,连一族之长都不能参与,知道内情的只能是事主和执行者。齐藤道三看着我说:「取下你的面具,我要看看死神阵内的样貌。」我跟一般忍者不同的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不喜欢戴蒙面巾,而喜欢戴着般若的面具,我被称为死神的原因,除了我手下不留活口外,还有这具鬼面。我毫不迟疑的摘下了我的面具。上忍大人退出议事间的举动,就代表他已经接个任务了,从这一刻起,我就是齐藤大人的『手』(执行者),要完成大人的所有吩咐。我的长相虽说不上英俊,但也决不丑,对忍者来说,容貌不是太重要,甚至长相太突出的忍者还可能因此而暴露身分。但总体来说,我对自己的容貌还算是很满意的。齐藤道三显然也很满意,他说:「以你的长相,扮成送嫁队的侍卫应该不是问题。」送嫁队?这句话本身就很有问题,齐藤道三并没有让我疑惑多久,他很快的说:「我把阿浓嫁给尾张守护代织田信秀的嫡长子织田三郎信长。」尾张的织田?齐藤道三还线月信秀入侵美浓,被道三击退。一向主张以牙还牙的道三,也在11月攻打清洲城作为报复,两家多年来不停的交锋,说是世仇,也不为过,没想到离上次战争不到3个月,居然要联姻了?尾张的信秀是个很厉害的武将,不过是尾张半国(下四郡)的守护代罢了,多年来一直两面作战,北与美浓抗衡时,却还不时西攻三河,打的三河的松平家毫无还手之力,而不得不转向骏府的今川义元求助。但今川也在小豆阪被信秀打败,如果今川再不加码派援军到三河,三河只怕就是信秀的囊中之物了。信秀固然利害,但身为他嫡长子的信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白痴,从小就只会野游,不办正事,每天和一些鬼童到处胡闹。前年元服之后,不但没有改好还更加变本加厉起来。『尾张的大傻瓜』就是这白痴的称号。但浓姬却是美浓的骄傲,既美丽又聪慧的浓姬一向被称为美浓的珍珠,道三也很疼这个女儿,他常说:「只可惜阿浓是女孩子,要不然美浓将在阿浓的手上称霸东海道。」这样的浓姬,为什么道三要把她嫁到仇敌之家?还是嫁给一个白痴?看着眼中闪着锐利眼光的道三,我突然明白了道三的想法,他非常想要得到尾张!不管要牺牲什么,他都想要得到尾张。道三看出我眼中的理解,他笑着说:「你明白了?」「是!大人!只是我不明白,我能做什么?我只会杀人,对政治谋略帮不上大人的。」我明白的告诉道三。道三大人摇了摇头说:「这不需要政治谋略,但也不是光靠杀人的能力就能完成的。阵内!比起你的技巧,我更需要你精细的观察能力。」「虽然人人都说信长是个大傻瓜,但信秀可不是个傻瓜啊!为什么他在家中众臣都看不起信长的情况下,还是不愿意废掉信长呢?信长的太傅平手政秀也是尾张有名的智者,他也不肯舍弃信长,而应信秀正室土手夫人之请,去作信行的太傅?阵内啊!现在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清楚,而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大人的意思是?」道三大人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如果信长真是个阿浓可以掌握的白痴,那你就找机会杀掉信秀,让信长继位。然后阿浓就会在我的支持之下主掌织田家的大权,到时候我们父女联手,一定能轻松的灭掉守护斯波义统和上四郡的守护代织田信友,那么尾张就尽落我手。」「织田信秀只是目标之一吗?」看来这次的任务很不简单啊!「可是如果信长不是真的白痴,那么就杀掉信长,把阿浓带回美浓。」只是这样的话,美浓的忍者也有能力办到,不需要向影忍委托吧!我静静的等待道三的下文。「但是……如果阿浓真的爱上了那个白痴,那就把他们都给我杀了。」我连忙低下头应是,藉此来掩饰我的恐惧。听出道三大人话里的血腥味,既使是被称为死神的我,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真不愧是蝮蛇啊!够狠够毒。这才是道三大人来委托影忍的主因吧!虽说是主公的命令,但毕竟要亲手杀掉主君的公主,即使是忍者也会犹豫吧!道三大人看出了我的反应,或许是有些感触吧?