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20多个好友帮我评个分~拜託了!【活动】嫦娥奔月,捷足先登 第九卷第一章、峡口遇袭项少龙和龙阳君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护驾高手。自传出他项少龙即将前来邯郸的消息后,赵都原本已紧张的气氛,更如拽满了的弓弦,迫得人透不过气来。虽然人人摩拳擦掌,看似胸有成竹。其实人人自危,都怕成为遭到不幸的一个。于此亦可见自己建立了「崇高」的声誉,无人敢轻忽视之。龙阳君策马挨近了他少许,道:「为何不见贵僕龙善呢?」项少龙暗赞龙阳君细心。在这兵凶战危,人人防备的非常时刻,换了是任何权贵,若有滕翼这种高手,必会要他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所以项少龙出门都不把他带在身旁,实在不合常理。他微笑道:「内子还是第一趟来到大城市,购物兴浓,没有人陪着总是不太妥当的。」龙阳君只是随口问问,并非起了疑心,改变话题道:「李园视董兄为头号情敌,实在是弄错了目标,教人发噱。」项少龙奇道:「君上何有此言?」龙阳君微笑道:「纪嫣然真正看上的人是项少龙。唉!嫣然自己或者没有察觉,她看项少龙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时有着很大的分别。在那时她可能仍未知爱上了项少龙,但我已肯定地知道了。」项少龙心中暗檩,这龙阳君确是个有敏锐观察力的人,一不小心便会给他由眉梢眼角看破玄虚,自己真要打醒十二个精神才好。龙阳君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信纪嫣然和项少龙之间没有密约,只要盯紧纪嫣然,终可由她身上把项少龙挖出来。」项少龙皱眉道:「君上不是要对付纪才女吧?」龙阳君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视她为红颜知己,她投向项少龙亦是自然不过的一回事。董先生尚未见过项少龙,这人确是不世的人材,无论谈吐见地和襟胸气概均独特出众,本人若非与他站在对敌的立场,招揽他还来不及,但现在却必须不择手段,务要把他置于死地。」项少龙故意试探道:「我虽然自知没有得到纪才女的希望,可是却也觉得她颇看得起我老董。嘿!凭君上的眼光,她看我的目光比之看项少龙如何呢?」龙阳君点头道:「她的确很看得起你,问题在她是个相当死心眼的人,项少龙有先入主的优势,你和李园只好死了这条心了。」项少龙笑道:「事情看来还未绝望,有君上这么厉害的人对付项少龙,他能活的日子应屈指可数了。那时纪才女不是可再行挑选对象吗?」龙阳君苦笑道:「事实早证明了所有低估项少龙的人,最后都饮恨收场。无论赵人如何布置,我仍深信项少龙有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邯郸的本领。以吕不韦和项少龙的狡猾,怎会任由行踪给秦国的敌对派系洩露出来,其中定是有诈。」项少龙背嵴生寒,直沖脑际。他愈来愈发觉龙阳君这人不简单,难怪能成为信陵君的劲敌。现身在邯郸的诸国权臣中,厉害角色除田单这重量级人物外,就要数这不形于外的龙阳君了。不过他的弱点就是:嘿!似乎「爱上」了自己,所以推心置腹,希望赢取他的好感。我的天!这是如何一塌煳涂,错综复杂的一回事!这时人马远离邯郸城郭,沿着官道往藏军谷驰去。两旁山野秋意肃杀,树木枝叶凋零。龙阳君的亲随都似有种到城郊来活动筋骨,轻松一下的意味。龙阳君见项少龙沈吟不语,知他正在思索和消化自己的说话,欣然续道:「项少龙最重要的仇人有三个,就是孝成王、赵穆和郭纵,一天项少龙仍在,他们三人恐怕难以安枕。」项少龙忽地涌起不安的感觉。这是一个职业军人的警觉,并不需要什么实在的理由。这时人马正要进入一道藏军谷必经的窄长山峡,四周尽是茂密昏暗的雨林,若有人要偷袭,这里实是个理想的地方。项少龙倏地把马勒定。龙阳君沖前了十多步后,才勒马走回头来奇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其他人见龙阳君立马停定,都停了下来。项少龙望着前方山峡的入口,皱眉道:「项少龙与君上是否亦有过节呢?」龙阳君微感愕然,转马头,循他目光望往峡道的入口,向手下喝道:「给我开道!」当下驰出十多人,朝峡口沖去。那些人的盾牌仍挂在马侧处,显然谁也不相信峡道内隐藏着敌人。项少龙也大惑不解,有谁要对付龙阳君呢?难道只是自己神经过敏,摆了个大乌龙。龙阳君轻松地看着手下驰进峡谷去,微笑道:「项少龙若来对付我,就真是本末倒置了。而且他怎知我今天会到藏军谷去呢?」项少龙那种不妥的感觉愈趋强烈。以往担任特种部队时的严格训练,再依墨氏补遗的静养法修练,加上多次遇劫,对于异常情形特别敏感,他的第六感灵敏更多,且屡次助他逃过大难,否则可能已饮恨于咸阳街头了。秋阳虽挂在天边,可是他心中却充满寒意。龙阳君忽道:「董先生想清楚了本君那天的说话了吗?」项少龙大感头痛,岔开话题道:「为何贵侍卫们仍未回来呢?」话犹未已,啼声传来,龙阳君其中一名手下出现峡口处,遥遥向着他们打出一切无恙的手势。项少龙颇感尴尬,暗忖自己杯弓蛇影,太多疑了。反是龙阳君安慰他道:「小心点总是好的!本君对董先生的小心谨慎非常欣赏。」人马续往狭谷开去。龙阳君以他那「娇柔」的甜腻语调道:「先生有否想过纵横战场,创一番男儿的不朽事业呢?」项少龙暗叫厉害,此人确有一般人所久缺的灵锐,看出自己并非只是甘心一辈子养马的人,故另入说词。此时离峡口只有百多步的距离,项少龙忽然又感觉出有某种危机,但却只是隐隐捕捉到点模煳的影子,并不具体。随口答道;「我除了养马外,对兵法一窍不通,拼拼蛮力或尚可将就,怎能统领三军,驰骋沙场?」龙阳君娇笑道:「先生不用自谦,只看贵属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便知先生是天生将材,否则田单那会如此顾忌你。」现在离峡口只有五十步的远近,先头部队已开始进入峡口。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项少龙脑海,抽缰勒马,狂叫道:「快掉头!」他终于想到不妥的原因。刚才龙阳君那个回转来表示可安全通过的手下,打完招唿后便立即匆匆返回峡道里,实是于理不合,因为峡内已有十多名龙阳君的亲卫;作为开路部队,自应扼守着首尾两端和峡道内各个重要战略性据点,好待龙阳君通过,才可撤走。否则若有敌人由两旁拥出,封死峡口,他们岂非给困死峡道内?项少龙本亦不会因龙阳君那手下一时疏忽而起疑,但因早生警戒,所以才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做作是免了处身于埋伏的敌人和他们队伍中间的险地,才要匆匆避入峡道里。此时龙阳君和四周的手下们都皱起眉头,觉得他疑神疑鬼得太过份了。前头的几个人竟不理他警告,自行驰进峡道里。龙阳君礼貌上勉强勒马停下,正要说话时,惨叫声隐隐由峡道内传了出来。众人色变时,峡内涌出无数敌人,人人手持弩箭,弓弦响处,前方十多人猝不乃防,倒栽着下马。同一时间杀声四起。两旁茂密的树林中伏兵沖出,一时间四周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这些人全是平民服饰,骤眼看去至少有数百人之众,龙阳君的手下亲随,虽无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敌众我寡,弩箭的威力更是难挡,尚未有机会作反抗时早溃不成军,乱成一片。项少龙矮身避过两枝弩箭,但下面坐骑一声惨嘶,跳起前蹄。他连看看战马何处中箭的时间也没有,双脚勐蹴鞍蹬,侧身离开马背,扑往身旁的龙阳君,揽着他的腰飞跃下马,落到路旁草丛时,龙阳君的座骑早颓然倒地,浑体插满了劲箭。龙阳君自是敌人的首要目标。他的头号手下焦旭和尚未受伤的亲卫亦磙下马来,抢过来保护龙阳君。龙阳君想跳起来抗敌时,项少龙抓着他直磙入树林里,四周虽刀光剑影,全是喊杀之声,但受树木所隔,敌人又射过了第一轮的弩箭,匆忙间未及重行装上弩箭,正是逃命的好时机。剑风扑面而来。项少龙背靠草地,飞起两脚,重重撑在敌人下阴要害处。那两人惨叫声中,抛跌开去,撞倒了另三个扑来的敌人。「锵!」项少龙长剑出鞘,又有两人溅血倒地。当他跳起来时,龙阳君惊魂甫定,拔剑以腰力弹起,一声「娇叱」,剑若游龙,扑上来的敌人登时又有两个僕跌一旁。焦旭等十多人此时且战且退,来到树林之内,护着他们。项少龙只见四方八面全是敌人,知道不妙,迅快地作出对敌人包围网虚实的判断,狂喝道:「随我来!」血浪展出重重剑影,一马当先沖进林里。他剑势凌厉,膂力惊人,兼之在林木间敌人又难发挥以众凌寡的威力,真是挡者披靡。「当!」一名敌人竟被他连人带剑噼得飞跌开去,吓得本要扑上来的其他人也立时退避。不过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好景,随着后援开到,无数敌人再拥扑而至。项少龙进入墨氏守心之法,沈着气领着龙阳君等,连杀了七八个敌人,深进密林之内。项少龙趁隙看了龙阳等一眼。此时剩下来的随从除焦旭外只有七个人,人人浴血受伤,形势危殆。但敌人仍是潮水般涌上来。龙阳君虽奋勇拒敌,但亦已浑身鲜血,只不知那些是由他身上流出来,那些是由敌人处溅上他的衣服去。右后肩一阵火辣。项少龙狂喝一声,反手一剑,透入了偷袭者小腹去,接着健腕一抖,架着了由左侧噼来的一剑,趁对方退闪时,就在这?那间的空隙连消带打,运剑勐刺,硬插进敌人胸膛里。敌人见他如此强横,都退了开去,使他倏忽间深进了数丈。「砰!」龙阳君一个跄踉,撞在他背上,显然又中了敌人毒手。项少龙君大喝道:「不要理我!」挥剑杀了另一个扑来的敌人。「呀!」己方有一人重伤倒地,形势危殆之极。项少龙血浪剑有若闪电般掣动一下,倏忽间再有一敌倒地毙命,勐扯龙阳君,同时向焦旭等喝道:「随我来!」硬撞进左方的敌人里,重重剑浪,迫得敌人纷纷退避。在这等浴血苦战的时刻中,项少龙展现出本身惊人的魄力,悠长的气息和多年来接受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百忙中他不忘审度四周形势,见到左方不远处有道斜坡,连忙唿召龙阳君等随他闯过去。一招「以攻代守」,疾施狂击。「呛!」的一声,敌人之剑只剩下半截,大骇下早中了项少龙侧身狂踢,口喷鲜血重重撞在身后大树处。项少龙闪了一闪,再反手一剑,刺入了由后抢上来的敌人左胁处,同时虎躯一移,以肩头撞得对方带着一蓬鲜血,仰跌地上。此时他已成功冲杀到斜坡边缘,压力顿减,往下偷隙望了一眼,只见下方一条河流,磙磙流过。项少龙大喜过望,沖了回来,闪电出剑,奇准无匹刺入了正围攻龙阳君、焦旭等人其中一个的眉心去,那人登时气绝倒地。项少龙运剑横扫,迫开了敌人,大喝道:「跳下去!那是唯一逃生的机会。」转身扑往龙阳君,搂着他磙下斜坡,也不知撞断了多少矮树,压碎了多少花叶,往下翻磙而去。焦旭和另外五名亲卫,那敢犹疑,都学他们由坡磙下去。「蓬……蓬……」八个人先后跌进河中,立即染红了一片河水。项少龙扯着龙阳君,顺着湍急的河水向下游泅去,迅即去远。敌人喊杀着沿河追来。前方水响骤增,有若山洪暴发。项少龙等还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时,去势加速,忽地发觉虚悬半空,原来到达了一个高约两丈的水瀑崖边,迅即随着水瀑去势,往下面水潭堕去。水花高溅。众人跌得头昏脑胀时,河水又把他们带往远方。敌人的喊杀声给远远抛在后方去。项少龙和龙阳君等由在半途遇上的赵兵护送回邯郸城时,已是三更时份。伤口虽包扎妥当,但因失血和劳累的关系,众人都面色苍白,力尽身疲,其中两人还发着烧,急需治理。赵穆和乐乘等早得飞报,在城门处焦急地等待他们。赵穆一直与龙阳君私下勺结,项少龙又是他登上王位的希望,自是心焦如焚,乐乘则身为邯郸城守,若让龙阳君这魏国重臣出了事,他亦难辞其咎,所以都是同样关心。赵穆和乐乘抢上载着项少龙和龙阳君的马车,见两人样子虽吓人,却非是致命之伤,都松了一口气。龙阳君脉脉含情看了项少龙一眼,费力地道:「若非董先生捨命相救,我如今恐难有命再见两位了。」项少龙心中苦笑。算起来龙阳君可算他死敌之一,可是当时却无暇去想这个问题,就算有此一念亦不会见死不救。这正如田单的批评:「心软」正是他最大的弱点。乐乘沈声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项少龙和龙阳君同感愕然。后者皱眉道:「看来不大像是项少龙,不过当时形势混乱之极,我们顾着逃走,顺河而遁,根本未有机会看清楚敌人。」乐乘道:「我已派出精兵,封锁所有要道,搜索远近山头,希望可以有好消息禀知君上。」龙阳君和项少龙听他口气,已知他没有把握。偷袭者既能神不知鬼不觉潜至邯战三十多里的近处,自亦有撤敌的本事。但谁要干掉龙阳君呢?项少龙当然心知肚明不是自己干的。龙阳君不知是否因身上多处创伤,脸色深沈,没有说话的兴趣。当下赵穆和乐乘亲自分头护送龙阳君和项少龙回府。善柔和田氏姊妹等早接得消息,在大门处迎他入内。乐乘浑身久閑,告辞去了。善柔怨道:「早知我陪你去呢!」乌果奇道:「是什么人干的。」田贞田凤用力扶着他回到内宅去,两对俏目早哭得红肿了。项少龙苦笑道:「让我醒过来才向你们详说一切好吗?」忽然间,他记起了龙阳君那个手下峡口诱他们入局的情景。虎躯剧震中,他已猜到想取龙阳君一命的是何方神圣了。难怪龙阳君的脸色如此难看。第二章、诈伤不起田氏姐妹和善柔正心慌意乱为项少龙敷药包扎时,项少龙心中一动,向乌果道:「有没有方法把我弄得难看一点,我要让人以为我伤重得起不了身来?」乌果搔了一会大头后,善柔不耐烦地道:「让我给你弄个死鱼般的模样吧,包可把任何人吓个半死!」田贞田凤都忍不住掩嘴偷笑。项少龙道:「这还未够,最好弄得我的伤口像有血水渗出来的样子,若身子也发着烧就更精采了。」田凤笑道:「这个包在我们姊妹身上,只要在被内暗置个暖袋便成了。」善柔和乌果对望一眼后,才往他瞧来,均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项少龙对乌果道:「待会天亮时,你立即派人出城,请大哥和小俊精挑一半人回来,另外我还要你立刻找一个人来见我。」当下说出了联络蒲布的手法。乌果知道项少龙定有重大行动,爽快地去了,田氏姊妹则去弄那暖袋。善柔坐到床沿,在亲自为他的假脸颊抹上一层灰白的粉底前,皱眉道:「你不打算告诉我想干什么吗?」项少龙想的却是另一回事,摇头道:「不行,若有人摸我的脸,岂非黏得整手粉末,那谁都知我是伪装的了。」善柔一言不发,走了出去,不一会提着个盛满东西的布囊回来,神色冷然地负气道:「人家本应不理的了,快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否则本姑娘便不使出看家本领,教你装病也无从装起来。」项少龙苦笑道:「先动手弄好再说,否则时机一过,有人闯来我时,妙计便要成空了。」善柔嘟着嘴儿,气鼓鼓地由囊内取出七八个大小瓶子,倒出液状之物,在一个陶盘子里调弄着。项少龙伸手过去,摸上她弹力惊人的美腿,柔声道:「我要杀一个人!但现在仍未到揭晓的时机!」善柔娇躯微颤,往他望来。天尚未亮,孝成王在随从拥护下,到来看他。当他见到刚烫得额头火热、脸色难看有若死鱼般的项少龙时,吓了一跳道:「董卿家!他们又说你伤得并非太重,不行!寡人立即要着御医来为你诊治。」这回输到项少龙吓了一大跳,忙沙哑着声音道:「大王恩重,鄙人不胜感激,我只是因浸了河水,受风寒所侵,又兼失血过多,只要躺几天便没事了。何况我手下里也有精通医道的人,鄙人吃惯了他开的药,若骤然换过别人治理,可能会弄巧反拙哩。噢!」最后那声自然是故意装出来的痛唿,还让孝成王看到他被子滑下来后露出「血水渗出」的肩胁伤口。孝成王想不到他情况似比龙阳君更严重点,发了一会呆后,双目凶光闪闪道:「有没有见到项少龙?」旋又一拍额头道:「寡人真煳涂,忘了卿家从未见过这反贼。」项少龙心中好笑。沈呤片晌后,孝成王又道:「今趟全仗董卿,若非卿家舍命护着龙阳君,他定然没命,那时怎向失了命根子的安厘交待,今次的和议亦休想达成了。」项少龙心内苦笑。自己来邯郸本是为了杀人,岂知机绿巧合下,反先后救了赵穆和龙阳君,现在连他也有点不相信自己是项少龙,更遑论其他人了。故意问道:「大王必见过龙阳君了,他有没有说是项少龙干的呢?」孝成王摇头道:「龙阳君只比你好一点,精神萎顿,不愿说话。不过若非项少龙,谁人能如此厉害。亦只有他才可与藏在邯郸的馀党暗通消息,现在他成了秦人的走狗,自然要对付我们五国的人了。」项少龙听他口气,仍不把燕国当作盟友伙伴,由此推之,这昏君尚未向李园和田单的压力屈服。孝成王见他两眼撑不开来的样子,拍拍他烫热了肩膀,道:「董卿好好休养,寡人会遣人送来疗伤圣药。」站起来又道:「原来董卿的本领非只限于养马,往后寡人自有安排。」孝成王走后,项少龙真的支援不住,劳累欲死沈沈睡去,迷煳间,隐隐感到门庭若市,不住有人来探望他,乌果自然在旁鼓其如箕之舌,把他的伤势夸大渲染。其实不用他赘言,只是弥漫房内的伤药气味和「不住渗出血水」的伤口,已是最强有力的说明了。到正午时份,蒲布来了。项少龙抖擞精神,和他商量一番后,门人来报赵雅来看他,蒲布忙由后门遁走。赵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项少龙半眯着眼笑道:「没什么事!雅儿陪我睡两天就会好的。」赵雅吁出一口气道:「人家吓都吓死了,你还有闲情来调戏人家?不过你还两眼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呢。」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赵雅道:「偷袭龙阳君的主使者可能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想得到,这些人必会想得到,最清楚的该是龙阳君了。」项少龙知道赵雅心思缜密,本只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么一说,信念立时动摇。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阳君的动机,都是凶嫌。魏国的权力斗争,主要是魏王和龙阳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首那一派系的角力。龙阳君更是安厘的命根子,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厘定会对信陵君生疑,并要置之死地。魏国内乱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两大强国了。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内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时。项少龙正在苦恼时,赵雅忍不住娇躯前俯,低头以香唇印在他嘴上,温柔地吐出香舌。项少龙回应吸吮着她灵活的舌头,同时探出色手,揉捏着她丰挺的酥胸。赵雅倾身相就,全身抖颤,春情荡漾。正销魂间,赵雅勐地抽身后退,脸红如火,娇喘连连道:「看你有伤在身,先饶过你这次。」又横他一眼道:「等伤好了后!人家要你怎样赔我,你就怎样赔我!」项少龙虽欲火焚身,却也知现在不宜,叹一口气道:「好啊,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赔,你可得照单全收喔!」赵雅脸蛋一红,娇媚笑着袅娜去了。她前脚才走,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始化忧为喜。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纪嫣然欣然道:「你这人真厉害!什么都瞒你不过。唉!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受伤的人。心焦如焚时,还要强迫自己先去探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这还不止,来见夫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盘问,夫君啊!你来给嫣然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好吗?」项少龙听得头大如斗,一对手滑入了她的衣服里活动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改变话题道:「遇袭前龙阳君和我大说心事,劝我对你要痴心妄想,因为纪才女爱上的既不是董匡,也非李园,而是六国的头号通缉犯项少龙。」纪嫣然在他无礼的手下抖颤扭动,喘着气道:「六国头号通缉犯,少龙你的用语真是新鲜有趣。唔!难怪龙阳君一直盯着人家了。噢!少龙!你想弄死嫣然吗?啊!再这样,人家不肯放过你了。」项少龙吓得连忙停手,谁说得定有人会在此时来探伤呢?纪嫣然伏在他身上脸红似火,喘息着道:「少龙猜到偷袭者是那方面的人吗?」项少龙抚着她粉背道:「我想听听才女的意见。」纪嫣然咬着他的耳朵道:「最大的疑凶当然是信陵君,我才不信他今趟没有派人来邯郸,好夺回被你偷了的鲁公秘录。不要说他,我看谁都在打秘录的主意。」项少龙苦恼地道:「若秘录是在郭纵手上,那李园和郭秀儿的婚事就必可谈拢了。」纪嫣然坐直娇躯,傲然道:「若我即时绝了李园的心,他们的婚事可一说便合。」项少龙恍然大悟。像郭秀儿这种家世显赫的绝色美女,没有男人会嫌弃的,问题只是关乎在名份上。郭纵自然不肯让女儿屈居人下,更不要说作妾嫔了。但李园的难处却是必须虚正室之位以待纪嫣然,这就是与郭秀儿婚事尚未能谈拢的主要原因。纪嫣然记起前事,惊疑道:「我看项郎比鲁公更厉害,鲁班便设计不出你那些使人拍案叫绝的攀爬工具了。」项少龙心叫惭愧,与纪嫣然亲热一番后,乌卓等大队人马,借探望他作藉口回来了。这俏佳人难舍难离的走了后,乌卓、荆俊、乌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里来与他商议。赵致亦早来了,这时随众人来看他。坐好后,项少龙微笑道:「假设今晚乐乘给一批蒙着头脸的人斩了首级,你们说别人会怀疑是谁干的呢?」众人无不心头剧震,瞪大眼看着他。他的行事太出人意料了。善柔姊妹「啊!」一声叫了起来。赵致探手过去,紧握着善柔的手,感动得眼也红了起来。荆俊奇道:「两位嫂嫂和乐乘有深仇大恨吗?」项少龙心中暗叹,乐乘一直是赵穆的头号爪牙,赵穆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怎会欠得他一份。赵致听这小子毫无嫌隙地唤她作嫂嫂,欣喜地瞧他一眼,才红着脸垂下头儿。善柔对「嫂嫂」之称是一副受无愧的样儿,双目寒光一闪道:「当日来捉拿我善家上下的人正是乐乘,他还……唉!」黯然垂首道:「我不想再提了!」旋又?起头来,咬牙切齿道:「我要亲手把他的人头砍下来。」乌卓慎重地道:「三弟真有把握吗?乐乘这人狡猾怕死,出入均有大批好手护卫,现又正值城内草木皆兵之时,恐怕不易得手。」项少龙胸有成竹道:「草木皆兵才正有空隙。能人所不能,生命才可显出真趣,刺杀讲的是策略,只要能准确把握到乐乘的行踪,我们就可精心策划出整个行动,定下进退和掩人耳目的行刺方法。」乌卓仍犹豫地道:「这样做会否打草惊蛇,教人知道我真的到了邯郸呢?」