他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门外,仰望着斜挂天际的月轮,若有所思的低声说:「身处乱世,想要活下去,还要活的好,心狠手辣绝对是必须的。」我静静的跪在一旁,没有吭声,我知道在这个时候,道三大人需要的,不是回答,他只是在坚定自己的信心。经过了好半响,他才接着说:「最后的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我下面提到的事情发生时,你一定要优先执行这一项任务。」看着道三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双眼睛里,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宛如九幽中传来的魔吟般阴森。我完全被道三大人的气势给压住了,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修罗场后还能幸存下来,强者才有的杀气。「那就是……」看着绵延数里的送嫁队伍,再看看身上应该是近侍穿的衣服,我觉得很不习惯,但最不习惯的,应该还是亮晃晃的天空吧!身为忍者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站在阳光底下了,还真是全身不自在呀!远处一个装扮成卖货郎的『眼睛』向我打着安全的手势,影忍方面很重视这次的任务,派下了两组『眼睛』听我命令,一组早已经进入尾张准备了,我留下这一组跟我一起进入尾张,我已经想好了,这次的任务虽然比较复杂,但包括布线和执行,最多只要花一年的时间就可以玩成任务了。尾张之虎信秀虽然难缠,但那个大笨蛋可是好杀的很,据线报,那傢伙还是每天穿着奇装异服,和领地里的鬼童们到处捣乱,要杀他机会太多了,我可是信心满满的。至于浓姬吗?就由我接手吧!我对这颗美浓珍珠,可是有兴趣的很,搞不好还可以透过她捞个一城一国之主来做做。迎娶浓姬这件事,在织田家可也是闹的天翻地覆的,反对者以柴田胜家等信行派的大臣为首,他们的理由是美浓是敌国,浓姬一定是道三派来的间谍,要来并吞织田家的。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他们的藉口,他们主要还是害怕信长派壮大,纳要废立信长就更难了。不过虽说是瞎蒙的,但他们还真的猜对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手政秀却独排众议,坚持要信长迎娶浓姬,最奇怪的还是信秀居然也答应了。这么一来,信行派虽然表面上被压制了,但很难排除他们在半路截击送亲队伍的可能性。尤其是上四郡的织田信友居然拒绝让平手政秀的迎亲队伍进入他的领地内,而到了国境,送嫁的队伍就要回去了,只能留下50名侍卫,而迎亲的队伍还在50里外苦等。而这附近虽说没有高山之类的险地,但浓密的树林还是有的,要藏个百来人是不成问题的,如果要截击送嫁队伍,这段路就是最好的地点。为了防范于未然,我将『眼睛』全部送出去侦查,我自己也全神贯注的警戒着,眼看50里路已经走了30里了,我心想应该要来了吧。果然,前方闪起几道亮光,是『眼睛』的暗号,意思是,前方三里处,有1百五十人扮成野武士在埋伏,没有马匹,也没有弓箭,全是步兵。150比50啊!我冷笑着,还真是白痴啊,被人看破意图,就已经失败一半了,还没有准备远攻武器,想光靠人数优势成事吗?真是低能。哼哼!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以寡击多吧!一面暗中命令全队准备,一面装做没有发现敌人的样子,我们悠闲的前进。就在队伍将要接近树林之前……「杀……」一群身穿破烂盔甲的杂兵边喊杀的自林中冲杀出来。白痴,太早了吧,好歹也等我们靠近树林在冲出来啊!真是……这些人的指挥官是谁啊?望着自以为是猛虎,其实在我眼中跟绵羊一样的杂兵,我的嘴角带着一抹带血的微笑。杀戮开始了!之所以写这篇文,是因为『姐姐的房间』有了瓶颈,所以换换思路,尝试一下其他类的文。