善柔不屑地道:「胆小鬼!」乌卓登时色变。此人极重荣辱,怎受得起这么一句话,尤其出自女人口中。赵致大吃一惊,怨怪地摇撼着善柔手臂。项少龙不悦喝道:「你难道不知我最尊敬乌大哥吗!竟敢以下犯上,快给我道歉!」善柔也知自己过份了,竟「噗哧」一笑,道:「我说的不是乌大哥,只是见小俊发着抖,才冲口说他是胆小鬼,教乌大哥误会了。」荆俊瞪大眼睛,一副被冤枉了的神态,及见赵致向他频打眼色,惟有把这只死猫硬吞进肚内去。乌卓那真的和她计较,亦知在善柔来说,这可算是变相的道歉了,摇头苦笑道:「我非是胆怯,而是希望轻重有序,不致因小失大吧了!」荆俊爱屋及乌,忙打圆场道:「胆小的只是我这小鬼吧!乌大哥神勇无匹,怕过谁来。」众人都给他夸大的言词惹得莞尔失笑,气氛顿时缓和融洽了。项少龙分析道:「乐乘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动辄可使我们全军覆没,最大的问题,是谁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仍忠于赵穆,又或早给孝成王拉拢了过去,更大的可能是他只忠于自己,就像墙头上的小草,那方风大势强,便靠向那一方。」待众人完全消化了他的说话后,续道:「假设赵穆明天要造反,那今天他就必须向乐乘和盘托出我们跟他的关系,好增强乐乘的信心,也免致在调配上出现问题,那时就非常危险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善柔姊妹、乌果和荆俊均眉头大皱,显然把握不到项少龙所指的危险。只有乌卓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是的!我明白为何必须先干掉乐乘了,因为假若他是孝成王布置赵穆阵营内的奸细,自然会立即把我们的底细告知孝成王,那时我们死了都不知是什么一回事呢。」善柔等这才恍然。项少龙微笑道:「杀死乐乘,还另有个大大的好处。」今赵连乌卓都要大惑不解了。项少龙淡然道:「我们把整个刺杀行动弄成似是而非,看似是我项少龙所为,但细想又觉不像的模样。凭着乐乘墙头草的特质,赵穆与孝成王必然互相猜疑,都以为对方是借我项少龙作掩饰干的,你们说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众人听得无不倾服,谁人能想得如此周详呢。荆俊叹道:「两人自是疑神疑鬼,摩拳擦掌,立即要作正面冲突了。」乌卓点头道:「最好那昏君立即召回廉颇或李牧其中一人,回师勤王保驾,那赵穆便被逼要马上发兵叛变,我们亦有机可乘,在浑水里捉了赵穆这条大鱼了。」善柔皱眉道:「但最大的问题是怎样才可砍了乐乘项上的人头呢?」项少龙从容一笑,待要回答时,手下来报,田单到了。项少龙心中檩然。现在邯城内,他最顾忌的人,就是田单了。第三章、暗夜杀机田单进了寝室后,在那刘中夏、刘中石两兄弟左右随护下,迳直来至榻旁,亲切地道:「董先生好些了没?」项少龙见田单自有一股威凌天下的气势,更是提高警惕,不敢说错半句话,点首施礼后道:「最近得了那对姐妹花,生活荒唐,酒色过度,只浸了一会河水,便受寒凉所侵。噢!田相请坐!」田单微笑摇头道:「很多时我都欢喜站着来说话。嘿!看董兄两眼神光照人,怎会是酒色过度的人呢?只是一时用过了力道,故易受湿寒吧!」项少龙知道难以在此人面前作假,真正地苦笑道:「看来是这样了!」田单定神看了他一会后,淡淡道:「董兄手下的儿郎们,是否由董兄一手训练出来的呢?」他这么一说,项少龙立即知道那天自己硬闯城门迫孝成王表态时,此人必有份在旁观察,心下檩然,知他动了疑心,却若无其事道:「要养马,首先就要防范别人来偷马,南方多蛮夷,所以鄙人每天都训练他们,好作防备。」田单沈呤片晌,点头道:「若董兄能把我大齐的兵将,练成像董兄手下儿郎们那样悍不畏死的精英,虎狼之秦又何足惧哉?」项少龙放下心来,原来田单看上自己这点长处,暗叫厉害。他项少龙最大的长处,就是把特种部队那一套,搬到这战国的时代来。而这长处一下便给田单抓个正着。两人对视顷刻后,项少龙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来,瞧着正凝视着他的田单道:「鄙人明白了,田相请给点时间董某。」田单想不到他如此坦白直接,反觉愕然,旋即欣然道:「我明白董兄乃忠于情义的人,否则亦不会捨命救回龙阳君了。换了谁在那种情况,都只会自行逃命。」项少龙装作因伤口牵扯痛得皱了一下眉头,摇头道:「当时鄙人绝没有想过其他事,只知同舟共济,应付危难。」田单双目神光一闪,沈声道:「听龙阳君说,董兄当时早有所觉,未知董兄为何能有此先见之明呢?」项少龙给他的眼光和问题弄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也快点离开,装出疲倦神色,淡淡道:「养马首防盗马贼,由其运送马匹途中常有马贼埋伏偷袭,遇多了自然敏感些。又或者是与马儿相处多了,沾染了点它们敏锐的灵觉,其实每逢有大灾难来临,甚或天气的突然转变,上至飞禽走兽,下至蛇虫蝼蚁,均有异样举动。」毕竟项少龙并非犯人,他总不能锲而不捨,问个不休。田单叹道:「董兄确是非常之人,今次偷袭的主使者不知走了什么倒楣运道,竟遇上了董兄,致功亏一篑。以董兄如此人材,楚王考烈或者会看走了眼,但春申君黄歇怎会把你轻轻放过呢?」他虽似在?捧项少龙,但其实步步进迫,誓要摸清对方底细。项少龙暗叫不妙,此人才智高绝,一不小心,给他抓着尾巴就完了。苦笑道:「春申君恐怕连我的样子是怎样都记不清楚,有什么放过不放过?董某对楚人早心淡了,再不愿想起他们。」今趟轮到田单暗叫厉害,项少龙「闲话家常」式的答话,教他更觉此人高深莫测,使人难以捉摸。点头道:「楚人目光短浅,只求眼前安逸,又屡错不改,确是不值一提。但若楚国落入李园掌握中,董兄认为会出现一番什么局面呢?」项少龙冷哼一声,哂道:「李园此人薄情寡恩,心胸狭窄,纵情酒色,靠的又是裙带关系,能做出什么大事来?」田单双目射出如电神光,凝定在他面上,哑然失笑道:「董兄确是识见过人,教田某怎能相信你只是个甘于养马的人哩!」项少龙整条嵴骨都寒渗渗的,干咳一声道:「田相太夸奖董某了。」田单正容道:「董兄若有经世之志,就不应留在赵国这垂死之地,应为伏枥之骥,其志放于千?之外。董兄乃聪明人,当明田某之意。」项少龙知他仍只是在招揽自己,反放下心来,颓然挨到枕上,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田单虽乃雄辩滔滔之士,却拿他没法,输到他苦笑道:「董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项少龙装作辛苦的勉强坐高了点,挨着榻子捧额沈吟道:「还不是因为先父遗命,着鄙人回赵设置牧场。生死有命,很多事鄙人都不大放在心上,只不过与田相一见如故,感激田相知遇之恩,才想到再作好好思量,希望田相体谅鄙人的苦衷。」他坦白若此,田单觉察到很难再迫他立即表态,深吸一口气后,奇锋突出道:「偷袭者定然与项少龙全无关系!」项少龙吃了一惊,装傻道:「田相有何卓见?」田单踏前一步,轻拍了他肩头,微笑道:「但愿有一天董兄能踏足齐境,田某必以上宾之礼款待先生,好好休息吧!过两天董兄复元时,我希望能到董兄的牧场打个转。」竟避而不答项少龙的问题,就那么走了。累得项少龙满肚疑问,不知此君尚有什么高深后着。吃晚饭时,各人均因即将来临事关重大的刺杀行动引至心事重重,气氛并不热烈。赵致随便吃了点后,便放下筷子,看着项少龙开怀大吃。荆俊是唯一神情特别兴奋的人,逗赵致道:「致姊啊!不吃饱你那来力气呢?」赵致低声道:「人家不饿嘛!」善柔低骂道:「真没有用,又不是有人来刺杀你,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田贞田凤这时过来为各人添酒,乌卓阻止道:「今晚不宜喝酒!」转向项少龙笑道:「龙阳君派人送了两大壶酒来,一是药酒、一是补酒,哈!我看三弟今趟麻烦了。」项少龙对龙阳君的感激和关怀大感头痛,苦笑无言。善柔冷哼道:「让他给人宰掉不是一了百了吗,偏要捨命救他,惹得一身烦恼。」赵致惶然道:「大姊啊!」善柔瞪她一眼道:「你就只懂做应声虫。」项少龙惟有和乌荆两人对视苦笑。善柔拍拍小肚子,伸了个懒腰,粗声粗气道:「今晚的行动千万不要少了我,现在本夫人先去睡一觉好的,你好给我准备一副那些飞墙攀壁的玩意,我要最好的。」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说做就做,回房睡觉去也。田氏姊妹忙分出一人,服侍她去了。赵致战战兢兢向各人道:「诸位大人有大量,切勿怪柔姊,她……」项少龙笑道:「致致放心,没有人会真个怪她的。」乌卓点头道:「不愧是惯于刺杀的高手,懂得行动前尽量休息和松弛,我们好应向她学习。」此时乌果领着蒲布的拍档刘巢来到,苦候消息的众人大喜,请他坐下。略诉离别衷情后,刘巢道:「小人接到蒲布的通知后,立即联络刻下正在乐乘府内办事最可靠的几位兄弟,做了一番工夫,终有点眉目了。」众人大喜聆听。刘巢道:「乐乘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兼且做尽坏事,怕人舍死报复,所以行踪隐秘,出入均有大批高手护着,到现在仍未有我们的兄弟能打进他内围的圈子里。」荆俊愕然道:「你不是说有点眉目了吗?」刘巢道:「平时是那情况,但这两天邯郸城内形势紧张,乐乘抽调了大批府内家将,加入了他的亲卫队里,因此我们亦有两个兄弟混了进去,否则真是没有脸来见项爷了。」项少龙皱眉道:「他像是很怕我会对付他似的!」刘巢愕然道:「项爷和他有深仇大恨,他自然怕得要命哩!」这回输到项少龙奇道:「他和我有何深仇大恨呢?」刘巢一怔道:「什么?项爷竟不知舒儿是给他和赵穆轮奸致死吗?他事后还侃侃而谈,自诩曾恣意玩过了项爷的女人呢。」项少龙起初一愣,随即会意,先告知刘巢当日原委后,道:「舒儿虽然逃过一劫,但此人心性残暴,仍不可留。」乌卓问刘巢道:「今晚乐乘会在那里呢?」刘巢道:「这些天来他为了城防问题,大部份时间都留在东门旁的指挥卫所,很少回家,事实上他亦恨不得可以不回将军府去。」项少龙沈声道:「他怕什么呢?」刘巢道:「乐夫人是孝成王的妹子,赵雅的姊姊,非常厉害,乐乘有点怕她,在外面胡搅鬼混都要瞒着她。」赵致担心地道:「若他今晚仍留在指挥卫所,我们那有机会呢?」刘巢道:「他另外还有三处别府,好放置新弄回来的女人和别人赠给他的姬妾,此人残忍好淫,最爱淫虐美女,给他弄得残废或死去的女子数不胜数。最近邯郸一位大臣开罪了孝成王,由乐乘负责抄家诛族,他私自留下了对方两名美妾,准备享用,这两天他尚未有暇去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所以我们估计他这两晚定会忍不住熘去一逞兽欲的。」项少龙心下恍然,至此才明白到朱姬对乐乘恨怨的起因。乌卓再诘问有关乐乘的一切,包括那藏娇别府的位置,车乘亲卫的情况,与其他关系的细节,刘巢逐一详细答了。乌卓问完后,向项少龙夸奖刘巢道:「刘兄弟确是了得,显然一直都在做工夫呢。」刘巢谦虚地道:「自大樑之行后,我们这群兄弟谁不愿为项爷卖命,在我们眼中,天下英雄人物,无一人能及得上项爷。」项少龙点头道:「今次事了后,你们就随我回咸阳吧!以后有福同享,客气话再不说了。」刘巢大喜谢过。项少龙亲自把他送出去,叮嘱他着令混在乐乘亲卫内的己方兄弟,今晚千万要找个藉口,不可随行,才返回内宅。乌卓等去预备今晚的行动,只留下赵致和那双美丽的田氏姊妹花。项少龙定下神来,想起回邯郸后,他一直接触到的都是乐乘客气可亲的一面,虽明知是虚情假意,但总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现在当然全改变过来,这种人死了,对大家实有利无害。项少龙对这时代最看不过眼处就是把女人视作玩物和奴隶的态度。有权势者若赵雅等,说到底仍是依附着男人而生存。人的权利应来自比较客观公平的法律保障,想到这里,不禁想起了法家的李斯和韩非子,自己可否设法影响他们,使法治能代替了专言人治的儒家。但细心一想,只要一天是君权至上,真正的法治始终是水月镜花,毫不实在。赵致这时迎上来挽着他道:「董爷啊!你现在的脸色很难看,真教人担心。」项少龙心中檩然,自己这种状态,实不宜进行刺杀的任务。探手搂着赵致的腰肢,柔声道:「致致今晚要留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赵致一震道:「啊!不!人家要随在你身旁,不要小觑了人家的剑术好吗?」项少龙手往下移,大力拍了两记她的粉臀,正容道:「你的身手和剑术都非常高明,可是你却从未试过杀人,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乖乖听我的话,明白吗?」赵致想起要杀人,打了个寒噤,垂头无语。项少龙忽地想起松弛的妙法,凑到她小耳旁道:「致致你到房内等我,不准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会我进来立即与你欢好,听到了吗?」赵致又羞又喜,「嘤咛」娇唿,脱出他的怀抱,不敢看他,迳自奔进房内。田氏姊妹呆看着他们,似明非明。项少龙把两女招前,左右搂紧,又亲又摸道:「明晚就轮到你们了!」项少龙把田氏姐妹峰峦起伏的娇躯摸了个够后,来到赵致房内。赵致当真乖乖地躲在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俏脸,显然身上已是不着一缕。项少龙哈哈一笑,三手两脚把衣衫全脱,露出一身强健的体魄,将棉被一掀,钻入赵致嫩软香艳的温柔乡里,寻幽访胜。项少龙一入被窝,马上寻着赵致一双修长玉腿,顺着滑腻的肌肤摸至根处,潺潺蜜穴,正候君入内一探。项少龙熟门熟路地将粉腿一分,吻上那露滴初开的阴唇,舌尖深入阴道探顶舔吸,赵致已不可自制地抓住他的头髮,淫叫出声:「啊……啊……那里……喔……不……不要……嗯……你……你……欺负……人……家……喔……」,同时两条玉腿扣住项少龙肩膊,随着呻吟不住夹紧。项少龙啜饮着赵致流淌不已的琼浆玉液,两手探前握住挺俏的双乳,逗引着诱人的乳头。赵致此时已被他的调情手段弄得骨酥肉麻,浑身无力,只想龙茎赶紧插入,与项少龙合体交欢,蜜穴浪水犹如决堤般涌出,溢满项少龙的唇齿之间,淫香满鼻,令人欲火狂烧。项少龙双手捧起赵致翘臀,起身而上,赵致一双玉腿已迫不及待地缠上腰际,龙茎噗哧一声直入蜜穴,勐送急抽,赵致立时挺腰扭臀,高低迎合,淫声潮浪回荡斗室,烛火摇曳,个把时辰后才渐趋宁静。二更时份。城东指挥卫所大门开处,驰出一队约二百多人的骑士,布成阵形,开上长街,再转左折入靠城墙的快道,沿城巡行。除了头尾各有四个灯笼作照明外,队伍中间的部份没入了黑暗里,教人看不真切。两排各四十人的骑士,列成长形,一个接一个靠外档而走,像两堵活动的墙般护着走在中间的五组骑士,人人手持长盾,向着外侧,即使有人在屋檐或道旁放箭偷袭,亦休想可一下子射中他们。更不用说中间的骑队了。中间那组骑士人数特多,足有五十人众,週边者都持着高盾,教人知道这组内有着重要的人物。其他四组各约二十人,均手提长矛,既可冲刺,又可作掷击之用。在秋风疾吹下,更见肃杀森严之气。蹄声踏碎了深夜的宁静。组与组间隔了足有三十多步,就算遇上伏击,亦很难将他们完全包围,除非敌人兵力十倍于他们。走了半里许路后,人马离开靠着城墙的车马快道,折右回到城里去。天上厚云重重,不见星光月色。一直追踪着他们的精兵团队员,忙攀往高处,借火光在敌人视缐难及处,向最近的队友发出讯号,指示乐乘队伍的位置。苦守在乐乘别府外的项少龙等人,迅速判断出乐乘前来的路缐,作出布置。项少龙等伏在屋檐上,他们连头脸都紧里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对眼睛,有若一群只在黑夜出动的幽灵。当看到昏暗的灯笼光缐出现在长街远处时,提到喉咙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假若乐乘不是由这方向来到别府,今晚的行动只好作罢。蹄声滴答中,猎物由远而近。左旁的乌卓道:「乐乘虽荒淫邪恶,但不愧赵国名将,只看这兵阵便知他果有实学。」右旁的善柔低声道:「乐乘是我的,我要亲手割下他的狗头来。」项少龙故意挨了过去,以嘴轻啮了她耳珠,才耳语道:「这是个城市的捕猎场,谁的本领大,谁就可有最大的斩获。」善柔秀眸寒芒一闪,别过头摆出不屑看他的姿态,却没有挪开娇躯,令项少龙泛起销魂刺激的感觉。此时提着灯笼的先头部队已来到他们隐伏的下方,走了过去。敌人一组、一组地奔过长街,气氛愈趋紧张。项少龙知是时候了,轻撞了乌卓一下,此时有乐乘在内的最多骑士那组人,刚来到眼下街心处。乌卓发出一下尖啸,划破了有规律的马蹄声。敌人无不骇然大震,往两旁望去。「飕飕」声响个不断,伏在两旁屋檐上的精锐团员,弩箭齐发,取马而不取人。战马的惨嘶声,人的怒喝声,震天响起。灯笼堕地,黑暗里战马吃惊跳跃,情况混乱。可是整个队形仍能大致保持完整,足见赵军确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乌卓知是时候了,再发出攻击的暗唬。项少龙仍未动作,善柔已豹子般扑出屋檐,先落下了几尺,然后凌空飞出长索,扣挂着腰间的攀爬工具,天兵般在暗黑中来到大街的上空处。同一时间两旁掷出十多个燃着了的火球,隐约里照出了敌人的位置,而此刻敌人仍以为攻击者由两旁攻来,茫不知大群煞星早到了头上处。这批天兵掷出的飞刀,准度力道均无懈可击,当敌人惊觉时,最少一半人中刀堕马,本是完整的队形,立时溃不成军。失了主人的马儿更是横冲直撞,乱成一团。乐乘那组人因是众矢之的,受创最重,五十多人被放倒了近二十人,馀者纷纷翻下马背。中刀者多是伤在面门或胸口的要害,?那间宁静的长街变成尸横马倒的修罗地狱。项少龙等藉腰索从天而降。项少龙脚未触地前,左右撑出,两名来不及下马的敌人面门中招,飞堕马下。到他落在地上时,血浪出鞘,三名扑来的敌人登时有两人了账,另一人给善柔由后砍了一刀,惨唿着倒向项少龙。项少龙一闪避开,环目一扫,只见地上燃烧着的红光里,十多名亲卫正护着神色仍算冷静的乐乘,往一旁的巷口退去。长街喊杀震天,精兵团员由两旁扑出,手持巨斧,砍杀着溃不成军的敌人,使乐乘那组人变得孤立无援。项少龙与乌卓打个眼色,领着四名手下扑杀过去。善柔有若出柙雌虎,噼翻了两人后,再掷飞刀,后发先至,竟抢在项乌两人前头,射进其中一人咽喉内,不愧第一流的女刺客。乐乘大喝道:「上!」登时有五人扑前迎往项乌等人,他自己却继续退却。项少龙大喝道:「乐乘奸贼,让我项少龙取你狗命。」乐乘此时已退至巷口,心中大定,狞笑道:「有本事就过来吧!」善柔从项少龙身侧掠过,剑芒勐起,先一步迎上敌人。项乌等怕她有失,忙抢前出手。一时刀光剑影,杀气翻腾。这批人均是乐乘身边最优秀的剑手,堪堪挡着他们。乐乘正要转身逃入小巷时,掩护他的人纷纷中箭倒地。荆俊领着数人跳将下来,把乐乘等迫得仓皇退回街上。前方的人这时已支援不住,纷纷溅血倒地,乐乘无奈下大喝道:「跟我来!」剩下来的六个人随他往项少龙等处奔过去。乐乘一声厉叱,唰的一剑噼出,快逾电闪,转眼和项少龙交换了三剑。他的耳力那及得上项少龙,到最后一剑时,抵挡不住,震得倒退了三步。荆俊此时清除了拦路的敌人,一个空翻,落地前蹴起双脚,不分先后,「砰!」的撑在乐乘背心处。乐乘跄踉前僕,头盔掉地。剑光一闪,刚腰斩了一名敌人的善柔不知由那里扑出来,抢在项少龙前,娇叱声中,乐乘立即人头落地,身首异处,惨死当场。乌卓执起首级,发出撤退的号令。横过长街上空的长索亦纷被套回,不留半点痕迹。整个行动,不出半盏热茶的工夫,彻底显现了特种部队高效率的精神和有若爆炸的攻击力量。熊熊火光里,地上全是尸体和血泊内呻吟的赵兵。(待续) 第四章、城守之位赵穆清早便来找项少龙,两眼布满血丝,眼神闪烁不定,显是乱了方寸。项少龙却是仍未睡醒,惺忪中挣扎起来,拥被而坐问道:「侯爷为何脸色变得比我还要难看?」赵穆坐到榻沿,定睛打量着他好一会后,才沈声道:「你的伤势如何?」项少龙试着艰难地活动一下两条手臂,摆出硬汉的样子,闷哼道:「其实只是皮肉伤,不过受了风寒,躺了一天一夜已好多了。」赵穆并没有怀疑,事实上在此次有命回来的人中,如今尚没有人能爬起榻来,项少龙假若龙精虎勐,才是怪事。赵穆「唉!」的一声恼道:「乐乘昨晚出事了!」项少龙「剧震」失声道:「什么?」看着项少龙瞪大的眼睛,赵穆叹道:「昨晚乐乘返回别府途中遇袭,头都给人砍掉,二百多名亲卫非死即伤,唉!」项少龙骇然道:「那个项少龙真的这么厉害?」赵穆冷哼道:「事发时附近民居的人确听到有人自称作项少龙,不过这批人全蒙着头脸,无人能看到真面目,事后搜捕的人发觉城东一批城兵亦被人干掉了,只留下些攀城的长索,可是城墙外却不见足印。」项少龙「精神大振」道:「那么说项少龙仍应潜伏在城内,侯爷还不赶快挖他出来。」赵穆气道:「还用你教吗?现在整个邯郸城都给翻转了过来,除非项少龙和他的人变成了会打洞的耗子,否则定要现形。可是直到此刻连他影子都摸不着,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一回事?」他显然心情恶劣,失了平时对这董马痴的器重和客气。项少龙心中好笑,装出沈思的样儿,好一会后才道:「谁坐上了城守之职?」赵穆颓然道:「暂时该是成胥!」项少龙色变道:「此事相当不妙。」赵穆道:「你明白了,乐乘一死,最大的得益者就是孝成王。对项少龙有什么好处?项少龙若要杀人,何时才轮到乐乘。孝成王这一着确是心狠手辣,说不定是赵雅那贱人教他。项少龙若能来去自如,我和孝成王早没命了。」项少龙咬牙道:「先下手为强,侯爷若能通过晶王后下毒,岂非可一举解决所有问题吗?」赵穆苦笑道:「你当晶王后是我的手下吗?她才不会蠢得直接参与?杀行动。但假若能杀死孝成王那昏君,我会有操纵她的方法,唉!你教我现在该怎么办?」项少龙大乐,终弄清楚了这奸贼和晶王后的关系了。看来他们只是在互相利用。赵穆见他沈呤不语,还以为他在动脑筋为自己筹谋,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有些事急也急不来,幸好我尚有你这支无人知道的奇兵,仍未算一败涂地,但少了乐乘,自是声势大弱,田单绝不会像以前般热心对待我了。」站起来道:「先养好伤再说吧!我还要见见其他人,好安抚他们的心。你设法再由赵雅处探听消息,看孝成王有什么动静。」项少龙道:「侯爷小心有人会变节,人心叵测,很难说哩!」赵穆没好气道:「这个本侯怎会不晓得,以后有事我才再找你。」赵穆去后,项少龙躺在榻上,思潮起伏。田氏姊妹来为他梳洗更衣时,善柔神采飞扬以轻快的脚步似小女孩般一蹦一跳走了进来,含笑来到他身后,香肩轻碰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最大那头老虎是谁打的呢?」项少龙失笑道:「当然是另一头雌老虎,董某甘拜下风了。」伸手往后,把她搂得紧贴背上,带来高度的刺激。善柔心情极佳,任他轻薄,出奇温柔地道:「我们只伤了十多人,真是奇闻罕事,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不若索性把田单都干了,那时你要人家怎样从你都可以,像她两姊妹那样也行。」田贞姊妹立时俏脸飞红。项少龙大感头痛,扯开话题道:「你那乖妹子到那里去了?」善柔挣脱了他的后抱,嗔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算什么好汉子?」正他梳头的田贞轻轻道:「致夫人到外面去探听消息。哎哟!」当然是给善柔扭了一记。项少龙转过身来,捋起衣袖道:「这么霸道的女人,我老董还是首次见到,让我把驯野马的功夫,搬来对付你!」