之所以会挑这个题材,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武侠色文看多了,日本的武侠色文很少见过,想自己写写看,会不会有什么不同。这一章基本上就是把设定的时空背景和人物间的关系描述一遍,肉戏会很慢很慢才会出现,但一定会出现,所以版大可别删我的文啊。(2)信长参上已经预料到被袭击的可能性的我们,留下来的当然全是精英侍卫,人人都有以一挡十的实力。尤其名义上的领队齐藤利三更是美浓新一代的高手战将,是道三大人落力培养的美浓栋梁。这次让他领队,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当然!送嫁队伍的实际领导人还是我,死神阵内。但明刀明枪的正面攻防并不是忍者的专长,所以眼前的这场阵仗还是要靠他指挥。我和另外四名近卫退到浓姬的轿边,负起保护浓姬的责任。而其他的人都已经手持角弓,箭上弦,准备先消减一些敌人的数目,再狠杀一番。我悠哉的看着眼前即将发生的屠杀,心里却不无遗憾,可惜自己不能大显身手一下,毕竟我是属于隐藏的人物,不宜过早暴露。突然间,我感到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趴在地上一听,我确定了我的想法,经验告诉我,有一群约30人的骑兵,正从侧边的田里急奔而来。该死的,是谁这么乱来?在多山的日本里,浓尾平原算是农业生产最佳的地方,也是粮仓所在,纵马踏田绝对是个大忌,冬天的田地虽然没有作物,但同为农民所厌恶。而且被雪掩盖的田地看起来平坦,其实危机重重,连步兵都不敢在冬天的农地里急行军怕掉到粪坑里去,何况是马队?到底是谁,居然还敢放马急奔?而且听起来速度非常快,完全没有遇到障碍的样子。「大人!怎么回事?」看到我的举动,在我身边的齐藤利三问我说。身为武者的利三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但道三大人的吩咐,却让他明白,我才是真正的负责人,所以对我执礼甚恭。「有一队约30人的马队正从农田那边向我们奔来。」「怎么可能?」身为武士的利三,当然知道这个禁忌,实在不敢相信有人会这么做。我懒的跟他跟他废话,我知道马队转眼就到了,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想到死神阵内第一次出现在阳光下,就被人摆了一道,对方先以那些杂兵来吸引我们注意,在以用布包住马蹄的骑兵从侧面奇袭,让我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真高明啊!强忍心中的怒火,我暗下决定,不管这个指挥官是谁,一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让他明白触怒死神的后果。没几下呼吸的时间,骑兵队已经从雪地中窜出来,我迅快的跟利三交代说:「来不及了,我带着公主先走,你们阻挡一下也准备突围,然后我们在古渡城会合,快走!」齐藤利三毅然的点了一点头,刚想到前面去,我却又拉住他,他讶异的看着我说:「大人?」「情况不对,先等一下。」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骑兵队的行动,情况真的不对,那些骑兵的目标不是我们,而是那些杂兵。这些胆大妄为的骑兵,人人都手持长枪,悍勇异常的直冲入那群杂兵就是一阵猛杀。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那些人居然都是一些15~6岁的毛孩子,身上也没有穿盔甲,只是普通的布衣。只见为首的那名少年边杀边大喝说:「我是前田又左卫门利家,奉织田家少主,三郎信长之命前来迎接少夫人,谁敢挡我?杀……」好小子,杀气很重啊!看他的年纪不大,猛将的气势已经出现了,了不起,这样的角色是信长的手下?那信长会是个白痴吗?在我心里开始把任务完成的时间延后了。虽然骑兵只有30人,但在前田利家的带领下,那群杂兵根本挡不住骑兵的冲杀,被贯穿了几次之后,能站着的就已经不到百人了。士气大为降低的杂兵终于被恐惧所压倒,一生发喊,所有人全部往树林里溃败,希望能藉浓密的树林来阻挡马队狂野的攻袭。前田利家也不阻止,只是冷笑着看着这些溃兵逃跑。