善柔挺起酥胸,来到他身前,杏目圆瞪道:「你敢!」田贞田凤知他又大耍花枪,都含笑偷看。项少龙伸出大手,往她脸蛋拧了一下,在她用手拨前,缩了回去,笑道:「姊姊进步多了,只是动手而不出刀子。」善柔「噗哧」一笑,白他一眼,那样子既娇媚又可爱。项少龙不由色心大动,想把她抱个满怀时,善柔却熘了开去,到了房门处,才回首娇笑道:「你还未够本领令本姑娘心动,回家再多学几年功夫吧!」笑着走了,银铃般的笑声像风般吹回来。项少龙恨得牙痒痒时,田凤笑语道:「柔夫人其实心中爱煞了董爷,平时总爱和我们谈着你的。」项少龙挽起两女腰肢,柔声道:「那你们呢?」两女娇羞垂首。看着两女同一个模样,不同的娇态,项少龙给善柔撩起的色心化成了原始的欲火,暗忖今天邯郸乱成一片,要探视伤势的人昨天又来齐了,偷得浮生半日閑,不若和这对玉人儿风流快活一番,也不枉此刻。心到手到,登时一室春意。两女苦候的恩宠,终在这美妙的时光,降临到她们身上。田贞田凤两姐妹被项少龙一双魔手探入衣裙内爱抚不停,已是钗鬓凌乱,娇喘不已,迫不及待地迅解罗衫,转眼一对粉雕玉琢的香艳胴体就缠上了项少龙的身躯,两双小手忙碌地把项少龙的衣衫脱尽,露出她们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壮硕体魄。俩个美人儿搀着项少龙来到床上,让他舒服地四仰八叉地躺平,田凤随即滑至项少龙下身,纤纤小手分别握住龙茎与龙丸套弄着,檀口轻启,舌灿莲花,将龙茎含入吮吸缠卷,田贞则趴伏身上,一对丰盈玉乳抵在他胸膛揉蹭滑动,乳头如两颗樱桃不住顶磨,舌尖微吐,舔舐着壮硕的胸肌,留下处处香涎,疏毛蜜穴,摩娑着贲起的臂膀,沾黏滴滴淫液,玉手更是抚遍项少龙各处敏感地带。俩个美人儿上下其手,项少龙如登极乐仙境,色授魂予,不知今夕何夕。项少龙两手也没閑着,一手在田贞胯间幽穴后庭探索抠弄,一手在田凤酥胸乳沟间揉捏掌握,温香软玉抱满怀,好不销魂!姐妹俩樱桃小口作声不得,喉中发出阵阵吟哦艳声,胴体如蛇鳝般扭动滑腻,大腿内侧均已淫水潺潺,苦候着项少龙的临幸。田凤只觉口中龙茎如烙铁般火热狂涨,几欲顶入咽喉深处,弄得浑身发软,见一旁田贞玉臀摆弄,蜜穴微开,阴唇已是露滴晶莹。松口让龙茎挺立昂首,顺手便将田贞娇驱带过,跨坐在项少龙身上,玉手握住龙茎对着田贞蜜穴,一插而入,爱液四溅,项少龙与田真挺送迎合,抽插套弄,田贞已不克自制地浪叫出声:「啊……啊……小贞……喔……项……项爷……啊……小……小贞……要……要死……了啊……啊……啊……」田凤伏在项少龙腿间,眼前粗壮坚挺的龙茎在田贞胯间快速忽隐忽现,体内涌现着田贞传来的超绝快感,让她春情荡漾,两手不住插弄自己淫水泛流的蜜穴。项少龙猿臂一伸,把田凤拉上来跨坐身上,大嘴凑上蜜穴勐吸,满口嫩肉爱液,淫糜腥香四溢,田凤猝不及防,也是淫声狂叫:「啊……啊……啊……喔……项……项爷……啊……喔……不……不行……啊……啊……啊……」,姐妹俩俏脸相对,犹如对镜自揽,一般地销魂娇艳,一般地娇声浪吟,两具曲缐优美,火辣性感的胴体,以同一角度姿势对坐扭动着,项少龙只觉自己是世间最幸运的男人,早已忘记此刻仍身在群敌环伺的险境中,全心全意地享受这对美艳尤物带来的绝顶高潮,也让她们从此在他身边享受安定幸福的生活。项少龙醒来时,田贞田凤动人的肉体,仍像八爪鱼般把他缠紧不放,故他只略动一下,立时把这对娇慵欲死的姊妹花惊醒过来。两女一看窗外,只见阳光漫漫,吓了一跳,忙爬起身来。项少龙被她们玉芽般粉嫩雪白的美丽胴体弄得意乱情迷,差点压不下想把她们拉回帐内的冲动,不过记挂着邯郸的情况,才勉强起床。两女欣然地为他梳洗穿衣,看着她们玉脸孕含着的幸福和快乐,项少龙心神皆醉,两手像她们般没有半刻閑着,弄得两女小耳都红透时,才出房去了。大厅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见不到。项少龙甚感写意,这种宁逸的气氛,实是罕有,涌起懒洋洋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走到一张卧几躺了下来。田贞此时整理着衣衫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来到他旁盈盈跪下柔情似水道:「董爷爱吃什么东西?奴家去弄来给你。」项少龙给她一提,肚内顿时饿雷打鼓,伸手摸着她脸蛋道:「随便好了!嘿!那头雌老虎到那里去了。」田贞忍俊不禁道:「老虎白天自然是躲在虎穴里睡觉!小凤服侍她去了。」言罢欢天喜地去了。项少龙合眼假寐时,荆俊和赵致连袂回来,看两人没有芥蒂地言谈甚欢,他更感天朗气清,心怀大放。乐乘一去,整个闷局都改变了过来,主动权已稳操于手上。荆俊和赵致陪他进膳时,后者道:「我从未见过邯郸城变成这个样子,街上处处都是赵兵,逐家逐户去搜查问话,我们行馆的武士都被徵召了去帮手,弄得人心惶惶。」项少龙一边狼吞虎嚥,边问道:「是否有人认为是我干的呢?」赵致以崇慕的眼光看着他道:「董爷你最厉害就是没有出动飞针,那已成了你的招牌,所以现下人人疑神疑鬼,我师傅甚至怀疑是李园干的,嘿!真是好笑!」荆俊道:「我从未见过致姊这么开心的。」赵致横了荆俊一眼,嗔道:「真多事!」荆俊连忙微笑赔罪。项少龙心想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道:「大哥到那里去了?」荆俊道:「大哥回牧场去了。」压低声音道:「趁赵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民居时,送那些受了伤的兄弟回牧场治理休息,免得被人发觉出破绽。」项少龙放下心来。乌卓为人精明谨慎,必有瞒天过海之法。荆俊又道:「大哥本来想找三哥说话,但三哥……嘿!」赵致杏目一瞪道:「小俊你为何吞吞吐吐,究竟你三哥怎样了?」项少龙那会怕赵致,由几底探手过去,摸上赵致的大腿,这娇娃儿立即住口垂头。田凤这时捧着一壶酒,由膳室走出来道:「董爷要不要尝尝龙阳君送来的补酒?」荆俊鼓掌道:「三哥最需要就是这东西,你也过来陪我们喝两杯吧。」两女的俏脸立时烫了起来。项少龙啼笑皆非,哑然失笑道:「若非虚不受补,凡男人都需要这东西,来!把小贞唤来,大家高兴一下。」时间就这种欢乐的气氛里度过。到黄昏时,善柔才精神地离开卧室,拉着赵致到后园拜祭父母亲族的亡魂。荆俊最爱热闹,领着十多名手下,名之为探听消息,其实却是去乱闯闲逛。项少龙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才合理,他们没理由对邯郸的事不闻不问的。心中记挂着纪嫣然,但却知自己不宜出门,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找着田贞田凤闲聊,逗得她们心花怒放。其他男人欢喜的只是她们的肉体,那有人肯听她们倾吐心事?赵致现在已成了他半公开的情妇,索性留下不走,他也不忍拂逆。吃过晚饭,当项少龙以为将可过一个安静晚上时,忽来速之客,竟是平山侯韩闯。在厅内坐下后,韩闯细察他的容色,点头道:「董兄真是比马儿还强壮,脸色比昨天好多了,伤口还痛吗?」项少龙道:「侯爷有心,今天确好了很多。唉!想不到乐乘将军就这么去了!」韩闯露出冷酷神色,不屑地道:「这世上有些人假若忽然给人杀了,事后定没有人可猜出是谁行兇的。因为被他害过的人实在太多了。若有机会,我也会插他两剑,昔日乐乘驻守赵韩边疆时,便曾多之侵入我境犯事,两手染满血腥,哼!」项少龙一阵心寒,平日见韩闯与乐乘称兄道弟,子里却是这么一回事。故作惊讶道:「原来乐将军是这么一个人吗?」韩闯道:「不要再提这个人了,让我们商量一下将来的事。」项少龙心中嘀咕,难道他又要怂恿自己去对付李园?韩闯接过田凤递来的香茗,色迷迷地看着她的背影,咽了一口涎沫,才灵魂归位道:「董兄今次回赵,不外是希望有一番建树。但养马终是养马,顶多变成第二个乌氏,与官爵无望,董兄认为我这番话对吗?」项少龙心想就算我真是董匡,也绝不会到形势更弱于赵国的南*棒等死,表面上却道:「侯爷看得起鄙人,自是不胜感激,只不过……」韩闯打断他道:「董兄误会了,当然哩!若董兄要来敝国,本侯定必欢迎之至。但今次要商量的却是邯郸城守因乐乘之死腾出来的空缺。」项少龙呆了起来,韩闯身为韩人,那轮得到他来管赵人的事?至于城守一职,等若赵王的护驾大将军,非是赵王最宠信的人,休想染指,那更是他从没有想过的事,包括在梦里的时刻。韩闯得意地道:「董兄想不到吧,但若知晶王后乃本侯族姊,便知我对赵国朝政并非没有影响力。」项少龙这才记起晶王后乃在三晋合的一的大计下,嫁与孝成王的南*棒王族,自然与韩闯多少有点关系,不禁暗责自己疏忽,讶然道:「这个鄙人倒不知道哩!」韩闯傲然道:「只要我在晶王后跟前说上两句,包保她可影响孝成王的决定。自赵穆失势后,对孝成王最有影响力的人就是晶王后和赵雅了。」项少龙心中檩然,知道自己像低估了龙阳君般看错了韩闯。此人紧缠赵雅,固是因贪她美色,但更主要的原因可能是要通过赵雅摆布孝成王,从而兵不血刃的兼併赵国。这么看,赵穆充其量只是晶王后的一只棋子而已。在这战国时代中,谁不为生存而竭尽心智,明里暗里作着各种图谋。皱眉道:「孝成王不是选了成胥代乐乘吗?」韩闯不屑道:「成胥是什么东西,硬将项少龙的功劳分了一半过去,才混至今天的位置。声望能力均不足以服众,现下是事急马行田,暂时性的措施吧了!」项少龙心意大动,若真的当上了城守,赵穆还不是他囊中之物。但想想却又觉得孝成王绝不会上这个大当,苦笑道:「鄙人来到邯郸日子尚短,屁股都未坐暖,连排队的资格都欠缺,韩侯不用费心了。」韩闯兴趣不减道:「董兄太小觑自己了,目前的你已在邯郸臣民中家传户晓,声势如日中天;从千头战马的大礼、以至力挫楚人、硬闯城门、勇救龙阳君,若以你为城守,谁不认为最是称职。」项少龙摇头道:「只是硬闯城门一项,便休想大王肯点头。」韩闯露出个狡猾的微笑道:「黑可以说成白,白可说成黑,靠的仍是一张嘴巴。若孝成王起用你,正可表示出他的豁达大度,用人唯才。董兄是万事俱备,久的只是说话的那张嘴巴吧!我也可以设法影响赵雅,有她两人为你说项,何愁大事不成?」项少龙今次确是目瞪口呆,一颗心却活跃起来,怔怔地看着韩闯道:「这番恩德,董某应怎样报答侯爷呢?」韩闯见他意动,比他更为雀跃,哈哈大笑道:「大家自己人,还要说这种话吗!来!我先安排你见晶王后一面,其他迟些再说。」长身而起。项少龙忙装作强撑着陪他起立,送他出门。韩闯边行边道:「记紧绝不要和赵穆或郭纵牵上任何关系,且同时不要开罪赵雅或郭开,那样城守之位,八成会落在你身上。嘿!孝成王对你救回龙阳君一事,确是非常欣赏!」项少龙道:「龙阳君好了没有?」韩闯哂道:「若你要躺上一天,那他最少要躺十天才行,噢!那对挛生姊妹花精采吗?」项少龙那还不知醉翁之意,心中暗骂,低声道:「那对姐妹花刚收入府邸,就送去我夫人处服侍她,到现在伤痛未癒,根本没得机会。到我休养生息,来日真个当上了城守,这才会有空领略她们姐妹的妙处咧。倒是她们出自赵穆府中,侯爷该小心些才是。」韩闯无奈叹道:「董兄说得对,应是谨慎点的好。晶王后那处一有消息,我便来通知你。」送走了韩闯后,项少龙差点要高声大叫,以泄出心内兴奋之情。谁料得到,干掉了乐乘后,竟带来这样妙不可言的可能结果呢?第五章、掩耳盗铃项少龙尚未有机会转身回府,雅夫人的车队与韩闯交错而过,驶进宅前广场里。项少龙连忙迎了上去,亲自为她拉开车门。赵雅欣然看着他,柔声道:「可以起来走动了吗?」项少龙陪着她登阶入府,活动着手脚道:「再不爬起来,闷也要闷出病来了。」赵雅笑道:「你的身子比龙阳君好了,到现在他仍赖在榻上,看来没有十天八天,休想复元过来。」接着压低声音问道:「韩闯来找你干吗?」项少龙领着她往外宅的东轩走去,道:「那会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想来拉拢我。这好色的家伙还看上了我那对挛生姊妹花,想借去风流快活,给我回绝了。哼!他不高兴又怎么样,我的女人一旦从了我后,再不许别人碰她们一根手指头!」。赵雅听了心中激荡,忍不住低骂了韩闯两句。项少龙暗叫惭愧,认真来说,他并不比韩闯好多少,因为田氏姊妹也是他由赵穆处接收过来的,分别处只是田氏姊妹是甘心从他罢了!赵雅挽起他手臂,由侧门穿出轩外的园林,往园心的池塘走去,低声道:「王兄对你仍有怀疑,要雅儿来问你和赵穆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对你特别照顾?今早又匆匆前来找你?」项少龙一耸肩膀道:「你就照我的调调回答,说本人无须向任何人解释为何某某人对我特别好,又或对我特别不好!我董匡管他的娘。」两人这时来到池边,赵雅拉着他坐下来,笑道:「人家很爱看你摆出生气的样子,就像个撒野的孩子。」赵雅小鸟依人般靠贴着他,皱起鼻子道:「唔!你仍是搞得浑身药味,真剌鼻!晚上来找人家时,先让人家伺候你洗干净点。」项少龙心中大悦,揽着她的纤腰笑道:「你不是喜欢我这调调?这样才像董匡的样子。」赵雅花枝乱颤般笑了起来,项少龙莞尔笑道:「现在大家都说你的旧情人闯进城来行兇,你反倒还很有闲情逸致的样子,小心被看出破绽了。」赵雅美目往他瞟来,白他一眼,接着「噗哧」笑道:「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你项少龙到来杀人放火,那只是不明情况的人像盲人般只懂瞎猜。」项少龙笑道:「那邯郸还有谁与乐乘如此深仇大恨,非置他于死不可?」赵雅贴得也更紧了,诱人的酥胸有大半压在他臂上,仰望天上明月,柔声道:「杀人定要有仇恨吗?乐乘这人不只仇家多,还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想杀他的人还少吗?」项少龙笑道:「想不到杀了个乐乘会有这么多猜测,他真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雅儿是不是想乘机拿自己来奖赏我一下?」赵雅俏脸一红道:「人家早就是你的,哪能算奖赏?对雅儿来说,你的爱宠才是人家最大的奖赏哩。好啦,快给人家一个说词,好回去跟大王交差。」项少龙见她神态娇美可人,好久没有这种打情骂俏的甜蜜,也随之心情大好。赵雅道:「你这人喔,总是独行独断,现在邯郸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是全盘皆输,赵雅担心死了。」项少龙道:「你就说他此行根本就没有什么机密,只是来向我询问楚国的情况。而且还颇有点心事,说不定是给你那神出鬼没的旧情人项少龙吓怕了呢。」赵雅娇笑道:「你呀,还真是神出鬼没哩。大王真的认为乐乘之死,赵穆的嫌疑最大!他认为赵穆以己算人,行错了这步棋,所以对他仅馀的一点犹豫都不翼而飞。」项少龙皱眉道:「那大王为何不立即把赵穆抓起来?」赵雅道:「问题就在于你做的太干净俐落了。二百多人,在不足半盏热茶的时间内非死即伤,赵穆的手下还未有这种本事,所以大王认为定是田单在背后给他撑腰,派人出手杀了乐乘。但没有真凭实据,他不敢轻举妄动。王兄虽很想把廉颇或李牧召回来,但这担心正中了他的奸计。」项少龙暗叫了声我的天,原来田单无辜地给捲进了这场事件里,说不定李园亦难以倖免,乐乘之死,确是影响甚广了。项少龙晒道:「看来这几天我还是到牧场去窝着好了,不但可以远离是非之地,还可以藉口专心养马,没事多抱抱女人,快快乐乐过一阵子。」赵雅娇嗔道:「你倒好,熘出去跟别的女人逍遥,那人家怎么办?」项少龙笑道:「你就晚上准备好热水,等着我摸去香闺让你服侍我洗澡,顺便领赏吧!」赵雅笑得差点气绝,按着小腹辛苦地道:「唉!和你一起光阴过得真快,只恨我还要入宫见王兄,待会人家来陪你好吗?」项少龙苦笑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身上有大小七处伤口迸裂流血,你跑来我就成了捨命陪佳人了。」赵雅嗔道:「你就有一堆藉口,我不管,晚上一定要来,否则就换我摸过来了!」项少龙吓道:「好雅儿,别闹了好不好?现在情势这么乱,一不小心被发现才真的全盘皆墨了!」赵雅浪笑着把他拉过来,笑道:「你这人呢!不和你瞎缠了,送人家到门外好吗?」项少龙和她手牵手回到东轩,穿过回廊,往外宅走去。赵雅心情畅美,哼着项少龙以前听惯的悦耳小调,脚步轻松愉快。赵雅登上马车,才抓帘隔窗对他轻轻道:「自你走后,人家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成功在望,人家想到即将随你远走高飞,真是高兴死了!」项少龙心内百感交集,凑上去低声道:「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让你天天领赏如何?」赵雅俏脸烧红,含情脉脉看着他道:「记得你说的话,雅儿到时会盯着你兑现的。」帘子放下,隔断了项少龙的目光。项少龙立在广场处,想起赵雅的情意,别有一番滋味。直至马车去远,回到厅里,只剩下善柔和荆俊,前者正兴致勃勃地研究着摊开在方几上的地图,后者频打呵久,只是苦于无法脱身。项少龙奇道:「她们呢?」善柔不耐烦地道:「谁知你是否捨得回来,我把她们赶入房内睡觉了。」荆俊苦着脸道:「我又没曾像大姊般睡足一整天,为何不顺便赶我去睡觉呢?」善柔一手把地图卷起,瞪他一眼道:「你的脚长在我身上吗?自己不懂回房怪得谁来。」荆俊失声道:「刚才我说要去睡觉,是谁拉着我来看地图的?」善柔自知理亏,勐地推了荆俊一把,娇喝道:「快磙!现在有人陪我了。」荆俊摇头苦笑,向项少龙投来同情的眼光,一熘烟般遁出内当去。项少龙坐到善柔对面,道:「给我看你画了些什么鬼东西出来?」善柔正要再把地图摊开,闻这收到背后,杏目圆瞪嗔道:「你再说一遍!」项少龙退让道:「好姊姊!请给鄙人欣赏一下你呕心沥血的杰作好吗?」善柔化嗔为喜,把帛图摊在几面,喃喃道:「呕心沥血?你这人最懂夸张其词。」项少龙定神一看,立时给吸引了去。这张邯郸城内外一带的地理形势图,极为精细,虽及不上二十一世纪藉助空中摄影的行军图,但已是非常难得,想不到善柔有此本领,但这亦是一个出色刺客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善柔见他全神贯注,欣然指手画脚,解释起来。项少龙听得不住点头,默默记着。到善柔说得小嘴都累了时,外面传来三更的报时声。项少龙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晚陪我睡觉吗?」善柔俏脸一红,横他一眼,珍而重之收起帛图,摇头道:「我现在没有半丝睡意,你自己回房睡个饱吧!致致在我房里,倘若欢喜,就把我这个把你看得比老天爷还大的妹子抱走好了。」项少龙故作漫不经心道:「你睡不睡悉随尊便!」便往寝室走去。善柔跳了起来,叉腰嗔道:「喂!」项少龙心中好笑,停步而不转身,背着她道:「善小姐有何指教?」善柔道:「你究竟肯不肯助我们姊妹对付田单?」项少龙这才扭转虎躯,把手递向她道:「来!到我的睡榻上好好商量。」善柔左右脸颊各飞起一朵红云,令这别具风格的美女更是明艳照人,狠狠盯了他一会儿,跺脚道:「去便去吧!若你只是骗子,我便一刀子干掉你。」项少龙笑着走过去,拉起了她柔软温热的小手,凯旋回房去也。才踏入房门,善柔勐力一挣,把纤手由他掌握里抽脱回来,转身欲走。项少龙一个闪身,拦着去路,讶道:「不是说好了吗?」善柔脸红如火,小手按到他胸膛上,以免撞进他怀内去,摇头道:「不!不成!」这才收回玉手,站直娇躯,垂头避开他意图不轨的灼人目光。项少龙大感刺激,哈哈笑道:「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厮混过,有什么不成的呢?」善柔勐摇螓首,赧然道:「不!我知道今趟是不同的。」项少龙见她仍不敢看自己,失笑道:「原来凶霸如虎的柔姊竟也有害怕得羞答答的动人时刻!」善柔勉强仰起满泛红霞的粉脸,一触他的眼神,又吓得垂了下去,跺脚娇嗔道:「你让不让路?」项少龙伸手便解她襟结,淡淡道:「你欢喜就动刀子吧!」善柔给他的手摸上来,不要说动刀子,连站直娇躯都吃力异常,颤声道:「啊!饶过我好吗?」这时对方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雪白的内裳和深开着隐见乳沟的襟口。善柔整个人抖颤起来,闭上美目,唿吸急速,迷人的酥胸剧烈起伏着。项少龙把她内衣襟口再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使她那道剑伤和一大截粉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项少龙左手按着她赤祼的香肩,腾出右手以指尖轻触着那道剑痕,爱怜地道:「是否仍很痛呢?」善柔随着他指尖划过像吃惊的小鸟般颤抖惊栗,「啊!」一声张开了小嘴,呻吟道:「当然痛!你......噢!项少龙!你在欺负人家。」项少龙把手移上,抓紧她另一边香肩,俯头吻在她的剑痕上。善柔那还支撑得住,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项少龙顺手脱掉的她的下裳,将她拦腰抱起,往卧榻走去。善柔两手无力地缠上他脖子,把俏脸埋在他肩头,剧烈地喘息着。当项少龙揭帐登榻,她才回复了点气力,由他怀里磙下来,躲到榻靠墙的内沿去。项少龙欲火狂昇,迫了过去,探手便去脱她亵衣,想起那晚和她纠缠后,她下摆敞开,美腿毕露的迷人景像,小腹内便若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野火。在善柔象微而无丝毫实际效用的推拒下,这平日刁蛮霸的美女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雪白内衣和香艳的短裤。善柔忽地清醒了点,死命拉住襟口,以免春光尽泄时,对方无礼之手已抚上她浑圆结实的美腿。善柔秀眸无力地白他一眼,颤声求道:「项少龙啊!不能这样的!你连门都未关好呢!」项少龙啼笑皆非,遍抚了她一对玉腿后,爬起榻来,笑道:「我还以为大姊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怕一道没有关上的房门,我便顺你意思吧!」当他重回帐内时,善柔坐了起来,狠狠瞪着他。项少龙嘻嘻一笑,坐到她身前,膝腿交碰,俯前道:「柔柔你忘了带匕首吗?」善柔「噗哧」失笑,横了他娇媚的一眼,没好气道:「即使有刀在手又如何呢?区区一把匕首,可以阻止你这色鬼吗?」项少龙肆无忌惮地探手过去,由襟口滑了进去,抚上她具有惊人弹性的酥胸,啧啧赞道:「你不但是一流的刺客,还是一流的天生尤物。」善柔一对秀眸迸出情火,两手无力地按着他肩膀,娇喘道:「你放肆够了吗?」项少龙感到雄风赳赳,充满征服这难驯美女的快意,反问道:「柔姊又够了吗?」善柔那还睁得开眼来,忽地回手隔衣紧抓着他作恶的大掌,喘着道:「停一停好吗?」项少龙还是首次还听到她以哀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让右手留在最战略性的要塞,才暂停活动,笑道:「那又怎样?」善柔勉力撑起眼帘,盯着他撒娇道:「人家早说过你今晚要图谋不轨了,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项少龙故作惊奇道:「什么样子?当然是最诱人可爱的样子哪!」又再揉捏不休。善柔全无抵抗之力,随着他的动作抖颤呻吟,求道:「让人家再说几句话好吗?」项少龙得意洋洋暂止干戈,以征服者的雄姿道:「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应知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吧!」