利三显然被刚才的场面给震摄住了,他呐呐的说:「好厉害,好厉害,这些骑兵真是强啊!但是他们为什么不去追杀那些敌人?马队的速度能轻易的追上去啊,留下一百多名敌兵可是不小的后患啊!」「因为树林里也有埋伏,他们不需要冒险入林,只要在这边断他们后路就可以了。」回答他的不是我,而是坐在轿子里面的浓姬。随着声音的落下,以美浓的珍珠闻名的浓姬打开轿门出来了,浓姬身着加贺染的和服,衬托的她的肌肤异发的雪白,她下轿的动作优雅而不做作,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随着她下轿来,所有的侍卫女侍都跪了下来,看到她的手上握着一把短刀,我赞叹着想:「不愧是蝮的女儿啊!看来她早就知道了一切情况了,却到这个时候才出声,胆子很大啊!」树林里又来了一队人马,我还是刚从『眼睛』打的暗号里知道,她居然就自己猜出来了,看来这些小辈一个都不能轻视啊!我们呆在一边看戏,前田利家的手下也没有动,那些杂兵还以为有机会逃生了,没想到林中却传来对他们来说,宛如地狱传来的招唤声命令着:「射击!」伴随着一阵好像鞭炮的声响和杂兵们的惨叫声,剩下的百名杂兵又倒了一半。「靠!没用的东西,我不是要你们一个瞄准一个吗?居然只有打一半?再一次,填弹!」是铁炮?还是一百支?今天真是惊奇不断啊!我不禁开始头痛了起来。铁炮这种新武器是最近才从荷兰那些异教徒手中传出来的,脑筋动的快的〔土界〕市商人已经开始作铁炮的生意了,但因为数量少,有钱都不一定买的到,全美浓也不过两百支上下,这里就有一百支?那群幸存的杂兵被铁炮吓死了,其中一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颤抖着大叫说:「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美作大人的手下,我是鬼塚四郎,请大人不要再开枪了!」只见一名奇装异服的少年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栗毛马慢慢的步出树林,一百名铁炮手自他身后迅速成半月型的把杂兵围起来,虽然离的很远,我还是看的很清楚,好的眼力是忍者的基本技能。那少年看来只有十四、五岁,身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在这寒冷的二月里,他居然还是打着赤脚骑马。他将头发全部朝上竖起,想必是在头发中绑着筷子之类的东西吧!画着歌舞伎的油墨脸上,是一付好像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而频频挖鼻孔的动作看起来真的很像无赖。鬼塚四郎看到少年,脸都吓白了失声惊叫着说:「少主……」少年将挖出来的鼻屎弹掉,若无其事的对前田利家说:「又左,他真的是林美作的部下?美作的部下素质那么低?」前田利家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在织田家里看过这么差劲的武士,通具大人应该也没有这种滥部下,想必他是冒充的吧!」鬼塚四郎吓的大叫说:「不!不!我不是冒充的,我真的是林美作守通巨大人的部下,袭击新娘队伍也是美作大人的命令,请少主饶我一命,我愿意为少主指控美作大人。」少年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意说:「一群白痴。又左!杀光他们,一个也别让他们跑掉。」在鬼塚四郎和杂兵一阵哀声求饶中,前田利家已经大声下令:「射击!」少年不再理会这些杂兵,纵马向我们奔来。众侍卫紧张的想要阻挡他,浓姬轻喝说:「让开!他是我的丈夫!」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利三低声问我说:「他真的是织田信长?」我苦笑着点着头,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中话语,这个古怪的少年不是信长还有谁?看来道听途说不可信啊!眼前的信长虽然奇装异服,但从他高明的行军布阵法,我可以确定,把信长当白痴的人,自己才是白痴。