善柔娇羞不胜,垂首点头道:「就是知道,所以才想和你这大坏蛋作个商量。」项少龙大笑道:「两军交战,一方败北,除了屈服投诚外,还有什么可商量的。」善柔大嗔道:「谁要投降,你只是小战得利,人家......」项少龙更感乐趣盎然,收回右手,笑道:「噢!我差点忘了你仍有土地没有被佔领,京城还未失守。」当他的手沿腿而上时,善柔羞急下回复了力气,一个翻磙,脱出他的魔爪,由身旁磙至外档榻沿处,娇笑道:「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即熘到房外去。」项少龙毫无追赶之意,好整以暇地转身后移,靠贴墙舒服地伸展长腿,指头一勺道:「夫人乖乖的给我过来。」衣衫不整,钗横鬓乱、春光大泄的善柔叉腰嗔道:「不!」善柔见项少龙胸有成竹地饱餐着自己无限胜景时,又软化下来,可怜兮兮地道:「除非你答应不再侵犯人家。」项少龙没好气道:「这时代有那一场仗是尝到甜头时,会忽然退兵呢?善柔你已长大成人,应知今晚有些事是无可避免的了。」善柔幽幽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认命似的移到他身旁,学他般挨墙而坐,伸展着一对美腿,出奇地柔顺道:「你该心知肚明,由人家要扮你的夫人开始,就已经认定你是我的男人了。但我就是受不了男人们的高傲自大,最不服气是像我们女儿家天生出来便是供他们淫辱欺压,动辄施虐,唉!我不愿再说了。」项少龙心叫惭愧,原来善柔有着这时代其他女性想也不敢想的看法,伸手搂着她香肩,凑过去封上香唇,温柔地让双方默默享受着那会使男女魂为之销的接触。善柔情意绵绵地反应着。唇分后,项少龙把她的俏脸移向自己,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美目道:「我尊重柔柔的想法,那今晚便到此为止,你睡在我这里,我自己找地方睡觉好了。」善柔呆了半晌,幽幽道:「你要找致致还是田家姊妹?」项少龙笑道:「我又不是真的夜夜无女不欢,不是还有间空房子吗?我就到那里睡,改天等柔柔求我攻城掠地时再说。」善柔有点感动道:「想不到世上有你这种男子,处处为人设想,好吧,我们一起到那里去好了。」项少龙愕然道:「一起去?」善柔回复平日那刁蛮的样子,一撅小嘴道:「待会你对人家作恶完毕,立即给本姑娘磙回这里才睡觉。事后绝不准对任何人提起,也休想我会像致致般对你千依百顺,除非是我主动就你,否则再不能随便对我无礼。」项少龙一呆道:「这是否叫掩耳盗铃呢?」这次轮到善柔发怔道:「什么是掩耳盗铃?」项少龙解释道:「偷铃的贼,自己掩上耳朵,听不到逃走时铃铛的声音,便以为别人都听不见,不正是小姐现在的行为吗?」善柔笑得弯起了蛮腰,嗔道:「那怎么同?这里并没有供人掩耳的铃声呢?」项少龙笑道:「柔姑娘似乎忘了自己呻吟的美妙声音呢?」善柔大窘,恶兮兮地大力拉着他下榻去,狠声道:「来!快天亮了。」项少龙忍俊不住捧腹狂笑道:「柔柔你忘了榻上地下,都有你盗铃的衣衫物证。」两颗刻烈跳动着的心,在恬宁的深夜,就像铃声般使他们感到全世界的人都在聆听着,注意着,登时泛起作贼偷情的刺激滋味。俩人进房掩上门后,善柔反将项少龙一把按在床上,整个人跨骑在项少龙腰间,一双手瞬息将项少龙衣衫脱尽。项少龙一边卸下善柔衣衫,一边讪笑道:「柔柔这是山大王强姦民夫呀?」,善柔娇笑道:「人家说过会主动就你,你既然这么为人家设想,就好人做到底,让姑娘我当一次强抢民夫的雌老虎又会怎样?」项少龙哈哈笑道:「柔柔真是半点不吃亏,还请大姐怜香惜玉,别把小生剥皮拆骨了。」说罢两手一?作投降状,一副任卿大嚼的顺从样。善柔被他逗得花枝乱颤,伏在胸膛上娇笑不已,正准备接话调侃他时,忽然一愣,原来项少龙趁他不注意时,腰臀微挺,坚硬磙烫的龙茎竟陷入善柔紧密的股缝,顶在后庭菊孔,作势欲入。善柔仅稍知床第之事,吓得连忙?起丰臀,生怕真被趁虚而入,却反而把蜜穴幽谷完全暴露在龙头之前,项少龙正捉狭地向前一送,龙茎竟歪打正着地插入蜜户之中,龙头半入,将善柔指不可留的穴口撑了开来,善柔吃痛,禁不住哀叫出声,同时玉臀疾抽,脱身而起,一对粉拳擂在项少龙胸前,娇嗔不已。项少龙笑着搂住善柔滑腻柔顺的胴体,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两手揉弄着她弹性十足的翘臀,同时温柔地爱抚她粉软细嫩的阴唇。善柔犹自不依地扭动抗拒,却只是徒具形式,不一会就软化下来,任他一双魔掌作怪肆虐。项少龙撑起上身,把善柔搂在腰际胯间,一手自后方探入股缝之间,在蜜穴上轻捏软扣,一手握捏住善柔挺俏的粉乳,同时吸啜着另一边的乳头,舌头顶舔卷缠,加上一根火烫龙茎在饱满茂密的阴阜上磨磨蹭蹭,这般多管齐下,饶是善柔这精悍坚忍的女刺客,也不得不全面溃败,娇喘荡吟,淫液漫流,蛇腰款摆,玉腿紧缠,粉臂绕颈,浪态毕露。善柔被项少龙一番调情手段弄得欲火焚身,终于不可自制地?起丰臀,项少龙知趣地用手扶着龙茎对着已潮水氾漤的蜜唇,善柔暗自咬牙,腰臀一沈,龙头顺势陷入紧窄的膣道之中,善柔心一横,腿一紧,娇躯向下一坐,处女薄膜应势而破,粗长硬挺的龙茎直顶入花心口,善柔只觉胯间撕痛欲裂,身躯内更如五脏移位般,硬是忍住没哀号出来,但两手十指已狠狠掐入项少龙背肌之中,恨不得把这磨人精生吞活剥。项少龙见善柔这般逞强,心中不忍,肩膊虽被她掐着也不喊痛,温柔地吻住她银牙紧咬的朱唇,舌头在齿间缓缓舔舐,双手在善柔背嵴爱抚滑动,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减轻痛楚。一会功夫,善柔紧绷的肌肤渐渐放松,紧扣的齿关也缓缓分开,任项少龙轻吮着她的香舌。项少龙趁机以最小幅度缓缓抽动,善柔黛眉微皱,随及舒展。项少龙深吸口气,心神完全开放,将两人体内所有情形尽收心底,随善柔膣道内的紧缩滑润,渐渐加大抽送幅度,一手揉捏着她挺起如樱桃般的乳头,一手抚摸着丰臀及玉腿根处。两人交合之处,一缕落红顺茎而下,滴在床被之上,随后频率渐快,淫潮爱液喷溅四溢,两人阴毛上点点浪珠。此时善柔已是苦尽甘来,膣道内淫水狂涌,龙茎抽送更为顺畅,此时善柔全身已被此生从未尝过的高潮快感包围,仅存的一丝矜持已烟消云散,抓着项少龙的双手改为撑持,腰臀扭缠,反客为主地随着项少龙的顶抽上下套弄。项少龙顺水推舟,以逸待劳,舒服地坐着让善柔的双乳在眼前上下翻飞,耳边尽是淫潮浪声,此起彼落。项少龙尽情享受这般香艳风月,待感觉善柔渐显疲累却高潮?起之际,随即龙茎狂顶勐送,同时将丹田中积聚电流缓缓释出。善柔本已酥软魂销,不知所以,被这一轮勐烈插送加上电流刺激,直如登顶后遇龙卷狂袭,整个人飘在高空无从着力,却被雷电交击,性感高潮与酥麻快感混成一体,最后一丝清明终于崩溃,狂喊着不知所云的浪叫声,腰臀却如骤雨般迎合挺送。项少龙轻吁口气,直挺到底,精关一松,精液与电流勐然喷溅而出,善柔只觉体内一股灼烫热流激入小腹,同时花心极度酥软麻痹,眼前金星直冒,脑筋一片空白,勐地抱住项少龙全身抖颤不已,良久之后,两人筋疲力尽双双瘫软睡去。第六章、各怀异心次日清晨,初尝禁果的善柔果然遵守言诺,若无其事地拉着赵致到花园练剑,荆俊惦记着那美丽村女,天刚亮就回牧场去了,剩下田贞田凤陪项少龙吃早膳。乌果此时进来道:「平山侯使人传来口讯,请三爷午后时份到他的行馆去。」项少龙心中一动,立知想他做城守的不是韩闯而是晶王后自己,否则韩闯那能这么容易约到这赵国的第一夫人。细心一想,此亦合情合理。现在邯郸诸将,都隶属不同派系,只有他仍尚未与各大派系扯上关系,若被封城守,自然对晶王后生出知遇之心。异日孝成王归天,晶王后成为掌权的母后,他项少龙就成了她最有力的心腹大将了。但她为何会看上自己呢?乌果见他沈吟不语,不敢打扰,正要退下,给项少龙召回问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乌果恭立禀告道:「平静多了,但街头各处仍有赵兵截查行人,孝成王又出通告,不准居民收留任何陌生人住宿,所有旅馆都有赵兵盘查。」田贞、田凤对乌果都很有好感,见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不住偷笑,乌果每当项少龙看不见时,亦对两女挤眉弄眼,逗得两女更是开心。项少龙忽道:「乌果!」乌果吓了一跳,连忙应是。项少龙道:「你给我找人通知纪才女,说我黄昏时会正式去拜会她,希望能和她一起吃晚膳。」乌果领命去了。赵致和善柔香汗淋漓地回来,坐到项少龙两旁,田氏姊妹忙起来侍候。项少龙想起善柔昨晚动人的肉体、狂野的诱人美态,心中一甜道:「你们不要先洗个澡吗?」善柔不置可否,赵致却兴高采烈道:「饿得要命哩!」又边吃边道:「柔姊今天的步法慢了很多,我也跟得上了。」项少龙自然明白步法慢了的原因,差点把口内的馒头喷了出来。善柔粉脸通红,狠狠在几底扭了项少龙可怜的大腿一把。赵致先是一呆,旋则似有所悟,俏脸也红了起来,垂首默默吃着。气氛尴尬之极。项少龙心中好笑,在几底各模了两女一把,才拍拍肚子站了起来,道:「我也要出外走走,活动一下筋骨了。」赵致「啊」一声起来道:「等等人家吧!我差点忘了师傅嘱我带你到武馆去。」项少龙笑道:「这是否一个邀请呢?」赵致俏脸飞红,横他一眼道:「你的脚又不是长在我身上,谁管得你到那里去。」甜甜一笑,再送上媚眼,这才去了。项少龙向低头大嚼的善柔道:「我们等姊姊来!」善柔大嗔,一脚勐扫过来。项少龙大笑闪开道:「好柔柔,还以为自己的脚法像昨晚般厉害,缠得我差点没命吗?」善柔气得七窍生烟,取起一个馒头照面掷来。项少龙潇洒从容地一手接过,顺便咬了口,若有所思道:「怎也没有柔大姊的好吃。」在善柔疯虎般跳起来前,他早继赵致之后,熘进澡房里去。那天早上就在武士行会度过,赵霸问起「龙善」,项少龙推说到牧场去了。赵致指导行会里的五十多名女兵在教场操练时,赵霸把项少龙拉到一旁,亲切地道:「昨晚大王把我召进宫里,亦有问起你的事。」项少龙愕然道:「什么事?」赵霸低声道:「主要是关于你和贵僕龙善那天力挫李园的情况,我当然是赞不绝口哩!」项少龙连忙道谢,心内却是十五十六地嘀咕着。孝成王或者尚没有那种精明能察觉出他的可疑处,但郭开却是狡猾多智的人,说不定会对他们这批牧马大军生出疑心。当然孝成王可能只是想给他安排一个适合的职位,所以向这赵国的总教练作出徵询。听赵霸口气,孝成似还问了他另外一些事,待会定要教赵致打听一下。为了众人的安危,真要赶快通知赵雅,观察郭开的诡谋。吃过午饭,项少龙把赵致留在行会,独自往韩闯处去。邯郸的气氛大致回复平静,行人显着减少了,不时碰到巡城的士兵,见到他无不施礼致敬,比以前当禁卫官时更要威风。韩闯行馆四周更是防备森严,布满赵兵,项少龙推测是晶王后比他早一步来了。她为何如此着紧自己呢?可见她定是有所图谋,才急需一个亲信为她抓紧邯郸城的军权,而他这新来者是最适合了。记起了席间晶王后与赵雅的不和,进一步想到若晶王后推荐其他人,赵雅定会反对,若是荐他董马痴嘛,赵雅便或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态度了。经通报后,韩闯到大厅迎他,先把他引进侧厅,神色凝重道:「待会小心点说话,我这王姊非常厉害,说错半句,你这城守之职便完了。」韩闯续道:「今趟我来邯郸,还另有任务,就是把敝国的七公主护送来与太子举行大婚,晶王后藉口来探她,绝不会启人疑窦。」项少龙心中恍然,此次政治婚姻,必是由晶王后一手促成,亦可见六国里,赵人与韩人特别亲近。趁这机会,项少龙问起合纵一事,韩闯苦恼地道:「还不是田单和李园藉燕国的事大作文章,这两人互相勾结,对我们三晋视比秦人更危险的威胁。我和姬重都有点怀疑偷袭你和龙阳君的主使者是他们两人,既要杀死龙阳君,亦想把你除掉。」项少龙心中檩然,事实上经赵雅提醒后,他对初时猜估偷袭者乃信陵君的人这信心已开始动摇了。虽说田单想笼络他,但那只是另一种「除掉」他项少龙的方法。在这时代了,不能用者便干脆杀掉,免得便宜了别人。这时有人来报,晶王后可以见他了。