信长根本没有理会我们,迳自骑着马到了轿前,从马上紧盯着浓姬说:「你就是那条美浓蝮蛇的女儿?我还以为蝮蛇的女儿全身都长满了鳞片呢!」被侮辱到自己的主公,所有美浓的武士,都怒视着信长,手已经扶在刀把上了。但浓姬一付无动于衷的样子说:「你就是尾张的大傻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笨蛋。」信长没有想到浓姬居然口舌这么毒辣,窒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说:「有趣!有趣!蝮蛇的女儿果然有着毒牙,信长有空再领教领教。」回身策马又奔入田地里面离开了。「又左!」信长远远的大喝一声,前田利家马上应和,带着所有的骑兵跟着信长跑了。我们面面相觑着,这个信长,还真是来去如风啊。这时那些铁炮兵也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看到他们在所有杂兵的身上都补上一刀,以确定没有人能够幸存。美浓的武士们都被他们狠毒的手段给吓到了,我冷笑着看着他们,斩尽杀绝是战国乱世的常态,连这些菁英都没有这点认知,美浓的前途堪虑啊!清理完战场,一名身穿藏色轻装的年轻武士,走了过来,恭敬的向浓姬行礼说:「丹羽米五郎长秀,奉少主之命,护送公主前往古渡城会见主公及夫人,请公主上轿,我们在前面开路。」浓姬也不失礼貌的回敬了一下,这才回到轿上。丹羽长秀笑着跟利三说:「请尊驾随我来!」利三说:「多谢!请带路。」丹羽长秀再行了一次礼,才回到队伍中整队,往前带路,我们就跟着长秀离开这个战场。在路上,利三忍不住问我说:「大人!那个鬼塚四郎真的是冒充林美作守的部下吗?」「当然不是,我敢肯定他绝对是林美作守的部下,也是林美作守派来袭击我们的。」我坚定的语气让利三没有怀疑的余地。利三疑惑着说:「那为什么信长大人不肯留下他的性命,让他来指控林美作守?袭杀少夫人可以视为背叛,那是要切腹的,信长大人为什么要放过他?」看过刚才信长的表现,我们都对信长完全改观,连利三也开始称呼他信长大人了,哼哼!乱世果然还是实力在说话啊!我实在不想浪费唇舌,只是淡淡的说:「就是因为他能指控林美作守,信长才要杀他。」不识相的利三还在追问说:「为什么?大人。」「因为他还不想逼信行派的家老们立刻造反,那会让织田家陷入内乱,指控林美作守只会便宜了织田信友和今川义元。」轿子里传来浓姬冷静的声音。我惊讶的看着轿子,心中的震撼,不下于刚刚看到信长的时候,这是才18岁的少女所应该有的见识吗?真不愧是美浓的珍珠,看来道三大人真的很钟爱这个女儿啊!************信秀夫妇郑重的从古渡城前来迎接浓姬公主,而促成联姻的大功臣却没有看到人影。这还不奇怪,因为连身为新郎的信长也没有出现在大厅作正式的会面。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目标物,信秀的长相到还算是英俊,但真正吸引我注意的还是他强壮的体格与炯炯有神的眼神,不愧为尾张的强者。信长的生母,土田夫人的出现,让我真的很难相信,这么一个艳丽的美人,居然已经有个15岁大的儿子了。一对艳光流离的媚眼、高高的颊骨和厚实的性感双唇,再加上丰腴柔媚的身体,无一处不是散发出成熟的韵味。利三说起了路上发生的事,信秀的表情变的很难看,叫来了丹羽长秀问说:「信长呢?他去哪儿了?」长秀恭敬的说:「少主消灭了那群盗贼后,命令属下护送少夫人回城,然后就离开了,属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信秀哼了一声,还没有开口说话,土田夫人已经怒气冲冲的骂说:「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他居然还到处鬼混,信长也太不像话了,大人!你得好好说说他才行啊!」信秀冷冷的看着土田夫人说:「我自有分寸。」土田夫人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让她有点尴尬,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怒火,却没有说话。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开始回想着道三大人给的情报,听说土田夫人也是反对信长继位的人之一,从这场面看来,传言不假啊,这应该可以好好的利用利用。接下来是一连串的行仪典礼,这自然是由齐藤利三这个领队来处理,我则暗中观察古渡城的格局,忍者的技能之一就是过目不忘,老实说古渡城跟稻叶山城比起来,顶多只能说是比较大的府邸,说是城,未免太抬举了。这次的会面,织田家重要的部将都有出席,让我印象最深的,当然是织田家最年轻的家老,20岁的柴田权六胜家了。这个织田家最出名的猛将从12岁开始上战场起,一直是信秀最信任的股肱大将,历经大小阵仗无数,据说他在小豆阪之战,一个人就杀了今川军百多人达成百人斩,被今川军封为饿鬼大将。这个狠戾的年轻的家老也是反信长最有力的人物。透过典礼中的交谈,我知道平手政秀去了哪里,原来道三大人在嫁出浓姬的同时也向织田家要了一个公主,信长的异母妹妹,才12岁的桔姬作为道三大人长子,齐藤义龙的妻子。平手政秀就是到稻叶山城送新娘去了,跟我同年的齐藤义龙也已经22岁了,要他娶个小女孩,只怕他心中会很不愉快吧。娶媳跟嫁女同时,那不是跟交换人质一样?哼!哼!还真是老狐狸呀!永远不肯吃亏。典礼结束之后已经深夜了,明天齐藤利三也要回国,留下来的,只有我跟其他3名侍卫,和一名浓姬的贴身侍女。在大家都入睡之后,我却要开始跟『眼睛』们联络,看看他们掩护的身分是否会引人注意。一组眼睛12人,我并没有打算一一跟他们见面,实际跟我联络的只是头目罢了。带上我的标志鬼面具,我迅速的来到约定好的地点善照寺,善照寺是个在尾张和三河间的小寺庙,既是附近民众的信仰所在,也能为过往旅客提供住宿,是收集情报的绝佳地点。善照寺新来的住持,就是我影忍的『眼睛』头目,宗明和尚。另一个头目是个女子,她的掩护身分是在那古野的城下町当艺妓的风兰,她也是我直接的联络人。风兰是个很妖艳的女人,我们曾经合作过几次,也上过几次床,她来做艺妓,想必生意会不错啊!她的功夫很不错,不论是床上的,还是床下的。考虑到我们新来乍到的身分,我命令他们,暂时不要有任何太大的举动,联络的方式由我主动,他们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尤其是绝对不可心急于打听信长集团的情报,就我的观察,他们那一帮人都不简单,轻举妄动的后果,极可能是全军覆没的情况。宗明和风兰俯首听命,对她们来说,我就是他们的主人,我的命令是绝对不容许违抗的。宗明跟我报告说:「大人,本部传消息来了,昨天武田家在上田原被村上义清和小笠原长贵的联军所击败,连家主晴信的太傅阪垣信方都战死了。」「哦!」武田家败了?还真是好消息啊!虽说我并不认为武田家知道前田左京亮是死在我的手上,但以武田忍者的利害,应该不难查出是影忍下的手,很可能会对影忍采取报复行动。现在,武田家战败,村上义清和小笠原长贵一定会趁胜追击,武田家自顾不暇,就没有空找影忍的麻烦了。心情放松后,因为宗明的身分特殊,我让他先走,而留下风兰。当然宗明也知道我的意思,识相的赶紧离开。我将风兰拉起来,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实在很难让人相信她会是个出色的女忍者。「阿兰,我们很久不见了!我很想念你啊!」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顺手就将她拉到我的怀里,开始上下其手。风兰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恭敬变为风骚,她假意的抵抗着,但扭动的身躯却是让我更轻易的寻幽探秘。她狐媚的眼神泛着水光,娇喘着说:「我也很想念大人的恩宠!但这里可是荒郊野外啊……」我没理会她的狐媚手段,她这一套蛊惑别人还可以,对我?哼哼!少来吧!老子不吃这一套。我把右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开始用力而肆无忌惮的抚摸。她不敢再假装反抗了,因为她知道,我可是死神啊!摸着摸着我已经摸到她的阴户了,而她也尽量张开大腿来让我容易活动,没有多久,我竟然感觉到她的下体已经流出淫水,她的淫叫声也慢慢的在黑夜里的野外传开。