项少龙随着韩闯,穿过两重天井,经过一个大花园,在内轩里见到这赵国的第一夫人。施礼后,晶王后向韩闯打了个眼色,后者和婢僕侍卫,全退了出去,剩下两人对几而坐。华裳美饰衬托下,这一国之后更是雍容华贵,艳色照人。项少龙暗拿她与平原夫人比较,确是各擅胜场,难分轩轾。晶王后目光灼灼打量着他,淡淡道:「董先生知否本后今天为何约见你吗?」听她语气,项少龙更肯定看上他的是她本人,而非韩闯,后者只奉命穿针引缐吧了,恭敬答道:「韩侯说过了,晶王后知遇之恩,鄙人日后纵使肝脑涂地,也定要回报。」晶王后丝毫不为他的明示忠诚所动,冷然道:「本后看得起你,是有两个原因,先生想知道吗?」项少龙愕然?头,暗忖难道这独守宫禁的美妇看上了他的「男色」?晶王后美目深注地瞧着他,缓缓道:「第一个原因,就是因田单也很看得起你,所以你董匡绝不会差到那里去。」项少龙露出恍然之色,同时好奇心大起,问道:「敢问晶王后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呢?」晶王后轻轻一叹道:「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也像你般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可惜时机不巧,他永远也不能为我所用。」项少龙心中一震,自然知她说的人,正是他自己。晶王后见他沈吟无语,讶道:「先生不想知那人是谁吗?」项少龙低身一揖道:「王后既未提及此人姓名,鄙人自不便追问。」晶王后对他的善解人意满意地微微点头,语气转冷道:「你和赵穆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他竟千方百计把已送出的田氏姊妹设法转赠与你呢?」项少龙知道此刻绝不可有丝毫犹豫,耸肩道:「巨鹿侯由鄙人进京开始便恩宠有加,至于是什么原因,鄙人便不知道了。」晶王后瞪了他顷刻后,沈声道:「由今天开始,董匡你只能对大王和本后尽忠,否则便会横祸临身,莫怪本后没有提醍你。以先生的才智,不用本后明言,也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吧!」项少龙暗叫厉害,这女后把孝成王?了出来与她并列,真真假假,确教他难以分辨。她一方面利用赵穆,但同时亦防赵穆。晶王后又道:「巨鹿侯有没有和说过什么特别重要的话?」项少龙思索半响,道:「巨鹿侯似乎很不欢喜李园,常问我有什么对付他的方法,其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晶王后满意地点头,改变话题道:「赵雅是否常来缠你呢?她长得不美吗?为何你总是对她若即若离。」项少龙知她是借问此等私事,来测试自己的忠诚,故意闷哼道:「鄙人不欢喜容易招蜂引蝶的女人。」晶王后笑道:「本后很欢喜你这种率直的性格,但若你想登上城守之位,便必须与赵雅虚以委蛇,这就算作本后对你的第一个吩咐吧!」项少龙故作为难之色,歉然道:「请恕董某粗人一个,实很难蓄意去诓骗别人。晶王后若是命鄙人赴战场与敌决一生死,鄙人绝不会皱半点眉头。」这叫以退为进,若他为了城守之位,完全违背了一向的作风,反会教这毒辣无情的女人看不起他了。果然晶王后丝毫不以为忤,娇笑道:「我早知董先生不是这种人,不过赵雅这样的尤物确易使男人动心。本后也不是迫先生去骗她,只是要你向她略显男性风流本色,便当她是个送上门来的歌姬好了。」项少龙见她媚态毕露,心中一荡,故意逗她地笑道:「这也是道理,不过我自家知自家事,凡是和鄙人欢好过的女人,事后都难以离开鄙人,而我也不喜欢跟我的女人再跟其他男人有所瓜葛。赵雅如果爱上鄙人,到时岂不麻烦?」晶王后本是狠狠瞪视着他,旋则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大有深意地横他一眼道:「为何你们男人说起对女人的本领,总爱自夸自赞,教人怎晓得谁才是有真材实料呢?」项少龙听她如此言语挑逗,很想说既有怀疑,何妨一试,不过终不敢说出口,哑然失笑道:「听晶王后一说,才知原来其他男人也是爱如此自夸的。反正又不必像沙场上一较真章,谁肯自甘下风?」晶王后忽然俏脸飞红,知道说漏了口,这岂非明着告诉对方,自己和很多男人有过一手吗?项少龙蓦地想起近水楼台的成胥,这个忘恩背义的小子,说不定亦是藉晶王后的关系扶摇直上,但为何晶王后不保他续代城守,反选上了自己呢?旋又恍然,若这有野心的女人于朝廷内外都有她的人,自然是更易操纵政局了。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尴尬。晶王后站了起来,脸容回复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冷然道:「我走了!此事你绝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本后绝不饶你。」项少龙心中大骂,表面当然做足逢迎工夫,直至把她恭送出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向韩闯告辞时,韩闯大作老朋友状,坚持要找天和他到官妓所趁热闹,这才放他离去。项少龙閑着无事,早点往找纪嫣然,隔远便看到田单的车队浩浩荡荡进纪嫣然寄居的刘府,吓得掉头便走,先回府去。善柔和田氏姊妹都不在,问起来才知善柔要去逛街,拉着她姊妹去了。乌果陪他来到寝室门前,低声询问道:「乐乘的首级已运至牧场,大爷问三爷如何处置?」项少龙道:「请大哥看着办吧!过几天风声没有那么紧时,便把这奸贼人头送返咸阳给吕相,再由他交给姬后。并着他们至紧要不可泄出消息,否则谁都知道乐乘是我们杀的了。」乌果领命去了。项少龙回房倒头睡足两个时辰,才再匆赶往刘府去,善柔等这时仍未回来。日落西山,由于居民没事的都不敢出门,市容更见惨澹。项少龙大兴感触,暗忖其实这都是孝成王这昏君一手造成的。不过这更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否则休想有小盘这个未来的秦始皇出现。唉!这或者就是邹衍所说的天命了。到了刘府,纪嫣然正苦候着他,使人把他直接领到小楼见面,邹衍也在那里,三人相对,自有一番欢喜。纪嫣然预备了一席精美的酒菜,三人围几坐下时,这俏佳人为两人亲自斟酒,对饮一杯后,她才怨道:「到今天才有你的讯息,累人想得多了几条白髮呢。」邹衍哈哈笑道:「你的秀髮若真是这样不争气,我便代表天下男人罚你一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项少龙向纪嫣然陪罪后,再向美人儿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挥退了服侍的两个下人。纪嫣然压低声音道:「果然是你们做的,真厉害,二百多人?那间非死即伤,不但震动全城,连田单李园等亦惊骇莫明,疑神疑鬼。」邹衍皱眉道:「不过这一来也暴露了你们的行藏,刚才田单来拜访嫣然,说起此事时,他便表示怀疑是项少龙做的。」项少龙心中微檩,知道纵可骗过孝成王和赵穆,却绝骗不过这一代枭雄,幸好他还有滕翼这着暗棋,足以惑他耳目,点头道:「他来找嫣然还有什么目的?」纪嫣然关切他安危,没有答他,反道:「怎办才好呢?若他真个怀疑上你们?」项少龙笑道:「不用担心,现在邯郸城内人人互相猜疑,孝成王等便怀疑是田单和赵穆联手干的,而且我尚有布置,足可使敌人疲于奔命,草木皆兵。」邹衍笑道:「草木皆兵?这句形容对邯郸确是非常贴切。我和嫣然也研究过乐乘被杀一事,还以为非你下手,一来因你们人手太少,二来均认为你不会在活擒赵穆前,会来这么打草惊蛇的一手。」纪嫣然关心则乱,怨道:「少龙!你太鲁莽了。」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我是经过再三思量,才有此一着。趁着力战受伤的当儿,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才付诸行动。」接着说出了欲杀乐乘的原因,与随之而来的后果。同时道:「若有人事后调查,会发觉当时我府内只有百多人,头号手下龙善又不在城内,谁会相信我们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来。而翌晨这批人又完好无恙地出城返回牧场,更令人想不到他们是袭乐乘的人。」纪邹两人不能置信地瞪着他。以百多人对付二百多人,竟能不损一兵一卒,此事谁会相信。只是此点,就算精明如田单,亦不应怀疑到他们身上了。纪嫣然松了一口气,再为他添酒道:「你这人总是能人所不能,教人吃惊。唉!一天不见你,嫣然也觉日子难过哩!」项少龙歉然道:「可是今天我来找嫣然,却是要你和我分开一段时间,先一步回咸阳去。」纪嫣然纤手一震,酒斟到几上去,色变道:「怎也不能答应你的了,此事没有商量,什么理由都不听。」项少龙求救的望向邹衍,这大哲学家亦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纪嫣然为邹衍的酒盃注满酒后,甜甜浅笑道:「不讲理一次也是没法子了。」邹衍帮口道:「少龙为何想我们先到咸阳去呢?」纪嫣然夹了一箸菜肴放往邹衍碗内,微嗔道:「以后再不准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项少龙投降道:「好了!我就打消此意吧!才女满意了吗?」纪嫣然深情地瞥他一眼,会说话的美眸似在说「算你啦!」的样子。项少龙惟有与邹衍对视苦笑。后者道:「邯郸非是久留之地,你有什么新计画呢?」项少龙道:「若真能登上城守之位,很多事都可迎刃而解,否则只好用计谋把赵穆骗到牧场去,强行将他擒回咸阳。」纪嫣然道:「先不说赵穆是否有胆量离城,就算肯离城,没有一二千人护行,他也绝不会踏出城门半步,且会步步为营,所以这只是下下之策。」项少龙冷哼道:「现在我正与时间竞赛着,问题是赵人正在等待我不存在的亲族和牲口到达邯郸的一天。所似我定须在短期内迫赵穆谋反,他若变得孤立无援,还不是任我鱼肉,现在最大的难题仍是时间。」两人均为他感到烦恼。项少龙想起田单,再问道:「田单来访是为了什么呢?」纪嫣然俏脸微红道:「还有什么好事,他正式向人家提出邀请,要嫣然到齐国作客。」项少龙暗忖田单倒直接了当,道:「嫣然怎样答他?」纪嫣然道:「我告诉他要考虑几天。因我要问过你才回覆他。」项少龙沈吟片晌,道:「你和我的关系,看来只有龙阳君一人猜到,此情况对我们大大有利。虽仍未知偷袭龙阳君的人是谁,却间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解去了龙阳君派人监视你的威胁。」纪嫣然欣然道:「人家不管了,今晚定要去找你,因人家有很多心事想和你说话呢!」项少龙奇道:「什么心事?现在不可以说吗?」邹衍笑道:「要不要老夫避开一会?」纪嫣然霞烧玉颊,狠狠在几下跺了项少龙一脚,羞嗔道:「邹先生也在笑人家。」项少龙心中恍然,明白所谓心事只是说给邹衍听的堂皇之词,其实是捺不住春思,要来和他倒凤颠鸾。项少龙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笑道:「那今晚董某人便恭候纪小姐芳驾,噢!你们知否乐乘的葬礼何时举行?」两人均大摇其头。他沈吟片晌,问起李园的情况。纪嫣然道:「他每天都来串人家门子,听他口气,这一轮他和郭纵过从甚密,看来郭纵把女儿嫁他的事已成定局。」项少龙为郭秀儿这可爱美女的未来命运叹了一口气后,告辞离去。有很多事目前急也急不来,惟有看看城守之位会否落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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