我粗糙的手指在她的阴唇上来回磨擦,并不时去触摸阴核。她不禁全身酸软的闭着眼睛靠在树边上轻喘着。过一会儿,我将她转过来背靠着我,我右手绕到前面,一巴掌盖在她娇美丰盈的右乳上揉捏着,左手则继续抚摸她的阴户,将她整个人搂在我怀里蹂躏。从我13岁,上忍大人帮我找来第一个女人算起,9年来我干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当然算的上是个老手了,我知道要如何下手,才能让女人的淫水不断流出,到那时,不管她心里愿不愿意,在她的生理上都是很享受的,而当我开始进入时所受到的反抗也会降到最低。我轻捏着她已变硬的乳头。她的胸部不小,但我的手更大,一盖就盖去十之八九,看着她在我粗糙手掌的搓揉下不停的扭动着,我知道该进去了。我迅速脱下裤子,并将她转过来压着她跪在我的两腿之间,将我已勃起的阴茎塞入她的樱桃小口。她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的将阴茎塞入她的嘴里,呆了一下,我狠狠的敲一下她的脑袋说:「专心点,吸肉棒也不会吗?又不是没有做过……」她这才回过神来,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努力地吸吮我的阳具,舔我的阴囊,手握着我的鸡巴上下套弄。舔了一会我将她美丽的脸抬起,问说:「想不想要?」她淫媚的哀叫说:「要!请大人给我!」我冷笑着说:「好啊!自己转过去,我要从后面干你。」她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去,高耸的臀部不断的摇摆着说:「大人,我要……快给我……」我用龟头不断磨擦阴道口,弄得她更是娇喘不已,故意问她说:「你想要什么啊?」她没有回答我,只是不断的喘息着说:「大人!不要逗我了,我要啊……」「要什么?说出来。」我不断地催促,后面的龟头则继续磨擦着。「鸡巴,我要大人的大鸡巴。」她忍不住,终于豁出去了说着:「我要……大人用……用大鸡巴插小……小浪穴。」我满意了,从后面扶着她雪白的屁股,「噗嗤」一声从背后直插到底。「啊……」她爽快的大叫,玩了那么久,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干了。我像是拼命似猛烈的抽送着,充血的阴茎磨擦着阴道壁,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将我推向高峰。而她的反应更加激烈,已经被插得胡言乱语了:「啊……啊……好……好舒服……啊……要死了……好爽……不要停……啊……爽……啊……」哼哼!果然是做艺妓的好货色,够淫荡。我用右手用力搓揉她的乳房。她的双手紧抓着树,下身不停的向后挺动着。既然她如此热烈,我当然也不用怜香惜玉,将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分得开开的,从后面尽情的狂插着。突然间一阵快感自我的肉棒传来,我知道我快射精了,不由自主的将抽插的速度加快,做着最后的冲刺,我又快,又狠的动作每一下都狠狠的刺进风兰阴户的尽头。「啊……啊啊……啊……要死了……要要……要死了……啊啊……啊啊……啊……」风兰被我干得急喘不已,不断告饶。终于!我射精了,精液喷在她光洁的背部,接着我用手将精液混着汗水均匀的抹在风兰的背部及臀部,最后将五指伸入她的嘴里要她给我舔干净。高潮了过后的风兰,早已经浑身乏力,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我还不准备放过她,我硬拉着她,要她跪着替我清理肉棒。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和风兰在善照寺后疯狂的交媾时,在织田家的本城古渡城里也正上映着一出母子相奸的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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